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华博涛都是很不屑于借用总参谋部二部三局这个名头的,毕竟在行政级别上当下他所在的机构比那个单位高了好几级,而且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常务委员却要使用军方的情报总管的身份进行对外交流,总有种莫名的憋屈感,而且这也常常让华博涛在明面上的会议讨论上被军方的人压上一头。不过,就现在来讲,他不得不承认,二部三局是最合适的伪装身份了——既能够给外界一定的威慑力,让自己的某些行为在外界眼中变得合理,又能够不过多地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在当下的情况下,就算是使用这个身份也足够让通话另一头的交流生产生足够的惶恐吧。想到这里,华博涛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小下,但很快把这种异常的情感排除出自己的头脑之中:“公民葛成志,你的回答呢?”
“……抱歉,刚刚我的两个同伴产生了一些动静,我以为她们醒了。”过了十几秒钟,对面才慢慢地给出了回应,“送给我这块手表的人警告过让我留神她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我不得不小心一些……此外,能够把‘公民葛成志’的称呼换掉吗?我希望能够轻松地交谈……而且那听上去像是来自一百多年前美国的叫法。”
喔,这个心态超乎想象啊。而且,想要通过改变谈话气氛来为夺回谈话的主动权进行铺垫吗?或许是个好苗子。……从某种意义上,我也算能够明白为什么玉琳能够看上他了。想到了自己那个天才一般的女儿和通讯另一头的人的关系,华博涛开始在心里面暗自评估着葛成志的价值。与此同时,在言语上进一步地施压是绝对不能停下来的:“公民葛成志,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的处境。你我并不是出于一个对等的地位进行谈话,这个称呼也是我根据程序与规定筛选出的。我需要你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你具体是如何得到这块手表的?此外,你的伙伴又是谁?为何那个人会……”
“我不知道。我当时昏过去了,因为被人捅了一刀,意识并不清醒,所以对方是怎么接近我并把手表带到我的手腕上的我完全不清楚。但是根据我模糊的记忆,我认为那个人已经……遭遇不幸了。”
不对,这种逻辑性的回答太过完美了。要么对方是掌握自己情感的绝佳高手,要么就是有什么超乎想象的意外情况发生了。考虑到对方的年龄,或许认为是后者比较好。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虽然声纹吻合,但并不是葛成志本人么……微微皱起了眉,华博涛在仔细斟酌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随后立刻示意技术人员准备查找任何通过这个通讯线路传来的攻击行为:“所以,你的伙伴是谁?”
“海伦娜·伍德,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应该是欧洲政府的工作人员,军事方面的那种。如果不是她,我早就因为暴徒的袭击而死了。另外一位是仙蒂·卡特,她说自己是阿尔迪福克制药公司的员工,自称……能够找到解决已经把我感染了的生化武器的解药。”
“你已经确认了对圣德尼区的袭击是一起生化恐怖袭击了吗?”
“是海伦娜小姐最早发现了炸弹……不对,散播装置。她是这么说的。根据街上的人的表现,我认为应该能够这样认为。”
“你之前提到,你已经被感染,并且你们正在寻找解药,是吗?”
“对,不过这个行动遭遇了太多阻挠。根据仙蒂小姐所说,我们距离解药所处的位置只有一个半小时的徒步路途而已,但是因为我的伤势和街上那些士兵和暴徒们,我们的前进速度相当慢。尤其是为了躲避装甲车……”
“好了,我明白了。”看到面前最新出现的那个有关海伦娜·伍德和仙蒂·卡特的资料全息窗口,华博涛打断了对方的话。海伦娜·伍德的资料格外的少,仅仅凭借这番对话的话或许可以认为她是欧洲的情报机关人员,仙蒂·卡特则是“白手套”失联之前的工作对象,的确值得重点注意,“请先努力寻找解药,同时注意仙蒂·卡特,公民葛成志。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商讨营救方案。你可以在二十四小时之后用这个工具主动联络我们。”
没等对方说话,华博涛果断地挂断了通讯,然后开始分析着这后面隐藏的情报。这个玩意后面说不定会有一条大鱼啊……究竟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夺去了“白手套”同志的通讯设备,并冒充葛成志的身份和声音与这边进行联络的呢?
……要对面真的有一个那么冷静而有逻辑的高中生就好了。这种好苗子,肯定是要挖过来的。根本没能意识到自己多疑的职业习惯让思维偏到了何处,华博涛轻轻抿了口茶,在心里面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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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深呼吸,绵月丰姬看着横竖在自己面前的这扇门,心情中带着一丝忐忑和不舍。在此之前的漫长社会当中,她曾经无数次地对月都的要求感到厌恶,但要是说憎恨的话,这绝对是第一次。反复犹豫了得有两分钟,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按响了门铃。
“是谁?……啊,绵月小姐?”对讲器里面传出来这些日子里已经听习惯了的声音,虽然精神健硕但却难掩苍老之意,“门已经开了,请进。”
推开门,这间基地司令员的办公兼起居室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显得整整齐齐的,叠成了豆腐块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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