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减七被李雍容横置马前,捂脸叹息。
李雍容冲秋胡妇喊道:“白洁,听说你家郎君带了不少金子回家,想来是孝敬我们的,我哥已带人去取了。”
白洁反手撕下名牌,掷地有声:“奴今日休夫,明日上临门山。秋家钱财,与奴无干。”
“咦,你去临门山找玄姊吗?你等等——”李雍容说罢,裹挟方减七而去。
“李兄,这金子是我给父母养老用的,抢不得啊!”秋胡苦苦哀求。
李波嘿然一笑,一脚踹翻秋胡,夺了金子就走。“好好好!”一旁围观的王加一拍手称赞。
李波止步,斜睨,笑容微滞,问:“王家?”
“王家弃子。”
李波和秋胡老母同时大失所望。
“弃子?也就是说绑了你也换不到赎金——算了,送你上路吧!”
李波说完就跑。
王加一拔腿便追。
“哥,金子给我!我让人带给玄姊。”李雍容远来高喊。
“妹妹救命!有个外地楞头青不怕我!”
李波一溜烟跑到李雍容马后,拍起了马屁。那马摇头晃脑,显得十分快意。
王加一止步,凝目,扬声:“路见不平,王某今日为民除害!”
“算我一个!”蒋除三飞奔赶来。
“算我一个!”李乘六抱着倒拔起的苹果树——他恼这树差点杀了他。
“算——我就算了吧。”方减七受制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们有病。”李雍容认真道。
“你怎么知道!”四人齐声惊呼。
李雍容娇嗔道:“你们见着我这般倾城美貌,居然喊打喊杀,不是有病吗?就不能努力一下,把我追到手——奴家对自家夫君岂不百依百顺?”
“有道理!”李乘六把树往地上一扔,挑俩模样俊俏的小苹果摘下,送到她马前,“娘子,补充点维生素,美白的。”
李雍容宛然一笑,鞭梢指向王加一道:“夫君,替我杀了他。”
“好嘞!”李乘六顺手把苹果喂了马,回身抡起大树横扫向王加一。
王加一任凭果树扫来,岿然不动。
李雍容纵马疾退!
大树带起王加一,去势不止,回扫向李雍容。
“夺夺!”两声,飞刀扎入树干,王加一从树干后跃出,一拳砸死李雍容的坐骑。
李雍容拎起方减七飞退,在李波肩上站定。
“喂,你们玩,我先走了!”李波说道。
“有道理!”方减七附议,“一起啊。”
李波说到做到,撒腿狂奔而去,瞬间没了踪影。
“千里马啊!”蒋除三惊叹不已,三人望尘莫及。
李乘六咂咂嘴,说:“他死了。”
王加一颔首道:“毒方出征,草木不生。”
(三)
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李波七窍流血而死。
王加一对白洁说:“这里没什么事了,我陪你去临门山。”
蒋除三:“难道不该留下享受群众的欢呼庆祝吗?”
李乘六:“群众来了。”
方减七喊:“快跑!”
愤怒的群众直将五人追到福山脚下才作罢。
“为……为什么?”蒋除三不解。
白洁叹一口气,说:“李家兄妹强取豪夺,为的是对抗北方汪如耳人。你们杀李波,伤雍容,此间百姓失一屏障,易遭汪族掳掠杀害。”
王加一:“行侠仗义办坏事了?果然无为才是天道。”
蒋除三蹲在雪地上画圈圈。
李乘六:“我们摧毁了旧的屏障,就来做新的屏障吧!”
方减七:“那我们一生就耗这里,无法游历了。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灭绝汪如耳人!”
“好!”两人举手赞成。
没有附议的蒋除三站起身来,歪着脑袋打量方减七,说道:“这莫非就是你来此的目的?”
“你们果然有病。”白洁摇着头说道,“玄姊带领雪松营常年驻扎在临门山,承受苦寒之役,仅能做到警备汪如耳人。你们四个简直螳臂当车。”
“有志者事竟成!”李乘六扛着树就往北而去。
方减七跃上前部树干躺下,说:“我是伤员,带一程!”
“我爱你。”王加一忽然转头深情望着白洁,说道,“此去飘忽,想来再没机会表白。”
蒋除三哈哈大笑,削去半截指甲,跃上树根部盘腿坐下,对李乘六说:“哎呀,我也受伤了!顺便帮你平衡下前后重量。”
李乘六担着两人,王加一背起白洁,踏雪北奔。
风雪飘摇,且行且迷离。
福山第七夜。
“今晚谁负责觅食?”李乘六问。
“你。”蒋除三答。
“早说啊!”李乘六抗起树离开宿营地去狩猎。
“不是你吗?”王加一问蒋除三。
“早说啊!”蒋除三拎起冰枪就追了上去。
方减七看看对面的一对,忽然觉得自己好亮,起身道:“额,也许是我。”
三人走远,篝火旁剩一对男女。气氛有些尴尬。王加一茫然往火堆里加着木柴,说道:“你……对我有感觉吗?”
“我还不了解你。”白洁望着火。
火焰跳动,仿若幻梦,她似乎从中看见了自己的人生。
“你觉得你这辈子的运气已经用光了,所以不敢再赌一把?”
“也许吧。”白洁轻声细语。
“世事沧桑,初心易丧。你会遇见那个对的人,让你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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