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法阵韵动之下,自行释去光罩内的硝烟。两人的身形渐渐显现,妖族廷布勉强的站立不倒,穆天单膝跪地一手撑在基石上,脸色苍白不时有鲜血渗出。
两人的衣衫俱已撕裂破烂,各有不同程度的伤势。穆天身上的斑斑血迹和外伤足以表明,他伤得比对方要重。廷布上身露出一副贴身的锁子甲,那是秘银锻造的上品护甲。
而秘银则是妖族领域特属的产物,在大明属于稀土矿物,不仅矿脉少产量也是极小,一年的开发产量不及妖族的百分之一。
那副护甲显然有符箓和咒语的烙印,威能不可小觑。
穆天咬咬牙挺起腰身,吐纳调息运转了一周体内的真元,十息后面色开始红润起来。他指着廷布说道:“再来!”
廷布眉头紧皱,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胸前,锁子甲上沾了些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身上一片片的焦黑斑迹,有些狼狈。
这样的结果是他意料之外的,他有些后悔没有进行完整的“异变”。可也因为他有些忌惮,不想让人族看见自己的妖灵本体。
但此刻,他无法进行异变了。穆天的那一剑,将他拉入生死相搏的场面,两败俱伤已是最好的结果。也导致他的妖血灵蕴受了创伤,如果真要强行完成最终的“异变”,那就真的要进入生死相见的状况了……
这可不是他赛前所想的那样,也不是参赛的最终目的。
“你还能再使出那一剑?只怕你真的会死,可我却不会。这样值得吗?”
穆天沉默了一下,回道:“这个问题,很多人质疑过。我还是那一句……这就是我的战斗!”
廷布在人族世界求学十几年,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意思。
如果擂霸赛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场切磋和游戏。但在穆天眼里,就是一场场突破自己的实战……甚至是死战以求领悟。
“好吧,我弃权。你将自己逼到这一步,真的很了不起!虽然你战力不及我,但你的意志和力量征服了我!你是一名真正的勇士,愿伟大的月神与你同在!”
廷布横手在胸前,朝穆天微微点头便转向场边,举手示意。
弃权不意味着认输,却是代表了承让。这一场比赛没有胜负,但穆天取得了出线权,就此晋升十一名争夺排名前六的名额!
……
……
“啪喇!”
琉璃酒杯在穆玺远的手中被捏成粉末,他愕然惊呼:“九天玄剑决?!”
穆怀清按耐不住了,先是走向护栏再来回踱步,神情惘然的说道:“一剑一重天!方才那三招剑式融合为一重剑式……这明明就是第一重剑决:三清玄刹!那几招剑式……不会有错的,错不了的……”
穆坤的脸色有些阴郁,也有些困惑:“此子虽说是穆昱的嫡子,再怎么受到重视也不至于会将穆氏的镇族剑法传授给他!这套剑法乃是主家的禁忌秘法,非主家嫡系不传!除非……”
“除非他通过了穆氏祖地的考验!哈哈……不简单啊!这九天玄剑决一共有三重天,我至今也才练至第二重,哪怕是二哥也是几年前才掌握了第三重的要诀吧?子霖和子畅二人进入祖地的次数也有五六次了?可如今依旧通不过考验,别说修炼就是要诀和剑式都无法记得出来!
那穆天才几岁?而且还是一个旁系的子弟!难不成他十年前就已经通过了考验?还将第一重天的剑决记全,带了出来?!当下看来,就是如此啊!英杰,英杰啊!我穆氏旁系多年不曾出过这般人才了!二哥啊!!要珍惜啊!!不能再让穆氏没落下去了!!这可是我们穆氏的血亲啊!!”
穆怀清的情绪颇为激动,最后几乎在穆玺远的面前咆哮起来。
“怀清兄请慎言!此处人多眼杂,小心隔墙有耳!这穆天的身份……还有待验证!你可别忘了他是北斗门的弟子,如今在蒋家的眼中已成眼中钉了!”
“穆坤!你怎能这般无情?难道你忘了那些年的事吗?我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了!够了!怀清住嘴!!”穆玺远呵斥了一声,一手掩在额前有些疲惫的说道:“莫要再说了!此事……老夫自有定夺!”
既然摆出了家主的架势,穆怀清也不好顶撞上去,他向来就是谨守本份的人。只是穆天连续展现出来的天赋,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甚至是荣辱感!
他为如今的穆氏家族感到悲哀,也感到羞耻。所以他不知不觉的生出愤慨,还有怒其不争!因为穆氏无论是主家,还是旁系都开始呈现出青黄不接的迹象,越来越多有资质的子弟疏离了家族,也丢掉了曾经引以为荣的凝聚力。
……
……
穆天无法再参与比赛,他的暗伤极为严重。
走到这一步,已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的表现也足够优秀。
从杭一航的搅局出现,穆天便一路逆势而上,甚至在决斗中破境展现自己的天赋。但终究是底蕴不足,比他更为优秀的对手比比皆是,境界上的差距始终是他逾越不过的鸿沟。
以他的修为能获得前十一名的名次,足可名满这一届的擂霸赛。
下场后,那一股精气神便再也撑不住了。
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在时光远和良缘阁派来的医师,轮番医治过后才恢复了一些神智,最后连杭一航也亲自来为他施针,才度过了危险期。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真正的感受到,他确实是用生命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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