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东怒目而视,正欲发作。
场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喊话:“没有意见!绝对没有意见!!哈哈……合符情理啊!天地君父表忠孝,心愿得偿了无憾。此乃人之常情也,杭道长大驾光临紫荆台,于场间亲身指导点拨修行道友。日后必会传为一段佳话,此乃美事啊!”
陆仁贾一手掀着袍摆,一手在前挥舞着喊道,微胖的身形从擂台下急急跑来。不远处有一具圆形飞盘,上面有两名修行者,他正是乘坐此物降下场外。
他底气厚实,声音响亮,一时间竟让陈震东等人愣了一愣。
蒋启钊皱眉看了陆仁贾一眼,再看向杭一航问道:“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杭一航平静的回道。
“可你还是坏了规矩,此例一开日后必成南境一污点!”
“规矩?本道遵从大会赛规,参加比赛。既然入赛,便是名正言顺,期间淘汰的都是自家子弟,说到损失也只损本门一家。本道也未展露越境的修为,除了那位闹出了个意外。与这位小道友切磋后,本道便弃权退赛,一切以大会规矩而行,何来污点?即使有,不过是尔等过于小事大作罢了!或者是说……尔等的监督审查不够严谨?”
杭一航先后看向陈震东和穆天二人,最后看着蒋启钊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竟无言以对。
唯有穆天怔怔的望着他,呢喃道:“小道友……”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没有可供追究的罪行,唯一能按一个扰乱大会赛规的罪名,现在看来也很勉强。若不是陈震东先动手,这场闹剧只会悄然无息的结束。
毕竟他没有造成丝毫的动乱,也没有刻意捣乱的意思,相反更是把这场比赛引向一个节点。就连他自己的身份,也是主动暴露的。
“尔等,没有资格问责本道!等大会的话事人来了,本道自然会给他们一个解释。”杭一航向观战平台上望了一眼,便闭眼养神不再说话。
陈震东不是没遇过威望盛隆的大能,尊卑有别他自然懂得。但这个青年掌教的气焰也实在太嚣张了,虽然对方一直保持着君子之风,但在陈震东眼里这就是一种狂妄!
可是平台之上,崆峒道门和宝林寺的代表们非但不露面,就连一句话也没说。蒋启钊也开始保持了沉默,陆仁贾更是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显然指明:此人不可得罪!
陈震东十分不解,三生观宁清道人的威名他是知晓一些的。可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新掌教,名不经传却能让这些大人物一个个禁声!
……
……
一刻钟后,蒋家三叔蒋禹竹亲自到来。随同的还有崆峒道门的掌教大弟子姜楚河,以及穆家代表穆怀清和穆坤二人。
年过七十的蒋禹竹乃是蒋家第三号人物,是将老爷子和家主蒋亚东的得力助手。江湖上的事几乎是由他一力承办,权倾整个武州修行界,绝对是个老练的狠角色。
即使是陈家老爷子,见到他也得礼让三分不敢怠慢。
“父亲大人!”
“三公爷!”
蒋启钊以及家族子弟,一一向蒋禹竹恭敬的施礼。各方大人物,也相继的施礼,就连与他同辈的陈家二叔陈耀,也主动先施礼。
蒋陈二家,本是联姻亲家,又各是武州与粤州最大的权贵,关系自然密切。
但蒋禹竹停在陈耀身旁,皱着眉说道:“此事兹大!陈老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怎可让后辈乱着来?你若约束不得……老夫找上陈老爷子说话,这面子上就不好过了!”
陈耀嘴皮打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对于陈震东他的确不敢管束,因为他就是家族最宝贵的娇子!甚至比他那位家主长兄,只有名义却没有实力还要高贵的多。
蒋禹竹意味深长的看了陈震东一眼,便乘坐飞盘飞向斗战擂台。
陈震东心内巨浪翻滚,震撼不已。这位蒋家大人物一向对自己的印象很是不错的,平时相处也是赞赏有加,怎么今日却旁敲侧击拐着弯的责备他?
不!是直接在他的面前,当着自家老人明着在骂他不懂事!
在陈家,在粤州,陈震东就是一个被所有人宠着的傲娇公子爷。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不是贵族出身,甚至只有前人的庇荫和不俗的天赋,就将错过归咎于他!
顿时,陈震东满眼通红,狠狠的看向场间的杭一航。
杭一航始终没有下场,穆天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动他。因为这场比赛,胜负仍然还未分晓,能有资格决定这一切的人,只有足够份量的人才能做出判决。
能让一位上了年纪的大人物放下架子,亲自上台面见。还让如此之多的各方人物,在场下等候。足以可见,三生观杭一航这位年轻的掌教,背景是何等恐怖。
掌教这一个身份,在不同等级的宗门之中,大小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三生观虽然小,但他终究是位列道门七大家之一,是天下上千家道门之首。
崆峒道门和宝林寺也在此列,但无论是神谕殿大长老革宏,还是首座僧明烛大法师,在等级上依然不能擅越,见到杭一航也要主动行礼,地位尤同他们的掌教和方丈。
这便是岐山祖庭、大明朝廷以及圣殿赐予的尊贵无比的身份地位的象征。
全场军民鸦雀无声,无人敢发出一声杂音,静静的看着那些寻常难以见到的大人物。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蒋禹竹独自一人走向中央,杭一航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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