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谨应道。
“曾在溢城见过两次,那时喜鸣公主还未嫁人。”实则子成从未见过喜鸣,此时为套愝梁的话,方才如此应道。
“可还记得其模样?”韩谨又问道。
“喜鸣公主喜作男子打扮,倒是还有些印象。”子成一幅认真回想前事的模样,随即未免愝梁起疑,又故作诧异的问道:“少宰大人今日为何突然问起喜鸣公主?”
“不瞒子成,老哥哥我近日听到一则密闻,说喜鸣公主未死,有人在商邑见过她。”
子成听到此话心中是真的有些诧异,不过面上反倒未显出来,只暗自疑惑:怎会是商邑?自己传给冰瓷的消息明明是喜鸣在凤岐二王府,不过还是先听愝梁如何说再做打算。
愝梁如此说也自有其心机,一是他不想告知子成喜鸣在凤岐之事;二是说喜鸣在商邑也不易引人起疑,商邑本就是天下最杂之城,逃亡之人喜藏身商邑乃是明眼人都知之事;三是商邑与凤岐离得近,圆话也更易。
子成心思转个不停,嘴上也未闲着,慢吞吞、犹犹豫豫、又有些许疑惑的说道:“未……死——前些日子,凤岐不是到处在传喜鸣公主已死在吕国渔福镇,怎会……?”
愝梁看了子成的模样马上“呵呵”笑道:“不管那喜鸣公主是死是活,你我皆是道听途说罢了。”
子成闻言已知可不必再继续装下去,当下马上知趣的收起疑惑,随着愝梁的话应道:“嗯,这倒也是——那少宰大人今日突然说到喜鸣公主可是有事?”
愝梁又是“呵呵”一笑,应道:“确实有一事想麻烦子成老弟——子成老弟也知,老哥哥身在少宰之位,对人事总该敏锐些才好,以免王上哪天突然问起……说句不怕老弟生气的话,老弟当知,先郑公一脉乃是大安先祖亲封诸侯,若在此时突然传出喜鸣公主未死的消息,王上极可能会问起此事,到时老哥哥若是一无所知,王上岂不是会责怪。”
愝梁话毕,子成赶紧应道:“少宰大人哪里的话,子成怎会生气。”随即又心有戚戚焉的附和道:“少宰大人所言甚是,王上若是得知此事,确有可能会问起——那老哥哥要子成如何做?”
愝梁端起案上的茶饮了一口才应道:“不瞒子成,老哥哥从未见过那喜鸣公主,就是整个凤岐朝堂只怕也无人见过,老哥哥今日来此,就是想要子成为那喜鸣公主画一幅画像,让老哥哥先认认人再说。”
愝梁话音一落,子成马上慷慨应道:“此乃小事,老哥哥放心,子成马上就办。”说到此子成又稍微犹豫了一阵,方才继续说道:“只是子成见那喜鸣公主已是许久之前的事,如今的喜鸣公主与子成先前所见的只怕已有不同——老哥哥,你看这样可好,我家两位大人又派了些人送些郑国特产往凤岐来,这些人今日午后应该就会到,其中有人正好去年去过云牧城,还在云牧城见过喜鸣公主,等此人到了,据他之言来画才会与如今的喜鸣公主分毫不差。”
子成此话说的在理,愝梁听后倒也不疑有他,只嘱咐子成今日内将画像送到少宰府。
子成将愝梁送出驿馆大门,目送愝梁车马离去,方才转身回了驿馆。
看来喜鸣公主身上确有凤岐关注之事,愝梁想要其画像,极大可能是要确定其人确实是在凤岐,是在二王府。子成边走边想,走到正厅门口,见王偾正探头探脑往外张望,当下马上叫住王偾,简单几句将事情说清,让他赶紧去郑风客栈,让韩谨画一幅喜鸣画像出来,以便晚些时候给愝梁送去。
未到傍晚,子成已将喜鸣画像亲自送到少宰府,正好愝梁未出门,接过画像后看了几眼,多谢子成后再无无多余的话,子成见状马上知趣的告辞离开了少宰府。
子成前脚走出少宰府,夏衍后脚就回到少宰府,得知愝梁在书房,马上急匆匆赶到书房。
“如何?”愝梁看到夏衍进来直接问道。
“属下带着人,盯了二王府一日,并无可疑之人出入王府。”夏衍应道。
愝梁听后睨了夏衍一眼,将喜鸣的画像递到夏衍手上,问道:“今日可有见过此人进出二王府?”
夏衍看了一阵,摇头答道:“没有。”
“从眼下起,你与你的人日夜盯着二王府,若是看到此人进出,定要盯紧其行踪。还有,切记此事不可传出去,除了你们几个,任何人都不能说。”
夏衍见愝梁一脸严肃,赶紧躬身拱手应道:“是。”
※※※※※
愝梁在外忙着布置查找喜鸣之事,喜鸣却已整整一日未能踏出二王府半步。
今日大早高穆歙就出了门,也未说是何事,只在出门前千叮万嘱蔡伯坚叔看着喜鸣,不许她走出王府。
喜鸣已无所事事的在王府晃荡了一日,天黑后高穆歙回到王府,才将她与坚叔蔡伯招到书房,听蔡鹰禀报今日查探的结果。
“按殿下与公主所言,今日已在城中搜了一回,对进出王府必经的几个路口更是仔细查过,郑国驿馆也一直有兄弟盯着,没有可疑之人。”
听了蔡鹰的话,几人陷入沉思。过了一阵,坚叔先说道:“凤岐城如此大,一日确是难以将几个有心人找出来!”
“也是。”蔡伯点头应道:“这些人又皆是跟踪高手,我们能想到之事只怕他们皆已想到,所以路口未找到可疑之人也在情理之中;再说,这些人既然是隐藏在暗处,就是不想被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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