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精神,李格走到了一个包子铺前,打算买两个包子把早饭对付了。等一下他还要去县府处理公务,再没时间闲逛了。
卖包子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李格拿来包子,却没急着走,而是和老者交谈了起来。
”老师傅,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做这个生计,你的孩子家人呢?“
老者打量了李格一番,觉得这人似乎不是寻常人,也不敢怠慢。
”哎,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若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出来奔波。我的儿子被征到了朝廷的军队,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就死在这允县的城头。“
李格愣住了。”战死了!,那不是有朝廷的抚恤金吗?“
”抚恤金能有多少,现在儿媳也跑了,就我一个老人和孙子,我再不出来讨生活,只怕这一老一小都要饿死了!“
李格沉默了一下,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自己治下的百姓过得这么凄苦,是自己的过失。
这时老者勾起了伤心事,忍不住悠悠自语起来:“我一把年纪,已经见得太多了,看到了大秦灭国,又看到了大凉的兴起。总能看到狼烟,总能听见金戈,我也从南方逃到了北方。原以为大凉是个太平盛世,自己终于能歇口气的时候,却又要面临北戎的獠牙,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 ”
李格轻叹一口气,没办法多说什么,最后只能沉重的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悄悄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口俸留下下来。他没办法改变这位老者的困境,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杯水车薪的帮助了。
等他再回头一看,才突然惊觉,这诺大的一条街市,竟然多是熙熙攘攘的白首老人。李格突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揪心。
为什么都是老人?我允县的年轻男人呢,难道都已经死在了允县的城头吗!
李格在原地站了很久,心情很是复杂,又是对百姓深深地同情和愧疚,就是对自己的无能而羞愧。
身后的随员并不了解李大人的心情,见时候不早,上前提醒道。
“大人,我们该回县府了,县中还有许多事物尚未及处理。“
李格回过头,冷厉的回应:”我自然知道,还需你们来提醒吗!“
随员一下子呆住,觉得甚是委屈,明明是李大人昨天吩咐让自己提醒他的,为什么自己按他说的去做都会挨骂。
其实李大人并不是对随员发火,平日里他对随员都还是非常温和的,只不过今天却是无名火起,北戎人的刀锋,就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不过不管心里如何烦躁,也不能撂挑子不干,他还是慢慢向县府走去。
回到县府,案桌上的公文竹简已经堆成一个小山了,李格神色平静的坐了下来,下人已经泡上一盏浓茶放在案桌。李格就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起了竹简。
正在他静心处理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声音不大,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格抬起头,发现声音是从后窗传来,他皱了皱眉。因为允县面积不是很大,所以县府后方是紧挨着一家酒轩的,看来这传出声音的小孩应该是酒轩的客人了。
”志伯,你帮我把窗户关上。“
志伯便是之前端茶的人了,两鬓斑白,不仅是李格的下人,同样也是亲信。
志伯应声而去,因为年纪大,所以走的比较慢。
李格索性休息片刻,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最近的确太过劳累,现在总觉得头晕。
当他放下公务,传来的声音也就清晰了几分,这时李格才发觉这孩子似乎是在读书。他愣了一下,却又来了兴趣。
志伯正要关窗,李格已经开口打断。”志伯,先别关,就让他开着把!“
志伯回过头,虽然不太明白李格为什么要改主意,但却一句也没多问,只是缓缓的退开一旁。
这时朗朗读书声真正清晰入耳,李格也就细细听来。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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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的街道,清晨时分已经是熙熙攘攘了,大家各忙各的生计,该种田的扛着锄头就出门了,赚吆喝的小贩也满大街的呼喊。
为一个边关小县,实际上也算不得繁荣,这些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场景。
是路上除了这些平民百姓,却还有两个人与他们格格不入。
一个是粗壮的汉子,脸上钢针一般的胡茬,穿着深色黑袍,整个人有一种凶悍威武的气势。
另一人面有细须,头发梳理的整洁齐顺,面容冷肃一丝不苟。
两位中年男人皆是气度不凡,身后还跟随这两名随从,路上百姓都不太敢沾惹。不过他们似乎也无意惊扰百姓,只是一边走着一边相互交谈。
不过这时两人眉头紧锁,似乎交谈的不太顺利。
李大人,最近两个月,北戎人已经来了三次了,现在我这个县尉的压力非常大,兵源不足,粮草短缺,兵饷也发布下去,你是县令,你给我说该怎么办吧!”
面容白净蓄有细须的中年人就是允县县令李格了,而这粗壮汉子就是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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