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盘着腿又是拿出铜钱,又是反复掐指一算,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嘴里振振有词小声嘟囔着。还别说,虽是坑蒙拐骗,但巫婆的架势倒是装模作样,十分唬的住人,可见不管哪一行都是要有些这样或那样的真本事的。
麻婆子也确实被唬住了。王老婆子把手里的铜钱一撒,看了看落在地上的铜钱,动了动嘴唇,把欲言又止的神态演了个透彻。
麻婆子在旁急急问道:“到底咋样啊?你倒是说啊。”
王老婆子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婚。诶呀,你瞅瞅,我还真不好说。”
麻婆子见此更是心痒难耐:“到底是合还是不合啊?我这是信任你呀!你咋还能卖官司呢。”
王老婆子一拍大腿,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这也就是你,换个别人,说啥我都不能说啊!”
麻婆子摸了摸口袋:“你就说吧,我不让你白算啊。”说罢,摸出来了两个银元放在炕上。
王老婆子麻溜收起钱:“这也就是你,要别人我才不说呢。我算啊,这俩孩子不行。他俩不光八字不合,还命里相克啊!这要是嫁过去,咱二兰子是得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呀。”
麻婆子不疑有它,相反还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幸亏还没来得及答应。这要是松了口,再退婚就麻烦了。”顿了一顿,又心有余悸问道:“孩子她老婶啊,再麻烦你一回。这孙家不行,帮算算二兰子她姻缘在哪疙瘩哪?”
王老婆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借坡下驴道:“那还用你说吗!我早就给咱孩子算好了。咱二兰子啊,就得找个外村子的嫁过去。”想到老虎关就在大雷沟的正西方向,又添了一句:“不仅得找个外村的,还得是西边的才行。”
麻婆子去没去西边找女婿不知道,但她回家之后就托了小油瓶回绝了孙家。
“这麻婆子也是个拎不清的。”沈云鹤看着还在哭的孙铁蛋子,你要是娶了二兰子,那可就真真摊上了个极品的丈母娘。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王老婆子得知孙王两家婚事告吹,正中了她的下怀。给了小油瓶半袋小黄米,拖她为自己的表侄去王家提亲。
小油瓶一出马,那是所向披靡锐不可挡。二十多岁被说成了年纪大会照顾人,残疾被说成跟王铁拐似的只是腿脚不便,其实不耽误做农活。最关键的是这男方家在老虎关正西方向,占了天和地利啊!一番番嘴炮下来,竟也忽悠得王铁拐麻婆子双双欢喜,把这桩亲事给保成了。
沈云鹤赞赞道:“这小油瓶功力又长了啊,这都能给说成了。”
孙铁蛋子看着沈云鹤:“哥呀!你还管小油瓶干啥呀,快点帮我出出主意啊!那老婆子成天的没有好出,满嘴没有一句真话,啥也不知道就知道坑人!真缺德!”
沈云鹤深以为然跟着点点头,对跳大神的王老婆子他也是早有耳闻。这老巫婆虽说没有什么大罪过,却坑蒙拐骗,骗吃骗喝。她还自称得到了蛇仙的点化,是蛇仙附体。家里供奉蛇仙,台柜上摆着金银花,白银花。弄得好一片乌烟瘴气。
按理说对王老婆子这种骗子,沈恩来应该管上一管,即使有的村民盲目迷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应该敲打一番,让王老婆子收敛一些。可是王老婆子曾经的儿子是保安队的一员,都是在刀尖上甜血,一次任务中不幸中弹身亡。
沈恩来惋惜逝去的兄弟,对他们的家属都多有照拂。这样王老婆子作为烈士家属不仅每个月都可以来保安队领一份空饷,而且她每每招摇撞骗时,沈恩来态度也不能强硬,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此,王老婆子便更加有恃无恐了起来,行骗的手笔越来越大,在算命行业也是风生水起。
“得了!别哭了!”沈云鹤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俩的婚事既然是王老婆子胡编乱造搅和黄的,那咱们就从她下手,肯定能帮把你婚事给抢回来。”
“真哒?”
“我还能唬你咋哒!走,咱俩先回钓鱼台一趟”沈云鹤说道:“我下山得跟我师傅说一声,完喽,我还得在钓鱼台拿个东西。”
孙铁蛋子擦了擦眼睛,这孩子从小就盲目崇拜沈云鹤。见沈云鹤有了主意,心下大定:“那哥,咱俩快点走吧!还等啥啊?”虽然沈云鹤比孙铁蛋子小了两岁,但在孙铁蛋子心中,沈云鹤的身影那是一直高大的。所以,孙铁蛋子每每见到沈云鹤,都会崇拜的喊一声,哥!
下山时,孙铁蛋子左右看了看,拉住走在前面的沈云鹤,迟疑说道:“哥呀,你走错道了吧,这是哪呀?还有,你拿个篮筐干啥呀?”
沈云鹤头也不回:“没走错,咱先去蛇仙洞,然后再下山。到时候我让你看看我的绝活,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要不该吓破胆了。”沈云鹤低低笑了起来:“那王老婆子不总是说她自己是蛇仙附体吗!那我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蛇半仙。”
要说沈云鹤修行最意外的收获,便是日日泡药泉,与那些蛇朝夕相处,竟自学成才,习得一手驭蛇之术。这也是武功的一种,虽然听起来邪门,却极为讲究,一定要细心,洞察力高超的人才能习得。沈云鹤每每在蛇洞时,观察那些蛇的习性动作,一来二去竟也能与那些蛇互动起来,渐渐的,便发展为能以声控蛇、驱蛇的一项本领。
况且不仅是控蛇、驱蛇,自己和那条最威武霸气的白蛇也已经是亲密朋友了,不但天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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