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早已把网络那端的古哥当成了好友,在替好友高兴的同时,也为自己找到一点希望:自己也可以好起来的吧?
白杜鹃虽然给自己打着气,但在最最深处的内心,她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好起来的。如今的自己,每天疲惫不堪地忙着,却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为了有住的地方?为了有买小面的钱?就为了活着?那自己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白杜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死。因为父母背井离乡,节衣缩食,供她上了大学,非常不易,她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
虽然活着痛苦,但白杜鹃也畏惧死亡。所以,她痛苦,她抑郁。比古阳更糟的是,她永远都不会像古阳那样,趴在妈妈怀里,痛哭一场。
她没有哭的地方,托管机构办公室里,满是打电话的同事,另外的自习室里,是坐满的学生。就连洗手间,也没有良好的隔音效果,所以,她不敢痛哭。所以,她只能在洗手间里,任性几分钟,然后悄无声息地,在眼泪还未泛滥之前,止住。
白杜鹃的嗓子终于不痛了,但是,她的声音更加沙哑了。
在医生要求她禁声的日子里,她请老板准她不打电话。老板同意了:“小白,我也不是无情的资产阶级。这一周,你就不用打电话,只负责接待来咨询的家长,给他们倒倒水之类的。”
接待来访家长,说话频率确实没有打电话那么高,但要做到完全禁声,也是不可能的。因此,白杜鹃疼痛的嗓子,拖了近20天,才有所好转。
抛开不开心的,白杜鹃也有开心的事:老板发工资了!白杜鹃刚收到手机短信,提示1500元工资到账。
加上这1500元,白杜鹃的卡里,现在有4000元的存款了。预留1000块的生活费,白杜鹃觉得,现在,自己可以拨通心理咨询师的电话了。
白杜鹃通过网络了解过心理咨询相关情况。也明白自己现在这种状态,非常危险,再不干预,可能真的哪天就疯了。所以,白杜鹃在几个月前,就决定要找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帮忙。
白杜鹃拨通了心理户主群群主推荐的咨询师的号码:宁静怡女士办公室的号码。此刻,是星期六下午3点。
每周六下午2点以后,机构会关门半天。这是白杜鹃每周的休息时间。
“喂,请问是静待花开心理咨询室吗?”白杜鹃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胆怯,颤颤巍巍的,从电话这头,传到了电话那头。
“是的,请问您是?”宁女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善亲切,带着自信。
“我叫白杜鹃,想做心理咨询。请问,今天下午能来吗?”白杜鹃很担心心里咨询室周末不上班。
“可以,白杜鹃,你知道来的路吗?”宁静怡本来正在收拾办公桌,准备和朋友一起去看腊梅。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再不去看,就只能等来年了。可是,宁静怡是国家一级心理咨询师,她的病人总是排在第一位的。
“我知道,那我这就过来,大概半个小时到。”白杜鹃早就查好了公交车路线,她确认了银行卡在单肩包里之后,就上了公交车。
下了公交车,白杜鹃找到了咨询室所在大楼。星期六的办公大楼,空荡荡的,白杜鹃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娇小。
到了咨询师门口,白杜鹃敲了敲敞开的玻璃门。宁静怡从里间的办公室里出来了,“是白杜鹃吧?”宁静怡从来只叫病人的全名,不会因为对方年龄偏小而叫小白,或者年龄偏老而叫百老。这是她从业以来养成的习惯,这是也是她表达平等对待每个人的方式。
“嗯,是的。您就是宁静怡老师吧?”宁女士和善的笑容,让白杜鹃的紧张减轻不少,但她的声音仍然略带颤抖。
“我就是宁静怡,这里的负责人,你的心里咨询师。想到里面坐下吧。”宁女士带着白杜鹃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喝杯水吧!”宁静怡没有询问白杜鹃,就直接递给她一杯水。因为根据她的观察,这个小女生,在陌生的环境里,非常拘束,让她选择喝茶还是喝水,会让她无所适从。
白杜鹃双手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就轻轻放在椅子旁边的茶几上了。宁静怡就坐在白杜鹃的旁边,和她共享一个小小的玻璃茶几。白杜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又拿过水杯,喝起水来。
宁静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仿佛看到10年前的自己。那时的宁静怡,也如白杜鹃现在这样,在陌生的环境里无所适从,极度自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宁静怡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将面前的白杜鹃拉出自卑的旋窝,找回自我。
“白杜鹃,水好喝吗?”宁静怡抿着嘴,笑看着白杜鹃。
白杜鹃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脸红红地,放下手中的水杯,回答:“好喝!”这一次,白杜鹃的声音不再发颤。
“先说说你现在的工作,好吗?”宁静怡见白杜鹃不再拘束,觉得是时候开始了解情况了。
“哦,那个,能先说说咨询价格吗?我不知道我的钱够不够。”白杜鹃知道这样非常唐突,但是,必须先问清价格,她才能安心。
宁静怡愣了一秒,随即用眼神表示理解,回答:“咨询一次100元,每周咨询一次,一个月为一疗程。根个人情况不同,需要咨询的时间长短也不同,但总得说来,一般三到六个疗程。”
宁静怡的咨询费用,其实是1000元一次,但是,她悄悄地少报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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