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将怜月背起来,慢慢走着,在温和的灯光下,淡淡的白帜光洒在他们身上,如生的背湿了大片。
若干年前,怜月还在权惬家的时候,霖杉来到了她的身边,“月儿,回家了,哥哥接你回家了,玩的差不多了吧?”霖杉双手去抱她,怜月一只眼睛很有神,一只眼睛空洞。
应该就是那次了,她被霖杉所催眠,篡改记忆,把四岁时的记忆全当不记事的给忘掉了,只有那次游乐园的事,还依稀存在于她的梦中,而霖杉将她接回叶家的时候,家里没人,他便哄她:“月儿,睡吧,一觉起来,就又可以出去玩了。”
她一夜好眠,而第二天,她被送去学了钢琴。
“大哥,我好想哥哥,好想哥哥。”怜月低眉啜泣地说着。“借我用下手机,用一下。”她向如生伸出手。
如生侧头看她一眼,终是将手机递给她。
“嘟——嘟——”正在振铃。
“喂。哪位?”霖杉接了电话,此时已经是半夜。
“哥哥。”
“月儿?这么晚了,你用的谁的手机?怎么还不睡?在哪里?”霖杉充满关怀的音色涌进怜月的耳膜,她的心也颤抖着。
“在,在泊寓,来接我好不好?”她看了眼四周,看见了“泊寓”二字,她想问问霖杉,她的四岁,到底怎么过的。
“泊寓?你去那干什么?乖乖在那别动手机别挂,我立刻过去。”霖杉拿了外套搜了地址,连忙赶过去了。
封闭的车厢内,仅仅只有电话里怜月细微的呼吸声和霖杉的心跳。
每一次红灯,霖杉仿佛都能感觉到怜月的殷殷期盼,他心急如焚。
“大哥,你先回去吧,他会来接我的。”怜月捂住听筒,轻轻说着。
“你一个人怎么行?等他来了我再走。”如生还扶着怜月,他手的温热,暖着怜月。
怜月摇摇头“你先走,夜柠还在家,她可能在哭。”
如生看了看远处极速驶来的黑色king,松了手,转身离去。
霖杉到了,他看见怜月站在路边,发丝被微凉的风吹动起来,就连呼吸都孱弱的看不见热气。
他把拿过来的外套给她穿上,看见她脸上微红,“怎么弄成这样?下次早点打电话给我,别再弄伤自己了。”他扶着她回到车上。
怜月还没满14岁,霖杉将后车门打开,扶她坐进去,怜月抓了抓他的袖子,就放下了。
霖杉小跑进驾驶座,给张姨发信息叫她帮怜月收拾下房间,虽然天天打扫整理,但不免因缺少生气而显得凄凉
他把车开的稳稳的,她在后座靠着车窗睡着了。
“月儿,到了,回家再睡。”霖杉没有兜圈子让怜月再睡一会,这样睡觉不舒服。
怜月伸长胳膊,目光呆滞而坚定。
“都多大了?还要抱。”霖杉把怜月抱起来,就像抱三四岁的孩子那样,让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这么晚,她累了,您也去休息吧。”
张姨有段时间没见到怜月了,心里都想的很,张姨没有孩子,丈夫英年早逝,比怜月还要早两年来叶家。
“那好,明早给她煮黑米粥。”张姨温柔地看了看怜月。
“谢谢您了。”
“哥哥,我好困,你先出去,我洗漱后去找你吧。”怜月直接进了浴室,还和往常一样,张姨将她的睡衣放在柜子里,而她,随时可以用。
“哗”流水划过空气,升起丝丝雾气。
怜月穿上睡衣,看着上面蓝色的条纹,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看出来这件衣服和病号服很像。
呵……还真是,还差最后一步就要去紫藤市第四人民医院了。
怜月在走廊上,看漆黑的长廊只有她的房间和书房渗着微光,剩下的,是窗外透进来的霓虹。
她推门,入。
“月儿,今天怎么一个人站在那?如生没有和你一起吗?”霖杉帮怜月把她的长发梳顺,一天都散着,乱的不成样。
“没什么,就是挺伤心的,原来我不仅是爸妈不能要的孩子。”怜月的眼神骤然凝冷,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胡说什么呢?”霖杉淡淡一笑,就觉得怜月在开玩笑。
“我有什么胡说的资格呢?哥哥你说是不是?”怜月勾起一点嘴角,自嘲。
“月儿不要憋着,有什么话就要说出来。”霖杉把手搭在她肩上。
谁知她肩膀故意一侧“我能憋什么?您对我多好啊!”
“砰!”
怜月幡然醒悟,她刚刚都是说了些什么伤人的话啊。
霖杉将门猛地关上之后,眼角抽疼了几下,怜月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感觉不一样了,原来的月儿,可是有什么事要不就憋在心里,要不就直接和他说,从未有过语气如此阴阳怪调。
他低头,血?地上?怎么会有血?还没有干的样子,他怕干涸后留下印记,立即清理了所有的血迹,无一遗漏。
他仔细想想,二楼,这血绝对不是他的,那,是怜月的?
“月儿!”霖杉赶紧冲进房间,那血,顺着怜月的手指缓缓滴落。
是冥弦泪在保护她,如果不让她将身上因为和权惬接触而变质的皮肤腐烂一层,那必然会被有心人所发现。所幸,她就算拼尽全力拥抱权惬也只能有一手手心触碰他的后背。
“告诉我,晚上你到底去了哪?和谁一起去的?”霖杉担忧地问道,话语里止不住的关心。
“哥,我四岁时的亲人,是不是还不是你啊?”怜月目光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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