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想摸摸脑袋,但惊讶地发现,手脚都被结实的绳子捆住,嘴里还被塞了一团草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
神马联盟成立大会结束已经三天,自己不是和一队河神武士护送索丽达返回帕格其亚诺部落了吗?然后呢?
然后……好像是……帕格其亚诺部落的酋长十分热情,劝自己喝了很多酒。没有伊莎贝拉净化,也没有乔治的金属球刺激,自己一醉不醒……
达克顿时惊出一头冷汗:一醉不醒?作为护卫队主官,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给灌醉了?这不是作死么?到底怎么回事?护卫队的其他人呢?
冷静!现在急也没有用,要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才行。
我代表的是神马联盟,把我绑了,这摆明车马是要跟联盟做对,那么说帕格其亚诺部落倒向阿特拉斯了?
不,局势还没那么糟。如果帕格其亚诺倒向了阿特拉斯,就该一刀把我杀了,拿着我的脑袋去跟阿特拉斯买好。现在抓了我又不敢杀我,是不是说明,酋长正在左右摇摆?
那么,又是什么给了他胆量,敢于对联盟不利呢?必须找出幕后的真凶!
月光从狭小的窗口照进来,四下一片光亮,达克缓缓扫视四周。
这是一间阴暗狭窄的牢房,地下铺着湿漉漉的粗草垫,旁边有个原木墩,上面摆着一只陶罐,里面有水。
门外传来守卫微微的鼾声,听声音至少有两个人。达克缓缓滚到原木墩旁边,肩膀用力一掀,哗啦一声,陶罐跌得粉碎。
响声惊动了守卫,两个人揉着眼睛四下打量,发现四周没问题,又把脑袋伸过来,从门口的木头栅栏里往里张望。
达克鼾声大作。
看了一会儿,一名守卫道:“是里面的家伙翻身,把水罐打翻了。”
“该死,吓我一跳!没有正好,省得给他送,让他干着!你先顶一会,我再睡点。”
“老子欠你的?你能睡老子不能睡?去你的吧!”
两个守卫又睡过去了。
达克听不懂土语,他耐心地等待了足有一小时之久,确认外面的鼾声已经很沉,缓缓睁开眼,四下搜索。
他很快找到了一块比较锋利的陶片,费力地挪过去,双手在陶片上一上一下地来回切割绳子。
仄着身子背着手做动作很别扭,他出了一头大汗,费了半天劲,才把绳子割断,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脚上的绳索,揪掉嘴里的草团,接黑暗的掩护,潜伏进角落的阴影里。
一片乌云罩来,遮住了月亮。达克用极慢极慢的动作贴紧墙壁——墙壁居然是木头的,他一拳就能砸出个大窟窿,但势必惊动守卫,再说敌情不明,他自认没有剑圣剑神的实力,不敢硬冲。
他贴着墙壁挪动到门口,小心翼翼朝外面张望,外面风很大,东一堆西一堆的篝火被吹得簌簌发抖,整片丛林发出骇人心魄的哗哗呜呜声。
外面看不到几个人,门口两个家伙睡得很沉,估计一时半刻醒不过来。门闩是从外面别上的,达克迅速捡起绳索,在末端拴好一块大些的陶片,慢慢从小窗里把陶片递出去,转动几下,别住了门闩,慢慢往上提。
绳索吃住了分量,绷得笔直,整根门闩缓缓上移,渐渐从向上开口的门闩槽里提了出来。
吧嗒一声,门闩落地!
达克一惊,丢掉绳子,猛地把身体缩在门后,攥紧了拳头!这时候谁要是敢伸头进来,当头一拳!
等了半天,除了越来越大的风声,什么也没有,两个守卫鼾声依旧。
达克不再犹豫,轻手轻脚打开门,遁入黑暗。
从索丽达那里得知,帕格其亚诺部落用篝火来表示地位高低,酋长大屋前有七堆常年不熄的篝火。达克没费多大力气就潜伏到酋长大屋附近,在一丛茂密的草窠里隐蔽起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六个人东倒西歪地互相搀扶着朝酋长大屋走来。
为首的正是酋长,他喝的满脸通红,鼻息咻咻,好像一头行将就木却又被强拖出来耕了一圈地的老牛。脚步虚浮,如果不是旁边两人搀扶,早就一头扎到地上了。
在他旁边搀扶的两人,一个是前些天被乱棍打出的阿特拉斯使者,另一个也是熟人,在联盟成立仪式上处处唱反调的奥克达维尔部落的特拉维尔。
原来如此!
阿特拉斯使者在神马联盟碰了一鼻子灰,就到这里来碰运气。奥克达维尔部落的特拉维尔是阿特拉斯的忠实走狗,自然不能让主子空手而归,于是穿针引线,把这头狼引到这里来了。
帕格其亚诺部落势单力薄,酋长连区区一个奥克达维尔部落都顶不住,更不用说史诗生物一般强大的阿特拉斯。但说要杀了达克一行与联盟开战,他又没有这个胆子,只好把达克他们分别关押起来。
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阿特拉斯使者和特拉维尔身上!
只要宰了这两个家伙,阿特拉斯必然雷霆震怒。小小的帕格其亚诺部落为了生存,必然彻底倒向神马联盟!
果然,危险越大,机会也越大!
达克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两位,为了联盟大业,今晚你们就死在这里吧!
酋长大屋附近没有几个守卫,只有他们身后跟的两名腰别黑曜石短剑的部落武士,同样脚步虚浮,醉意熏然。其中一人手中牵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系在最后一人脖子上。
等看清那最后一人,达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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