接连不断的三轮魔导炮轰击,几乎让河对岸的奥丁人彻底丧失的战意。
当残余的奥丁士卒好不容易才从伊达尔人炮火的轰击范围内逃脱出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面露惧色。
奥丁士兵的确勇武,但奥丁士兵人均胎教。
这一点,单单从是身为奥丁将领的雷蒙德·奥沙利文连信函之中的词句都认不得几个,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推断出来。
所以说……奥丁人理所当然的将这种来自于那慕尔要塞的轰击视为“天火”!
天火,乃是上天降临下来的刑罚!
奥丁人不信光明教会,但他们也拥有着自己的宗教文化。
不过,他们所信仰的并非是神明,而是自然。
奥丁人对于大自然的力量拥有着一种近乎痴狂的崇拜,他们将自然界中的变化与魔法的力量相结合,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信仰体系。
在布鲁诺看来,这大概是原始宗教在魔法世界形成的一种本土化变种。
奥丁人的信仰建立在萨满巫师的基础之上,虽然不能说这种宗教集合了百家之短,但是……与奥丁人的国教泛灵教相比,诺曼帝国的光明教会都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起来。
活人献祭只是泛灵教的诸多反人类宗教礼仪之中的一种,至于其他的许多难以想象的宗教密仪,更是难以计数。
每当粮食丰收风调雨顺,奥丁人便要献祭几个农奴来感谢大自然的恩赐;每当地震海啸、火山爆发,奥丁人便要献祭几个农奴来祈求大自然的原谅。
总而言之,倒霉的肯定是农奴与平民……亦或是俘虏。
萨满巫师在这套信仰体系之中地位尊崇,而所谓的萨满巫师,其实也就是诺曼帝国的法师。
在奥丁帝国,萨满巫师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地位,由于能够调动自然界的魔法力量,在很多时候,他们甚至可以与一些部族首领平起平坐。
而诺曼帝国北部萨古学派,其实也与奥丁帝国的萨满巫师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
剧烈的爆炸与魔力风暴,在奥丁人看来都是大自然降下的惩罚,所以说……刚刚从炮火之中侥幸逃脱的奥丁士卒,已经彻底丧失了与伊达尔人一战的勇气。
莫非……大自然不想让自己攻伐眼前的这一片贵族领?
其实这样的念头,在轰击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曾在雷蒙德·奥沙利文的脑海之中出现过,但是……这种想法很快便被他压制了下去。
因为雷蒙德看得看清楚,这种“天火”是由那些藏在要塞之中的伊达尔人所操控的!
淦!
一时间,雷蒙德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座要塞,简直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如若让他就此撤退的话,那雷蒙德肯定是心有不甘的,毕竟……在经过了这一战之后,雷蒙德愈发迫切地想要知道,伊达尔领究竟有些什么?他们又是怎样操纵这些天火的?
所以……
“全军撤退!退回索伦堡!”
伊达尔特工们的分析是正确的,虽然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挫败,但雷蒙德依旧对于伊达尔领心存幻想,毕竟……
在奥丁士卒们被火炮轰击以至于心无战意、首尾不能相顾的时候,伊达尔人放弃了最好的战机,并没有派遣骑兵渡河作战。
这也就让雷蒙德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
伊达尔人纵然拥有着“天火”的帮助,但却也士气低下,心无战意,只愿意固守领土,不敢轻举妄动。
满脸灰尘的雷蒙德·奥沙利文拽着受惊的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一支原本拥有着上千人的先头部队,在经过了伊达尔领火炮的三轮轰击后,能够站着离开的……只有不到七百人。
而反观伊达尔领,损失的不过是些炮弹罢了。
这是雷蒙德担任奥丁将领以来遭受的最为沉痛的打击,他终究还是回过头,恶狠狠地瞅了一眼不远处遥遥在望的那慕尔要塞,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再度杀回来!
……
艾利·库克终于吐了出来。
火炮洗地后的战场上遍地狼藉,几乎每隔几米,便能够看到奥丁人破损的躯体,而那些逐渐渗入土壤中的暗红色鲜血,使眼前的这片战场看起来更加惨烈。
其实有不少的奥丁人还没有死掉,他们只是被炮弹飞溅出的弹片划伤,然后瘫倒在地面上难以动弹。
无论是诺曼军队还是奥丁军队,对于伤员的态度其实是一致的,那便是任由其自生自灭。
虽然这听起来很残酷,但问题是……凭借着这个时代对医疗的认知,落后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让那些失血过多的伤兵们得到应有的救治,而大多数士兵也并非是死在战场的敌人手中,而是死于受伤后的伤口感染。
在这个时代,也只有伊达尔领的军医,在布鲁诺的要求下逐渐学会了用酒精为伤口进行消毒,让伤兵们的存活几率大大提升。
“伯爵大人,那些奥丁人丢下的伤兵……”
山姆·雷顿迟疑道。
若是放在以前,士兵们肯定会上去补一刀结果了这些奥丁人的生命,毕竟他们肯定是死路一条。
但问题是,现在的伊达尔人完全有能力让这些奥丁士兵生存下来。
道格医生能够做手术!
这一点已经在伊达尔领广为流传,虽然复杂的手术依旧难以进行,而且容易感染。
但是……像剖腹产手术、割包皮手术、阑尾炎手术等难度相对要稍低一点儿的手术,却已经可以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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