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绵月依姬感受到了一种从心底里传出来的沮丧情感。这让她不禁想要叹气,但是碍于那个人类魔法使在场,她又不能这么做。为此,她只能板着一张一看就知道不愉快的脸,在心里跟自己生着闷气。无论如何,就在大概一个小时之前,面对着完全没有武装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目标,她居然……跟丢了!
这应该能够算得上奇耻大辱的水平了。如果在与月都敌人的战斗中犯下这种愚蠢的错误,那说不定自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绵月依姬忽然跳到了床上,让身子在那张柔软的东西上伸展,希望能够通过睡眠来安抚平复不下来的心情。理所应当的,这种半吊子的东西不会有任何作用。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她呈现一个大字在床上躺着,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佩刀放在另一边的柜子上面,上面的挂饰因为重力的原因慢慢垂下。整个房间都被一种带着沮丧的安静笼罩着,让人感觉提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精神头。
“线索……”发了半天的愣,绵月依姬终于寻找到了一丝或许能够让她有动力从颓废中脱离出来的苗头,“对了,我得想想有没有什么目标的线索。嗯,如果是师父的话,她肯定会从这一点上开始着手的……”
……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目标身上穿着像是制服一样的东西,但是样式根本没有看清楚。除此之外的话,能够理解到的一点在于对方的交通工具是名为自行车的东西,而且那么晚的时间还会在这里乱转——看上去不像是在乱转,或许能够从这个上面猜到他当前的职业?
逐渐模模糊糊找到了方向,绵月依姬的干劲也慢慢被调动了起来。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一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了,她立刻窜了起来,拿起就在手边的刀,两三步出门随后径直闯入旁边的房间。这种从某种意义上能够算是非法的行为却丝毫没有引起房间主人的注意,因为后者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放在了面前的对话窗口上。
在与希格斯结伴同行的这么几天里面,绵月依姬算是充分认识到了这名魔法师恋家的本性。或者说,他把家人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从偶尔撞见的他与远在不知道哪里的女儿的谈话里面就能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回家,就是一直在苦苦追寻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的他的父亲。绵月依姬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来帮助冥界执行这项任务的,但是他的消极应付的态度一目了然。
但是,总要让他发挥一些实际用处了。
“我有事想要问。”完全不顾自己或许打断了对面父女两个的对话,绵月依姬走到房间里面,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在这种深夜进行的身上穿着标准制服的职业,你能想到什么?”
“啊?抱歉,请让我跟女儿告个别……不不不,我没有出轨,不是跟女人跑了!你要相信我啊,亲爱的!”很显然,绵月依姬的突然插入让这个笨蛋父亲面临了巨大的麻烦,“这位小姐只是工作上的同伴,而且如果你将她认为是我和你母亲婚姻之间的第三者会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何况,保护女性并想办法让她们的梦想成真是一名绅士的职责,这是我们的光荣传统,我怎么可能让它蒙受侮辱……那不是滥情!”
“你的家事与我们的任务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冥界将这个任务交由你来执行,是对你的能力的期许!你认为,你现在的这种样子真的能够对得起他们的信任与期待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你或许是我见过的最没有自尊的家伙了!”
“冥界……期许……自尊啊。呵呵,那些东西……”突然而惊奇的,绵月依姬第一次在这位魔法师脸上看到了名为“憎恶”的表情——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而已,“我明白了,绵月小姐,但是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着自己的女儿有着如此大的误解而不管。与此同时,我会努力回忆你刚刚提出的问题的答案。在那之前……他真的不是我的女情人,亲爱的!什么,你的母亲?不不不,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请不要再惊动刺激她了好吗?”
真是愚蠢啊,家庭这种东西。带着厌恶的表情看着希格斯的丑态,绵月依姬心里想着。不过,这似乎是自己身为女性的必经之路……即便是月都人也要有家庭。唉,希望自己的家庭不会变的像是这种愚蠢的模样……
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的一个景象让绵月依姬混乱起来。把那个应该是作为自己目标的脸从脑子里面扔出去,她咳嗽两声,静静等待着希格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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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折腾的也是够厉害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葛祎伟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现在是晚上十二点钟,在吃了药之后他的发烧情况已经缓解了一些,但是体温依旧不处在正常范围之内。咂了砸嘴,他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三个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我,真是抱歉。对了,在谈正事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一句……”
“嗯?是什么?”看上去明显是有些紧张,灵梦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我们刚刚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没有……”
“什么都没做?不应该吧。”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葛祎伟一摸下巴,“我感觉你们肯定塞了颗薄荷糖一类的东西给我,要不然嘴里为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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