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一脸懵逼、尴尬,偷偷地看着妙玉的反应,她会不会马上当面拆穿自己?
妙玉对阿来玩世不恭,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淡然一笑,“阿弥托福,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愿我佛保佑你。”
阿来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答礼:“阿弥托福,佛祖心中留。”
副会长惟来亲自给妙玉披上红色的袈裟,几个簇拥着她上了汽车。
看着远去妙玉背影,阿来潸然泪下。
其实没卯用,还不如默默地祝福他,有的人注定是要离开,谁能将我的心事读懂,解我来世今生镜花水月的空幻,阿来喃喃自语……
妙玉回到清莲庵一看,清莲庵已经是人来人往,附近看热闹的山民,闻迅赶来的游客,信佛的香客,来回穿梭在人群中的新闻记者,化妆穿便衣的维安队员……
汽车到了庵里空地一停稳,几个南方专案组便衣队员立即上前,把几个人请到惟慧的禅房。
禅房里,一边是身着灰袍、灰腰带、灰帽、灰鞋十几个尼姑,在会长带领着,双手合十站立默念经文。
一边是沮丧的苏玉华带领着的玲玲。
一边是五六个便衣维安队员,神情肃穆,维持次序。
惟慧身着法衣,面朝西南方,手捧着佛经,在她朝夕相处的禅铺中间跪化。
妙玉跟着佛教协会几个领导一同进入,在会长带领下,开始大声朗诵经文……
副会长惟来,念:传戒兴学,饶益无量,方期大寿,广度有情。禅门不幸,大德遮亡,人天陨泣,遐尔兴悲,瞻兹遗容,聊掬哀思。
一个身便衣的南方专案组的队员,走到会长面前,恭敬说道:“我们的领导,请你们几个主事的法师到香堂议事。”
香堂门口早有便衣维安队员,拒绝任何人进入,新闻记者再三恳请,也被拒绝,没有例外。
宽敞的大厅里,一边坐着南方专案组成员和几个刑事侦查的专家。
一边端坐着佛教协会的正副会长,两个比丘尼法师,新任命继席法徒的妙玉,直系亲属苏玉华、阎通、玲玲。
两边茶几上,放着茶水,议事正式开始了。
其实南方专案组的成员已经私下里跟着会长沟通了,可是无功而返,专案组不得不召开这一次恳谈会。
专案组综合介绍了案情,在庵主的禅房里,发现一个地下暗道。
暗道里发现了妙音和清霜被害的遗体,整个案件专案组正在侦破之中,要求佛教协会全面配合专案组调查,法医马上准备对惟慧的尸体,进行必要的解剖,排查她真正的死因,在她的身上寻找蛛丝马迹。
妙玉大吃一惊,妙音就死在清莲庵,而且就在庵主的禅房下面暗道里,庵主明明告诉自己,妙音是被她指派出去学习的,自己竟然被蒙骗了,看着安保局的工作人员播放的现场照片,妙音和清霜被害的遗体惨不忍睹。
她后悔了,悔不该一念之间,拒绝了阿来的好意,对她的安排,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吧。
这一边的佛教协会会长带头提出异议,惟慧是佛门中人,必须有民宗局侦办,通过戒律来惩罚她,维护信教群众的利益是佛协会的职责所在。
南方专案组这一边的人立即回应:民宗局的职能应该是仅仅站在地方政府和宗教之间来监督和执行地方的有关宗教法规条例的实施,维护地方和信教群众的双重利益。
人命关天,这是重大的案件,民宗局是没有这个能力侦办这个案件的,惟慧的尸体必须带到专案组基地,进行解剖。
佛协会这一边不甘示弱,大讲佛理,谈宗教在社会上起到的影响力,佛教协会的职能更是如此。
阎通、苏玉华、玲玲一家人,一听警方要求马上把惟慧的尸体,带走进行解剖,立即惊慌失措起来,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人都死了,死则死了,不了了之,干嘛不依不饶的,可又不敢激烈得发难,语气十分委婉,在恳求专案组。
这一边,南方专案组已经接到线报,确定是暗杀,凶手有幕后人在操作,按章、按程序办事,那里肯听他们那一套大道理,只是想深究凶手。
双方争执不休,互不相让。
几个小时下来也没有一个具体的结果。
我方专案组,戴铭和石爷不敢武断,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南方地方政权和宗教之间的关系,于是两个人悄悄地商量起来。
戴铭忧心忡忡道:“国内上一级领导一再强调我们专案组,一定要和南方安保局的搞好关系,配合他们维稳行动。”
“可这个地区,太复杂了,一切稳定的次序,都刚刚在建立之中,搞不好激起民愤,纠纷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乱糟糟的,我感觉心有余力不足了,无法插言,协助他们专案组的行动。”
石爷回道:“阿来是佛门的俗家弟子,不知道这小子,对这个事情有什么妥善解决的好办法?这个尼姑庵的情况,毕竟他了解得最多。”
“只是,最近这混小子在跟我怄气。”
戴铭回道:“怄什么气,是你对他要求过高了,其实,你的意思,我最明白,你担心的太多了。”
“我们都从年轻过来的,我通过这么长的时间观察,阿来这小子,对男女情感把控还是有分寸的,我相信他心里有你的孙女晓雷,就不会见异思迁。”
一语点中要害,石爷唠叨道:“有没有,谁也做不了他的主,我答应过我的老同学雷正等,完成这一次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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