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人来三个烧饼,快点地啊!”
吴大胡子见来了七八个小孩,这伙人可是笔大生意啊,笑呵呵道:“你们先等一会儿,这锅烧饼马上就好!”
看着盘子上叠在一起热气腾腾的烧饼,沈云鹤迫不及待拿出一小段芦苇管,对他人小声提醒道:“都小心点,往饼边上插,别叫人一眼就看出来。”
“知道啦”沈云军搓搓手:“我都等不及了,闻起来可真香。”
芦苇管是空心的,外皮又韧,不易折。刚出锅的烧饼又膨又软,沈云鹤很轻易的便将芦苇插进烧饼里,像吸管似的吸起里面的糖稀来。
这时,有人突然吸着气,说“诶我地妈呀!不行了,这糖稀也太烫嘴了!都烫得出泡了!”原来是陈多嘴着急又嘴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猛地吸了一大口。
沈云鹤连忙放下烧饼,紧张环顾四周,看到吴大胡子没在帐篷里,周围桌的客人也没向自己这边看来,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看那还不自知,兀自呼着气的猪队友,伸出手便拽住他的耳朵:“你说你做贼还大声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看看人孙铁蛋子还知道用手捂着呢,就你胆子可真大。”
“诶诶,云鹤,松手,疼疼。”陈亮咧着嘴。
“都跟你说了小点声,疼也忍着。要是让吴大胡子发现不对劲了,他肯定都得把咱几个给扣下。”沈云鹤又对其他人说:“都快点把糖稀吃没喽,现在没工夫让咱品着味儿慢慢吸。”
要说吴大胡子家的烧饼果然不是空有名气,即使连吸了三个烧饼的糖稀,也不觉得甜腻。沈云鹤摸了摸肚子:“真不错,就是吃的有点急。”
李快腿把烧饼又重新摆在盘子上:“云鹤,这烧饼还有热乎气呢,啥都看不出来。”
“行!那咱走吧。”沈云鹤给陈多嘴使了一个眼色:“都记得我跟你们说的吧,到时候都装得像点。”
“诶呦喂!我的肚子啊,疼死我了!不行了!我这是咋地啦?诶呀!我要死了。”只见陈多嘴抱着肚子,呲牙咧嘴,皱起眉头显得异常痛苦,一边在地上翻来覆去打着滚,一边惨烈的叫着。
沈云鹤在一旁抽抽嘴角,陈多嘴演起中毒患者来逼真得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把肚子的剧痛,对未知病情的恐惧还有对自己的担忧,都演得入木三分,不知道的恐怕真的以为他命不久矣,就连额角处吸糖稀而烫出滚落的汗珠,此时也是身体虚弱,病情严重的象征。
沈云鹤自问如果是自己来演,也是不如陈多嘴。一来演技确实略逊一筹,可这最重要的嘛,就是自己的脸皮实在是不比陈多嘴的厚,在地上打滚撒泼什么的,这也太丢人了!原本自己打算上前助攻一番,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嘛!
这时,吴大胡子也急急走了进来,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上前问道:“这是咋地啦?这小兄弟肚子咋还疼成这样了?”
沈云燕撸起袖子,恨恨道:“还不是吃你家烧饼吃的!这肯定是中毒了!”
沈云鹤也连忙帮腔:“就是!早上我们在家也啥都没吃,就刚到你这,来点几个烧饼,这不!就成这样了!”
看到周围桌上的客人都看过来,帐篷门口也围来一些人窃窃私语。吴大胡子心里也害怕起来,这搞不好,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拾了:“不是,你们这些小孩不能乱说啊。我这烧饼我自己做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咋还能有毒呢,你看看别人吃完喽,不也是啥事没有吗!”
“诶呦!这肚子越来越疼了!”陈多嘴的哭嚎声是越来越大,引来了更多的人。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吴大胡子心里更急。半截塔政府还有治安队都离这不远,得了信十分钟就能赶过来。这若是在烧饼铺子里出了人命,不管是不是烧饼有问题,政府、治安队的人都是要来他这调查一番的,光是请那些人喝一杯茶,就是一大笔钱。
想到这,吴大胡子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时看到桌子上的烧饼,顿时像看到救星一样:“我就说你们胡说吧!你看看!那烧饼不都在盘子里呢吗!一口都没吃,那中毒咋能赖着我烧饼呢!”
沈云军扶起陈多嘴:“要不,咱去半截塔医院看看去,瞧瞧到底咋回事。”
吴大胡子恨不得沈云鹤一众立马消失,连忙说道:“快点去吧,我看这小兄弟挺严重,幸好医院离这不远,别耽误喽!”
听到这,沈云鹤、李快腿几人纷纷把陈多嘴抬了起来,一溜烟地走了。
沈云鹤他们回到二兰子家的驴车上,沈云军放下陈多嘴,甩了甩胳膊:“行了,别装了,你也太沉了!抬你一道上可把我累坏了。”
陈多嘴坐在车上,嘻嘻哈哈笑道:“咋样?我演的不错吧,看把那吴大胡子吓的。”
沈云鹤撇撇嘴:“对对!你可真厉害。我现在是发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挺拿手滴嘛,朝天椒都没有你厉害!”顿时,孙铁蛋子一行人哈哈大笑。
这边,吴大胡子送走沈云鹤一行人,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不由松了一口气“今天做生意是出门没看黄历,真不顺当。”见桌子上的二十多块完好无损的烧饼,又收了回去,放进锅里重新添把火。
过了一会,一位中年妇女走进帐篷:“大胡子啊!给俺拿两烧饼,一碗羊汤!”
吴大胡子见到吴大妈,忙把锅里的烧饼拿出来端到桌上:“他大妈啊,今儿个也来赶集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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