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按韩谨所言,今日午后与陈魏王孙止等人皆在揽玉阁。小五等人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几人也挤在人群中看完了整出戏。
陈魏王孙止等人身为凤岐重臣,自然不认得镡頔樊武,子成也不认得镡頔樊武,不过这出戏在围观众人的帮衬下唱得实在热闹,待唱戏的人离开几人回到雅间后,陈魏等人还议论的兴高采烈。
“如此俊俏的小娘子,就是被人当场捉奸我也认了。”一向文雅的王孙止说道。
“哟哟哟……不想王孙兄竟也是如此fēng_liú之人。”陈魏拍着王孙止肩膀嬉笑道:“不过那姓镡的实在窝囊,要是换了我,如此俊俏的小娘们,定然当场将那黑瘦小子打趴在地上,然后带着小娘们扬长而去。”
“大人英雄,那姓镡的如何能与大人比。”陈魏手下的一个将军赶紧凑趣说道。
陈魏听得一阵大笑,随即端起玉爵呼喝道:“喝酒,喝酒……”
……
几人说笑嬉闹之时,子成嘴上跟着笑声不断,心中却在不停琢磨刚才之事:按韩大人安排,今日这场偷*人大戏该是方南与那澹兮合唱才是,为何却变成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刚才看韩大人在人群中也是一脸疑惑,难道他也不知出了何事?
由于冰瓷方南所行之事事关重大,韩谨放心不下,所以今日也带着韩平韩良在揽玉阁二楼要了间包房。几人听到动静后,也走到走道上看完了整出戏。在子成看到韩谨时,韩谨也看到了子成陈魏等人,不过两人并未打招呼。
韩谨身为密营首领,其身份不能随便泄露于人前,在溢城如此,在凤歧更是如此。韩谨自到了凤歧后,除了必要之时与子成王偾见上一面,从不与凤歧官场中人来往,凤歧官场也无人知晓其人的存在。
子成不认得澹兮,韩谨却认得澹兮,澹兮离开时的一幕他全看在眼里。看到澹兮无声的与方南诀别时,他已明白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被今日这场捉奸闹剧毁了。就在那瞬间他也已经想明白,这出闹剧绝非偶然,定然是有心人特意安排。
想清楚这些事情后,韩谨竟不恨安排这场戏砸了他好事之人,他反倒很是佩服此人:自己如此天衣无缝的安排,竟也被此人看出了破绽,然后又安排好这场戏,直接搅黄自己的一切布置,然而这一切的一切自己竟全然未觉,高,实在是高!
唱戏者与围观者该走的已走,该喝酒的继续喝酒,只韩谨带着韩平韩良依旧站在楼道上。
韩平韩良见韩谨皱着眉、大睁双眼,又一脸谨慎的四处张望,两人不知出了何事,却又都不敢多问,只好默默陪着韩谨站在走道上。
当初因为喜鸣射穿高穆战折扇之事,司寇府司马府曾到处搜寻过喜鸣坚叔行踪。虽然高穆战未看到两人的脸,不过从两人逃走的方向,只要到揽玉阁一打听,很容易就可知是何人所为,也就知道了两人长相。所以坚叔喜鸣今日虽然也扮成主仆二人,不过坚叔换了身褐色锦袍,胡须也未贴,脸色也涂成了蜡黄;喜鸣则是披散着长发,只用一根发带系着,身上穿了身本色细布衣裳,脸上什么也没涂。两人今日踏进揽玉阁时,还真的无人认出。
坚叔喜鸣在雅间等了盏茶时间,喜鸣出来在走道上往四周打望了一圈,只见走道上只有几个看热闹看的意犹未尽、还在议论刚才之事的客人,楼下则是几个侍者侍女在忙碌,一切看去都无异常。
又过了盏茶时间,两人在雅间里听到外面依旧无异常动静,这才双双出来,准备离开揽玉阁去与镡頔等人相会。
靠近走道尽头的雅间门又被打开,一位褐衣中年男子带着少年随从走了出来,看上去两人像是要离开揽玉阁的样子。在澹兮转身离开二楼抓奸现场时,那位少年随从就站在澹兮边上,不过未看到两人说话;刚才那位少年随从站在走道上打望过一阵,很快又回了包房,也不知在打望什么;不过那少年随从看去为何有些眼熟?以自己眼力,若是见过定会记得,那在何处见过?韩谨一边想一边继续盯着喜鸣看。
喜鸣坚叔往楼梯口走去,前面走道上站着一位面色有些阴沉的黑衣中年男子,正与两位年轻随从说话。
喜鸣与中年男子擦身而过之时,中年男子不经意的抬头看了喜鸣一眼。喜鸣感受到中年男子的目光,也转头看了男子一眼。
以前在溢城时喜鸣从未见过韩谨,在渔福镇那夜,各方皆是从头到脚蒙在夜行衣中,喜鸣坚叔也未看见韩谨一方的面容,两人此时与韩谨三人插身而过,自然也不识得三人。
喜鸣坚叔的身影在楼梯口消失后,韩平才小声问道:“谨叔,真的是喜鸣公主,她真的未死!”
“换了身装扮,脸也变得白了,竟险些未认出来。”韩良也说道。
“胆子倒是大,竟敢来凤岐,这次定要她有来无回。”韩平心怀不忿的说道。上次在渔福镇,喜鸣射出的那一箭只在他手臂上擦出一条细细的伤口,不想那条伤口竟过了二十余日才愈合。后来韩谨看过那支箭后,说他也是命大,若是伤口更深,也许就再也无法愈合,只能等着身上的血流尽而亡。
“谨叔,与喜鸣同行的那人又是何人?”韩良问道。
坚叔那夜也蒙了面,所以韩谨三人未认出坚叔就是那夜救喜鸣的人之一。
韩良见韩谨摇头,又问道:“谨叔,接下来如何做?”
韩谨已听明白韩良的意思,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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