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在伸手尚能看见五指的房间里,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紧张的忙碌着,巴掌大的小脸灵气十足,特别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在灰暗中显尤为闪亮。
在确定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尚在睡梦中的两人后,蹑手蹑脚走出房间,用轻不可闻的声响关上房门。
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容碧影对着紧闭的房门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一切都尽在掌握!耶!
房门刚关上,床上两人一个骨碌坐了起来,十分有默契。她们早就料到容碧影会用这种方式跟她们道别,既然如此,她们也就将计就计,全然当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小姐临危不乱处之泰然,都快赶上我了,气息没有一丝乱的。若是跟我学上几年光景,定是我门的翘楚人物。”银翘咂咂嘴,一脸想要纳徒的憧憬。
白果不客气的敲了一下银翘的脑门,“你要是敢带坏小姐试试?”接着转身坐床边,话锋一转,“动作麻利点,还得赶紧追上小姐。”
说着走下床,整理容碧影留下一个装有银两的包袱,这些几乎是她全部的家当,足够白果和银翘两人过上安稳的人生。
小姐留下这么多银子,也不为自己着想,这种性子若是一个人在军营生活,还不知道能否活到打仗的那天。念及于此,白果忍不住落下眼泪。
银翘拍了一下白果的肩膀,“好端端的,哭什么?我们赶紧追上去不就成了。”
军营安札在里京城不远的郊外,一大片开阔的草地比容碧影想象中要大很多。辕门口有重兵把守,看得出来戒备森严。门内有一处正在登记投军,正逢投军报道的日子,军营的出入口有许多人,倒也十分井然有序。
毕竟是军事禁地,每个人的脸上都不敢有不合时宜的表情,也不敢大声喧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地正法。
就算是小惩小罚,只要和军法扯上关系,都不是一般人能捱得住的。
再次确认自己的男儿装扮没有任何破绽后,容碧影抬脚往辕门走去,俊朗的身姿在一群人中很是突兀。
就在快要进辕门的一刹那,白果和银翘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容碧影眨眨眼,错愕的看着她们,敢情自己大清早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你们到底进不进?”门口的侍卫一声呵斥,不耐烦的看着她们,“不要堵在门口。”
“进!当然进!”容碧影收回目光,当做不认识她们俩继续走着,直至走到报到登记处。
“什么?你们三人要一起投军?”记录的文书将两撇细长的胡须吹的老高,瞪着眼睛提着笔。
来投军的人谁不是身不由己,谁会这么缺心眼往这火坑里跳?偏偏就有这样的人,还来了一双。
“是。”白果双手拍桌子上,俯视着文书道,“我们家公子来投军,身边需要有人照顾。”
文书翻了一个白眼,将笔用力一搁,“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能继续当你的公子爷?连小王爷来了,都得剥下他那身爵位!”
“本王爷在此,你说你要剥什么?”
一句话忽然在他们身边响起,语气极其傲慢,心情似乎很不错。
顺着声音一瞧,文书吓得胡子一抖,跌坐在椅子上。
那个混世魔王怎么来了?文书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本以为天高王爷远,不曾想居然近在咫尺。不然就算再借他一个胆,也不敢信口雌黄啊!
文书吓的大气不敢出,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搭腔,只得干瞪着小王爷,内心煎熬的可以写一部苦情大戏了。
见此情况,小王爷已经不依不饶,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凑近了再问。
“你倒是给本王说清楚了?到底剥什么?”不是他矫情,的确路过时没听清讲的什么。他好奇这个文书在众人面前提及他做什么。
文书当然不敢再说一遍,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嘴角似有似无的抽动着。周围没有一人敢回小王爷的,文书的话听起来没有毛病,但在小王爷面前说就是大逆不道。
容碧影心头一沉感觉身后的异动,绷直了身体,不敢回头,把脸偏向另一边。与她动作惊人一致的还有白果和银翘,她们知道容碧影的担心,便学着她的样子。
“这位兄台,你离文书最近,你倒是说说看,文书说了什么?”东方冠今天和这句话杠上了,不弄清楚整明白不会罢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容碧影心中哀叹。
小王爷见傍边站了个人不讲话,用扇子点了点又没反应,跟个木头人似的,一把拎着容碧影的衣襟,“今儿都哑巴了不成......”
待他看清手中拎的是何人时,自己先哑巴了,好似丧失了语言功能,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碧影睁开紧闭的双眼,不再继续装傻,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道了一声“王爷。”
东方冠愣的忘记松开手,直到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才回过神来。
容碧影感激的看了席扬一眼,在他俊朗英气的脸上,一双眸子充满了疑问,紧闭的薄唇看起来很认真,少了份痞气,多了份忧郁。
“你在这里干什么?”在短暂的短路之后,小王爷先发制人。难怪他们寻遍京城也找不到他,原来她到这个地方来了。
“在下永安城容碧庭,”容碧影自认已经隐瞒不了,不如先报家门,预防他们揭穿,“为投军而来。”
短短数字,凭小王爷和席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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