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战士已经开始闭上眼睛,默念着祷告开始忏悔,他们脸上完全没有以往的以往无前,而是充满了迷惘与苦闷。在圣域中,他们听到的是民众们对他们的祝福与问候,而绝不是这种谩骂与祈求。
而难民们在发现护教军的战士们不敢还手之后,胆子更是大了起来。除了投掷石块以外,又有些人走到盾牌前推搡着盾牌,希望挤出一些道来,而又有一些难民们则是四散开来,隐入四周的废墟中,准备绕开护教军的阵型,绕道前往圣辉大教堂。
……
而在圣辉大教堂内,因为教皇不在而主持大局的枢密主教们,则已经接到了前线传来的报告。
“已经死人了吗?哼,这些暴民真是死有余辜,竟敢冲击,破坏教堂,他们死后会下地狱的。”,有位主教大人颇为不屑地说道。
“他们确实是死有余辜,不过若是闹大了还是对我们不利。毕竟我们的教义中宣扬神爱世人,若真的难民大规模死在圣域,对圣教的形象,影响很大啊。”,又有位主教忧心忡忡地说道。
“哼,开放仓库,这肯定是那些贵族们出的阴险主意,他们料定了我们这里必有存粮,这是在将我们的军啊。”,另一位主教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随口应道。
他正在与另一位主教下棋,棋盘上棋子交织,犬牙交错,一时间竟无法分辨哪边的形势更为有利,黑白双方鏖战在一起,难分胜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那些蛀虫们想出些阴谋诡计,不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嘛。我们之前做的种种准备,都是为了应对现在的局势。我马上赶到那里去。我倒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里斯本主教站起身来,如此说道。
……
而难民们与护教军的对峙,让在持续着。难民们的攻击手段也越来越激烈,他们不满足于投掷小石块,而是会几人合力,将磨盘大小的石块扔向护教军战士。如此重量的石块可不是光靠盔甲,就能抵挡的,若是砸在身上,非得受到内伤不可。而战士们又要一手拿着盾牌,又有站立不动保持阵型,又不能对那些难民发动攻击,只得艰难地使用武器将那些投掷而来的石块拨到一边。
只是数十万难民,哪怕只是其中的十之一二,扔过来的巨石何其之多,有些战士一不留神,已经被石头砸到,口吐鲜血了。
就在此时,从护教军的后方,隐隐传来一阵清澈美妙的歌声。
神圣的爱拴住了我,灵里喜乐高声来歌唱
这希望的土地是主所喜悦的
我要把爱奉献给你
神圣的灵格在我身,灵里喜乐高声赞美主
这神圣的土地是主所眷顾的
我要全心来敬拜你
主赐给我的所有恩典,我浑身是口说不尽
我全心跟随你,赐我乐意的灵
把这生命奉献给你
经常祷告或者聆听赞美诗的难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是赞美诗中的《主赐给我的所有恩典》,有些难民低声咒骂道:“赐给我们的恩典?难道死亡、饥饿、寒冷和痛楚,就是神明赐给我们的恩典吗?”,不过更多的人却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是教堂中的唱诗班吧,为什么唱诗班的小孩子们会来这里。”
歌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清晰,护教军内传来一阵惊呼声:“牧首大人”,“里斯本主教”,随机本来严密得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盾墙,就像是传说中先知分开大海一般,分出了一条通道。在一群小孩子的簇拥下,一位衣着朴素,带着木制圣十字的神父,出现在难民们的面前。
“里斯本牧首!”,难民中马上有人认了出来,里斯本牧首曾在圣辉大教堂内,主持过多次的洗礼和赐福,因此难民中许多人都人得他,而他也被许多平民敬爱、仰慕着。
“哗啦啦”,前排的难民许多人直接跪了下去,就像是传染一般,从前到后,人们一排排地跪下,就连许多本身站着不动的人,在看见那么多人全都跪下后,也不得不跪了下来。
里斯本主教急忙拉住跪在他面前的一个难民,也不嫌弃那人满身的污垢。“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就算是下跪祈求,你们也应该向慈爱的神父祈求,而不是向我。在神明之下,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仆人罢了。”
那个难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住里斯本牧首,“牧首大人,您就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吧,要是圣教再不开仓放粮,我们这么多人,真要活活饿死啊。”,说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现在还活着的,都是身子比较结实的壮年人,体弱的小孩子和老人,全都没挺过去。我老婆、孩子,也全都死了……”,说到这里,他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己,用头不停地磕着地面,直接将额头磕破得鲜血直流。
里斯本牧首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拉住了他,而难民中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痛苦声。
“我儿子,老婆都是活活饿死的,我苟活着,就是想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我全家上下八口人,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恨呐,我恨呐!”
里斯本牧首连忙扬声说道:“亲人离世,痛彻心扉,我里斯本也感同身受啊。”,他用悲痛的声音接着说道:“请大家相信,圣教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救济所有人了。现在圣域内的神父和修女们,包括那些见习的小教士们,大家都是吃糠咽菜的,尽可能地省下一些口粮进行赈灾。”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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