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恁真个胆大包天,这事是随便对外人讲的?”
“低价进盐,低价售好盐,造福百姓的事,多做一些无妨。”
“既然王员外有这份心意,还望善念久存。”刘岑朝王伦拱拱手,凝思片刻,就要动笔。
“王员外,你为何要把这些事告诉在下?”
“王员外,说话啊,你笑是什么意思?我刘岑又不懂买卖,你难道是想拉我在这湖州一地卖盐?别费心了,我对买卖一窍不通,这湖州大商人也不少,你找他们去联手,保证赚的……”刘岑说着突然一拍桌案。
“我与亲家不睦虽是私事,但多少街上有些风言,你听闻了我不喜欢商贾故而来试探我对商贾的真实态度,知道了我并非对商贾之道厌恶,而是对个别恶劣之人之事厌恶,故而摊牌?你不去找那些大商,是因为他们不可靠?”
“是因为你刘季高是君子。”
“多谢王员外高看,但此事万不能从命,朝廷法度断不能毁坏,此君子不能为之。”
“朝廷乱命多如牛毛,尸位素餐之人制定的方略不遵守也罢,你想想这其中对百姓的好处,你怎好推诿?”
“王员外,即便如此,怎能这样胁迫于我?”
“因为我缺人手啊,你家业也不大,人口也不多,正合适。”
刘岑面如土色,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杀人灭口也非常简单,人口少,很干脆,没后患!周昂不自然的苦笑一下,朝刘岑微微点了点头。
看刘岑秃废得低着头挣扎,王伦心头冒出自己是不是太腹黑的想法,有点不择手段了,有点强人所难了,有点黑宋江了。
“唉,张罗个把人这么难!私盐买卖还是我另派他人去做吧,这湖州也是买卖兴盛之地,季高兄帮我整理往来东南西北的货物品相,价格,季节,产量,分门别类等等相关,如何?”
刘岑有些搞不懂面前的人物了,到底要搞什么?
“好好做!商贾只顾自家的买卖,从没有人去融汇过市面上所有的买卖,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做好总纲,来日开一家史无前例的大商行。”
“可为什么是我?”
“读书人文笔好,脑子又清楚,容易收买。”
“拿什么收买我?”
王伦想了想:“不如帮季高兄买个闲官?”
刘岑双手握拳凿在桌案上,怒道:“贼子欺人太甚!”
“你看看,你们这些读书人,让你们帮着办点事,给钱觉得被侮辱,说的重了觉得是被威胁,好心买个官让你当还气的要死,我如果说,这是为了将来整顿天下买卖,合理分配采购,互通有无你信吗?”
“后半句信,前半句不信!”
“你就当是一件造福百姓的买卖来做吧,你还是读你的书,考取你的功名,对于你花费的气力,作为报酬,将来事发我守口如瓶,湖州置办几十亩地与你如何?”
“一言为定,我从来没有参与你贩私盐的事,只是收了你的钱作了一书名为大宋易货志。”
“好好,去取一百两金子,这是你的用度,雇几个聪慧的小厮帮你打探,早日成书。”说罢与刘岑三击掌为誓。
刘岑望了望桌案上的蒜条金,想想要跟亲家打交道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请季高兄书就惠济万民。”
“拿润笔之资来!”
“要多少?”
“二百两雪花纹银一字!”
“我来前打听了,你平常润笔每字都是二十两纹银!”
“涨了!爱要不要!”
“不要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回去自己写一副!”
“王员外,慢走,不送!”
王伦带人拂袖而去,刘岑换上一副笑脸摩挲着纸张,蘸满了墨汁笔斗一转,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少爷?那些人走了?”
“嗯,总算把瘟神打发走了。”
“老奴刚才听你们吵的厉害,不会得罪这些人罢?”
“无妨,硬摆出的臭脸,我都差点没绷住。”
在杭州最繁华的清河坊,店铺鳞次栉比开来,穿行之间的达官贵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汉唐遗风。王伦和韩世忠站在一家绸布店的门口。
“良臣,一会去量身裁剪几套合身的衣服,你也随着选几套精致的摆设,用具,这杭州物博多采买些,钱去吕方那提,不过记得回汉城还给我。”
“哥哥,这是作甚?”韩世忠瞅了瞅自己一身的家丁打扮,“哥哥我衣甲够穿了,不须花费再买了。”
“我要给你提亲,穿成这样怎么能行?听我的话,一会去挑几种中意的绸布,命人缝制。”
“啊?哥哥”韩世忠一愣,“给我提亲?谁家的姑娘?”
“先办正事儿,回头再说,正好趁着你嫂嫂也在,帮你挑选。”
“哥哥,嫂嫂叫你进去。”吕方跨步出来道。
王伦听了,拉了一把韩世忠,返身进店,程婉儿举着两卷绸布犯难,同来的两个彩女叽叽喳喳点评着。
“王郎,你看这绸布,这一卷好,还是这一卷好。”程婉儿眼巴巴望着王伦道。
“都买了罢,我看都好。”王伦瞅了没两眼就开口道。
“这绸可不便宜呢,要五贯一尺,这一卷就一百贯。”程婉儿嗔怪道。程家本身也不豪奢,程太守为官清廉家教很好,所以买的东西也都不贵但求实用,到了汉城府虽然住进了皇宫,但是根本不问账,开销也是婆子负责,出去逛街买东西价格也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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