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维民是一位大学生,家住八仙桥街附近,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也会在张记包子辅吃完早点,顺便听张老板读完报纸再去上学。
沾了点陈醋,刚吃完一个包子,就听张老板说《新闻报》上有大新闻,顿时来了兴趣,放下筷子,忙问道:“张老板,什么大新闻,可是关于孙先生的?”
昨天的那位爱好京剧的老者也来了,老者姓葛,人称老葛头。
老葛头听了郭维民的话,也猜测道:“是不是孙先生已经平定叛乱,广东大定?那可是喜事一桩,张老板应该少收我们几个铜板,以此来庆祝一番。”
张文山摇摇头道:“报纸上没有关于孙先生的报道,这篇新闻是报道的昨天共舞台的演出。”
一听是关于京剧演出的,郭维民失去了兴趣,他对京剧不喜欢,认为太过于传统,中国现在民贫国弱,就是这些传统的东西拖了后腿,应该统统打倒,全面向西方学习。
虽然现在****论还没有兴起,但不乏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尤其是接受过先进教育的知识分子,想法更是偏激。
老葛头昨天也去看了演出,认为今天《新闻报》不过是跟风报道,因此说道:“新闻报社不过是来个一出马后炮,人家《申报》昨天就报道了此事,他们今天又来报道,难免有拾人牙慧之嫌。”
“这下您老可说错了,《新闻报》报道的是昨天共舞台的演出不假,可他后面还有一篇评论,评的是露兰春的那出《九更天》。”张文山已经把这篇报道翻阅完毕,才开口说道。
老葛头作为一个资深戏迷,《九更天》自然是再也熟悉不过,就连他自己都能唱上一段,此时听张文山说报纸上是关于《九更天》的报道,稍微来了点兴趣,开口问道:“《新闻报》怎么评的,可是夸赞露兰春,昨天上午我也听了,露兰春唱得着实不错。昨天我是没买报纸,今天肯定是要买报纸给她投上一票。”
“报纸上不是夸赞露兰春,而是批评她。”
“哦?”老葛头刚咬了一口的包子又放下,有些不忿的说道:“《新闻报》之前的报道一直客观公正,怎么今天也学起那些小报,做这哗众取宠的报道。露兰春昨天的唱功表演面面俱到,不出分毫差错,谈何批评!”
张文山心里也有一点火气,认为《新闻报》的报道纯属博人眼球,摊开报纸说道:“《新闻报》批评露兰春倒是其次,主要针对的还是《九更天》。上面报道说这出戏的剧情太过荒谬,还说什么恐怖残酷,愚昧无知,会误导民众。要让当局禁止戏院演出《九更天》。”
张文山又把报道详细读了一遍,无非就是大清早就亡了,现在已经是民国十一年了,你讲义气没有错,但把自己女儿逼死干什么,是不是有病?!这种曲目还明目张胆的在舞台上演出,岂不是误导民众!
“简直是大错特错!”
郭维民本来不知道九更天的详细剧情,听张文山念完报纸,心里也是了解了这出戏,不禁为《新闻报》的报道叫好。
老葛头见郭维民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以为他说的是《新闻报》大错特错,颇为赞同的说道:“《新闻报》确实是大错特错,《九更天》这些京剧都是之前留下来的,里面何错之有,还说要禁演这出戏,简直一派胡言,狗屁文章!难道以后都做那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这还和畜生有何两样?”
一向温和的老葛头气急之下都说了两个脏字。
郭维民见老葛头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站起来解释道:“我不是说《新闻报》有错,而是这出戏《九更天》荒谬绝伦,里面剧情更是荒诞不经!葛老先生说不做那义气之人便是畜生,那逼死自己亲生女儿,和畜生又有何异!?这种戏曲一日不禁,就一日误导民众,蛊惑人心!”
“放屁!”
老葛头怒拍桌子而起,指着郭维民的鼻子破口大骂:“看你穿着打扮,人模狗样的像个读书人,没想到也是一个数典忘祖之辈!这流传下来的东西就是错的,它也是对的!”
郭维民也不是那种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书呆子,见葛老头在众人面前教训自己,心头也是火起,立即簧口利舌加以反击。
“中国就是有你们这种故步自封的老顽固才会赶不上西方,才会任由洋人欺负!就应该把京剧中医这种落后的东西全都摒弃掉,全都向人家洋人学习,我这就回学校号召同学购买《申报》,给孟小冬投票,坚决不投给露兰春一张票!”
郭维民一通话说完,气的老葛头吹胡子瞪眼,抓起桌上的醋碟就向郭维民砸去,幸亏郭维民躲闪及时,不然肯定吃得一身醋。
众人都只是看热闹,不过大家心里有认同老葛的,也有认同郭维民的,只是大家都没有上前相劝。
郭维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和老葛争吵,抓起一个包子就跑了。
等郭维民跑远,张文山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还没给自己包子钱呢。
葛老头还是有些气愤难平,张文山劝说道:“年轻人难免气盛,说话不加考虑。您也别和他一般见识,我。”
“不用了,一会我去街上买几份报纸,把票都投给露兰春,我还不信大家都能听信《新闻报》的报道。”
葛老头又问道;“张老板,你看下《申报》两人的票数各是多少。”
张文山翻开《申报》说道:“孟小冬是一千五百票,露兰春是一千票。”
葛老头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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