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每当卫阶回想起得到三卷天书的经过,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不真实,而事实上这也的确就只是一场梦而已,然而他脑海之中却真实地多了这三卷天书。
三卷天书其中的人字卷,似乎只是增强一个人的预知危险的能力,卫阶也藉此化解了数次危机,如今再回想起来,老天爷赋予他这三卷天书,人字卷就是他保命的本钱!
然而时间过去三年,天书的其他两卷,天书和地书,都还只是象征性地存在于卫阶的脑海之中,并没有给予过他十足的帮助,无论卫阶如何费力思考,始终都无法参悟这两部天书的皮毛。
这一刻,卫阶却有了一种顿悟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离真正参透还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之远,然而起码他已经知道了这两卷天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字卷,对应的是命数,也就是所谓的天命,卫阶有一种直觉,当有一天等他真的悟透这天字卷天书的时候,也就是他真正战胜天命的时候!
有了这一丝丝的明悟之后,再看眼前的大江,卫阶已经没有了此前畏惧的感觉,的确人是无法正面与大江硬憾的,但是人却能想出无数的办法来应对大江带给人类的危机,这何尝不是一种人战胜天的方式?
而地字卷,说的却是因果,事无钜细,皆有因果,而往往一个看似非常负责的后果,究其原因,可能却是简单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相比起来,卫阶似乎对地字卷的天书要领悟的更多一些!
“将军,张大有一事不明!”屋内的气氛略显沉闷,此前卫阶莫名其妙差点昏厥倒地,这他心中担心,于是便想找一些话题来分散卫阶的注意力,提振他的精神。
“何事不明?”卫阶已然恢复过来,微笑着说道。
“安公既然想要做皇帝,为何要弄得如此复杂,看眼下的形势,只怕他也已经无法保证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吧,他这算不算是自寻烦恼?”张大不解地问道。
“桓玄在未踏足建康之前,以安公在朝堂之上的威望,他随时都可以取司马曜而代之!”
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命题,其中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即便是如今的卫阶,也未必能尽数看透,然而卫阶却另有简单直接的解释方式。
“张大,咱们离那坛酒谁更近一点?”
卫阶凭窗而立,张大站在卫阶与酒桌中间,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一眼便能分辨出距离的长短!
“自然是张大离得更近!”张大微微一怔,有点不知如何接口地说道。
“那好,那你就给卫阶斟碗酒喝吧,因为你离酒坛更近!”卫阶淡然说道。
“张大不明白!”卫阶这番话自然不是让张大给他斟酒这么简单,必然是另有所指,只是张大却想不出这其中的关键!
“惰性是人的一种本性,而卫阶刚才所说的这番话,就是一个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惰性最为常用的借口!”卫阶沉吟着说道,以前也许他也能把一个道理讲得头头是道,但是却很难用这种最简单,最平实的例证来透彻分析,想来应该是领悟地书带来的好处!
“同样的道理,无论是大事小事,好事坏事,人们在做这件事之前,总会想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或是借口,用来说服自己,或是说服别人!”
“谢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司马曜昏聩无能,司马王朝腐朽黑暗,这些借口还不足以让他说服自己,也不能让天下人信服,因为在所有人的心中,谢安就是司马王朝的卫道士!”
“谢安唯一能说服自己,说服天下人的理由便是拨乱反正,而这个理由,桓玄正在一步步地替他创造着!”
“太复杂了!”张大摇头苦笑说道。
“张大的意思并非将军解释的复杂,而是觉得谢安想得过于复杂!”
“凡事多想三分,是谢安一直都能料敌预先最为主要的凭仗!”卫阶点头说道。
“只不过,这也极有可能是他最为致命的缺点,他这多想的三分,会因为卫阶的出现和存在,而埋下了最终会走向败亡的伏笔!”
“将军,有人来了,是个年轻将领!”
卫阶话音刚落,张大就透过包厢略微敞开的门缝看到了酒楼门口处的场景,一个北府军少年将军在和店小二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便只身朝楼上包厢而来。
卫阶微微点头,应该是何无忌到了!
“师父,无忌求见!”
转瞬的时间,何无忌那无比熟悉之中而又略显陌生的声音就已经在门外响起,何无忌的声音成熟了不少,语气之中还略带着一些忐忑和矛盾。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卫阶就从中大致判断出何无忌此时的心理,换作以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卫阶没有应声,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张大,后者会意,走到门前打开房门,放何无忌进来之后,他自己就走出了房间,顺手又将房门带上。
“师父...”何无忌双眼微红,语态哽咽。
“坐吧...”
卫阶的眼神还在不远处的大江之上,他并没有打算和何无忌寒暄叙旧,他太了解何无忌了,这个时候若是再和他聊过往的情谊,只会让他的心里更加矛盾和痛苦,这是一个极为重感情的孩子!
“此番让人给你带口讯,是想让你帮卫阶一个忙,卫阶想见刘大统领一面!”
“师父你要见舅舅?不行!”何无忌下意识地就拒绝道。
“舅舅他会杀了师父的!”
卫阶忽然想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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