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看清楚了那张脸之后,绵月依姬显得有些惊讶,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一些:“你醒过来了?为什么不在病床上……”
因为这一瞬间的放松警惕,绵月依姬只感到肩膀一疼,左胳膊的袖子被直接割开了一个口气,随后脖子被钳住,体势的崩溃让她被葛祎伟反而压倒到身下。又惊又慌地看着面前那张恐怖的脸,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她竟然忘记了挣扎:“葛祎伟你要干什么!?……呜……”
嘴直接被堵住了。用的工具自然不必言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绵月依姬身体颤抖着看着已经完全贴了上来的男人,感到神经一阵阵发麻,似乎连力气都被完全抽走了。被舌头完全入侵了小小的共鸣器官使她只能从缝隙中发出类似“呜”的语气词。在这种状态持续了大概半分钟后,绵月依姬感到四肢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开始试图把葛祎伟推开。她心里面已经意识到自己失去力气的原因,却并不愿去承认:她害怕了。
“小伟……你醒了?你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的传来让绵月依姬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身体僵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她用力把葛祎伟推开,连忙后退了两步站起来,紧咬着牙,转身跑开了。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想要尽快远离这个荒唐的地方与刚刚发生的荒唐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想再思考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无视了葛祎伟的异常状态,让初夏一个人面对着这个危险的、身上沾着血、手里还拿着凶器的家伙。
—————————————————分割线———————————————————
“该死的……呃……唔啊啊啊啊……”
终于,在面对着至亲的时候,葛祎伟的理智发挥了它应有的抑制作用。痛苦地跪在地上,他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生怕一点点轻微的动作就会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崩溃,太阳穴的跳动就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向外拱一样,青筋一条条地爆了出来。
猎物逃走了。他感到心中的某个地方发出了如此不甘心的咆哮。但是很快,喜新厌旧的暴躁情绪马上就盯上了面前不远处正焦急地跑过来的异性:“小伟你怎么了?先进病房,我马上把医生叫过来!”
“不,别……妈,离我远点儿……”深刻明白到了自己的危险性,葛祎伟立刻制止了自己的母亲试图过来帮助自己的举动,“千万,别过来……”
“……好,我不过去。你冷静一下。”明白了当下的情况很不妙,眼中噙着眼泪,初夏慢慢地后退了两步,“能告诉我你现在怎么了吗,小伟?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我……咕呃……”差点儿把自己的yù_wàng直接吐露出来,葛祎伟立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不敢去正眼看近在咫尺的母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敏锐的嗅觉还是捕捉到了平时已经习惯了的香水的味道,“别……过来……”
将自己的狂躁抑制住是相当困难的事情。虽然之前曾经不止一次地经历过这种事情,可是葛祎伟还是第一次意识到意志力在这种极端情绪面前究竟是怎样的不堪一击。而且,更令头脑开始稍微清醒了一些的葛祎伟恐惧的是,他的右手紧紧攥着那把手术刀,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松开。冰冷的地板与单薄的病号服并未能让胸中的烦躁感消除多少,体温反而让所处的地方温热了起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不能动,如果动的话……
“小伟?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急切地看着这边痛苦的样子,同样不敢轻举妄动的初夏焦急地跺着脚,“你告诉妈,妈要怎么帮你?是立刻去叫医生还是其他的事情?你好歹说句话啊!”
“咯咯咯咯咯……”牙关在不断颤抖着阻止把那句话吐出,葛祎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从嘴缝里面漏出来的就像是恐怖的笑声。这和他在悉尼曾经经历过的痛苦的濒死状态很是相似,但在精神上承受的折麽却要更上一层楼,整个脑袋都像是要立刻爆炸开一样。一切的抑制手段都开始失效,终于,到了最后,他还是吐出了自己的yù_wàng,声音深沉地像是从地狱发出来的,“妈……抱抱我……”
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一般地,初夏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急忙两三步走到葛祎伟的身旁,她毫不犹豫地将后者扶起来,然后将他搂在怀里:“不要怕,孩子,妈在这边……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快离开……快离开快离开快离开快离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现在只想要尽全力不伤害你!妈,快离开,我求你了!快……tmd给我滚开!
心底里那个声音逐渐从濒临崩溃的恳求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吼,神经崩断的声音像是真的出现了一样,“啪”的一声。急促的呼吸已经没有办法抑制住,某种倾向性让他选择了最狂暴的方式来制止自己犯下错误:
“让开……让开!让开!”
……等到葛祎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那把手术刀的刀片已经深深地扎入了初夏的体
喜欢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