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我眼疾手快,在他快要冲进大门的时候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别!”
“为什么?我只是想让阿爹和娘亲高兴高兴啊!”高启明一脸疑惑,他的声音引起屋子里的人的注意。高昌大叔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还不快些进来?”
听见高叔的声音,我才注意到鱼铺是关着门的。
这种时候大家都还在收拾东西,并没有人关门,高家鱼铺明天开张,应该有更多的东西要摆上。如此一来就需要开着门从外面看是否摆放恰当,可现在门是关着的,明显不正常啊。
“知道了高叔,我们这就进来。”我朝们那边应了一声,又低声对高启明道:“你兄长现在下落不明,说出来只会令他们徒增难过。先别说吧,要是……要是以后传来的是噩耗,高叔和李婶的身子垮了怎么办?”
高启明抿着唇想了几息时间,这才认真点了点头。
推开门进去,我立时发现房中的气氛不对劲,本该为明天要开张而喜笑颜开的高昌大叔和李婶,此时正围坐在鱼柜后面的方桌旁,李婶脸上愁云惨淡,高昌大叔则眉头紧锁。
桌上摆着的饭菜一口都没动。
“高叔,李婶,发生什么事了?”我走过去,高启明也关上房门走过来。
李婶将一枚竹简递给我:“赵家刚才来人送了这枚竹简账单过来,说是要交五两银子,今晚必须把钱送过去,否则明天别想开张。这天杀的哟,怎么就……”
她实在说不下去,将脸歪向一边偷偷抹眼泪。高昌大叔一手搭在饭桌上,紧握成拳,另一只手捏着酒碗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五两银子,这可是一户普通人家好几年的花销!
我接过竹简,还没看清楚,高启明就凑了过来。我认得这里的字,是凭借在豢龙城识字的优势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把无肠乡我能接触的字全给摸清楚了。
现在看什么都不成问题,简单来说,识字比学地方话还要轻松。
虽然卧龙谷和外界隔绝,但卧龙谷的字都保留了上古传下来的模样和意思,外面的字词虽然稍有变动,但还是不离根本。只要花心思研究,很快就能掌握。
不过高启明和高昌大叔还有李婶并不认识字,他望了一眼竹简后就巴巴的看着我:“浅姐。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银钱五两,横公鱼一条,碗大的白玉扇贝五十个。银钱必须在五月初十交清。横公鱼和扇贝择日再给。另,有一个条件可免所有贡资,到府上相商。”我语气沉沉的念出竹简上写的内容。
高启明一听小脸都白了:“真是恶霸!”
高昌大叔看了他一眼,又灌了口酒。连一个十岁的孩子尚且知道他们所要的物件之庞大,他这个打了几十年渔的老渔夫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没错,刚才来送信的人好像就是这么说的。一个条件就可以免去所有的贡资,哪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说不定又是他赵家的阴谋。”李婶愤愤道。
银钱五两和扇贝五十个好理解,不过这横公鱼一条是怎么回事?横公鱼很贵么?
“高叔,这横公鱼是种什么鱼?”我在海边近一年,什么鱼都听过。就是听过这横公鱼,每次高昌大叔打渔回来都会给我们说说得了什么好鱼,也没听他提起过横公鱼啊。
李婶这次终于转过脸来:“那是种根本就不存在的鱼。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横公鱼!”
“不存在?”我一听李婶的话,差点没弄掉自己手上的竹简。
“也不能那么说。”高昌大叔叹口气,酒气熏天的道,“这横公鱼是传说中的一种特别有灵性的鱼,据说这种鱼极为难得。成年的横公鱼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刀剑刺不入它的皮肉,就是抓了活的直接煮也煮不死。”
额,这那是鱼啊!明显就是妖啊喂!
我只是在心里想想,旁边的少年却忍不住惊呼:“阿爹,那这什么鱼不是比凶兽还要可怕?赵家还要我们家给他们一条横公鱼,不是存心刁难吗?”
“是啊……存心的刁难。这其他人家开铺子或者做点什么,也没见他们这些恶霸如此鸡蛋里挑骨头、得寸进尺,尽把人往死里逼!”李婶面色青紫的撑着桌子边缘喘了好几大口气,才勉强稳住几近崩溃的情绪。
我赶紧上前给她拍背顺气:“李婶别急,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是啊!娘亲,那些恶霸专门就是欺软怕硬,只要我直起腰杆,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火。”高启明也跑到另一边拉着李婶的手安慰她。
“拼什么命?好好活着才是正事。”高昌大叔放下酒碗,“只要不到实在活不下去的地步,就咬牙忍忍吧。外面战乱连天,活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和这些恶霸拼命,要么命没了,要么栖身之所没了……”
李婶怔怔望着高昌大叔,几息后就认命的垂下眼帘不再说话。高启明咬着唇瓣,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他不想像阿爹和娘亲一样认命。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办。
高昌大叔继续苦笑,目光里却全是坚强:“这横公鱼只是少见,并不是没有。因为此鱼极有灵性,所以难以捕捞。据说,这种鱼虽然杀不死、煮不死,但若是用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说不定赵家有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邪病,他们才会如此。”
“来人也说了,横公鱼和白玉扇贝并不急于一时。到时候只要我在打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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