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旗趁着郑衡的一脚之力跃身上马,却见铁浪又痴痴呆呆地勒马回来了,不由大急道:“侯爷快走。”谁知铁浪却猛不丁道:“你们不必为我搏命,一切都由我来自行解决吧。”
铁浪说着,便飞离马鞍,将业已被程玄甲衣袖纠缠的打转的郑衡轻轻掷落马上。而他自己则双目无神的看着程玄甲。
程玄甲近几年悟得的袖里乾坤的绝技本来颇为得意,自以为天底下没有几人能破解得了,谁知竟被铁浪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也不由暗暗倒吸了口冷气:“这人几年不见,武功修为又上了几个台阶,今日若不趁其心智发昏除了,日后必是大患。”
程玄甲注意打定,便不动声色道:“铁浪,你束手就擒吧,本座只是擒你归案,并未打算动手,至于你如何定罪,自有大理寺裁断。”他这招极为狠毒,早已做了击杀铁浪的打算,嘴里却说不打算动手,一来是麻痹铁浪,二来是为击杀铁浪的后事做个铺垫。
铁浪只是冷冷的看着程玄甲,并不做声,这正是程玄甲想要的,之间他双臂微微一震,顿时衣袂无风自动,就连长袍也因真气汹涌,变得饱满激荡。
郑衡虽然平素话少,心思却是极为机敏的人,远远的看到程玄甲如此举动,早已猜到了他的打算,便疾声道:“侯爷,小心。”人又从马上扑下,直扑程玄甲。
程玄甲看都不看郑衡,只是衣袖一挥,郑衡便闷哼一声,怎么过去的又怎么飞了回来,不同的是,去的时候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一口鲜血喷出,人已委顿在地。
郑衡从铁浪耳边飞过,吐出的鲜血恰恰有几滴落在铁浪脸颊上,那淡淡的血腥味,让铁浪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赵青非灵前的血气,当然还有拓跋老丈的悲呼声也在耳畔响起。
铁浪突然如同发疯般的暴起,怒呼道:“不能再死人了。”人却已经扑向程玄甲,程玄甲运气已成,正准备欺身进攻,却被铁浪突然抢了先,一时间竟成不成攻势,只能先守住。
几招一过,程玄甲便发现铁浪攻势虽猛,却毫无章法,心底不由一宽,心道瞅个破绽一击致命,正好免了后事的麻烦。
果然,再斗片刻,铁浪便如疯了一般,哪还有什么招法可言,只是胡乱的拳脚乱抡。但是颇为搞笑的是,这些全无章法的拳脚倒让程玄甲疲于应付。刚刚避开左拳,右脚又来了。右脚过去了,本要盯着双手,谁知来的还是右脚。避开右脚又去看他双手,结果愣是被铁浪连续踢了七脚右脚。
把旁边扶着郑衡观战的陈旗看的瞠目结舌,心想:“黄大人每每说铁浪武功盖世,这盖世武功竟如此粗鄙?但是若说这武功粗鄙,那程玄甲的武功可不是白给的,竟然也将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力。”
缓了口气已经醒转的郑衡比陈旗见识多了几分,一开始也是啧啧称奇,后来突然意识到不对:“陈旗,侯爷怕是走火入魔了。”
果然,郑衡话音刚落,铁浪便自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深红色的血块来,而拳脚更是乱如疯魔,自顾自的舞动,根本不再照着程玄甲使了。
程玄甲见铁浪如此,不由大喜,运尽毕生功力准备给铁浪致命一击。郑衡陈旗二人远远看到都大呼不好,心道铁浪这次只怕没命了。
程玄甲见铁浪眼睛血红,胡乱的挥舞手臂,业已将半个后背露给自己,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岂会错过,便嘿的一声,一掌伸向铁浪后背。程玄甲伸出衣袖的手带着一缕清香,而且整条手臂如雪玉一般光洁,隐隐泛着微微的荧光。
郑衡噗又吐出一口鲜血,惊道:“玉佛手。”京城禁军圈子里都知道程玄甲有一独门绝技叫做玉佛手,此武功,不仅内劲霸道,而且还混杂着袖里七十二道毒药,但有中掌者必立时毙命。
便在此时,铁浪胡乱挥舞着竟突然转身过来,程玄甲伸向他后背的掌只得避开他双臂,直接按在铁浪丹田之上。程玄甲心中更是狂喜,心道:击在后背你内力高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丹田中掌,必让你丹田尽碎。
果然,程玄甲手掌一按在铁浪小腹之上,铁浪那胡乱挥舞的双手顿时垂了下来,整个人也委顿在地,但是诡异的是,程玄甲按在他小腹上的手竟没能撤开,跟着一个踉跄也跌坐在铁浪身前。
陈旗见状,将郑衡往地上一放,便扑向程玄甲,意图将其与铁浪分开,谁知人扑到三尺远近处,便觉得迎面一股劲力将自己阻住,无论再如何运功,终不能再进一步。
本来满面得色的程玄甲此时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来运足了毕生内力给铁浪一击,谁知等和铁浪一相接,便觉得自己的内劲如泥牛入海般无处着力,便又从丹田内源源不断的迫出内力。这才终于有了着力处,谁知,刚刚欣喜不已,便觉得自己的内力便如汹涌的河流一样倾泻而出,想要去撤了手掌已经不能,便如黏住一般。
而铁浪委顿低垂的头和手臂则缓缓抬起,脸色便如适才程玄甲的手臂一样玉洁。想来是中了程玄甲的剧毒。程玄甲则是面如死灰,心道终究上了这小子的当,竟被他用这邪门的武功去了功力。
便在此时,就听一声佛号如洪钟大吕般在街头响起,这一声对于其他人都是只是觉得声音浑厚,并无其他,但是对铁浪和程玄甲却远远不同。铁浪觉得这声佛号如一股清流,由耳入,及两脉,缓缓将一身燥气尽数压回丹田去。而程玄甲却是觉得本来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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