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没想到竟然是有一面之缘的他。
“就因为生意场上的事?”姜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他就让人去败坏人家姑娘的名节?
“不只是生意上的事。”闵昭揉搓着她的手,斟酌这怎么讲事实说出来才不会吓到她。
姜心偏头看着他,瞪着他的解释。
闵昭目光渐渐变得深邃:“王溪,是闵国公府的人。”
闵国公府?姓闵?
“他是……”姜心震惊的看着闵昭。
“他是闵国公夫人的娘家人,是王家专门派来在这里看着我的。”闵昭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深沉。
他的目光从姜心的脸上移开,看向车外。
车外的两个人其实将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姜回。
一张小脸变得森冷。
闵昭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曾经也是闵国公府的人,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被迫离开,来到这里。王家人便排了人在这里监视我……”
“监视?”姜心的心不由的提起来。
“是。”闵昭道:“所以,他对我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敌意,你被袭击的事情发生在八月,我想王溪和蔡文康应该是在七月七的庙会上相识的。这也确实是他的做法,恶心人罢了。”
要说王溪这个人什么最擅长,那就是恶心人。
“所以……”姜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蔡文康之所以跟那个灼红私下里往来,都是王溪用来恶心你的?”
当然没那么简单。
闵昭道:“荀想容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恐怕蔡文康以为的私相授受,不过是灼红利用荀想容之名在跟他交往吧了。而最重要的,其实是王溪以蔡文康为媒介,通过灼红在打探荀家的消息。只不过蔡文康也不知道,白白的被人利用……”
至于为什么王溪会选择蔡文康,不用说,肯定是蔡文康在他表现出了对荀想容的心意。
“依你所说,他们在传递消息的时候被你和槐云发现,你当时又住在私塾,为了不暴露,很有可能就此中断联系也是可能的。”
姜心第一次见识真正的地下工作,不由得觉得王溪真的是个人才。
用一个跟王家和荀家都不相干的人来传递消息,荀家也不会怀疑吧。
至少,蔡文康被荀家逮住过那么多次,这不都没被怀疑吗?
“那这次军备被劫的事?”姜心问。
闵昭点了点头:“依照你的说法,王溪又重新启用蔡文康这条线,荀家军备被劫这事恐怕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姜心终究是松了一口气,道:“既然都弄清楚了,荀家应当能有对策吧。”
闵昭看着她,眼中是说不清的情绪:“你火急火燎的跑去镇子上,还跟着他们去了茶肆偷听消息,只是为了荀家的事吗?”
姜心道:“当然不是,还有我被砸脑袋的事啊。”
说着,姜心就将那封信拿出来:“其实我今日来镇子上也存着去明月楼一探究竟的心思,没想到半路上遇到这么多事。”
“那你想怎么办?”闵昭问她。
姜心垂下眸子,真正的原主已经死了,杀人偿命这句话亘古不变,她不得不计较。
还有她后脑勺现在还存在的伤也时刻提醒着她,这件事必须计较。
这也算是姜心欠原主的。
“我想让他们血债血偿。”姜心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霸气的情绪,但是闵昭丝毫没有忽略她情绪中的坚定。
闵昭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好。”
闵昭将姜心和姜回送回了姜家,然后带着清风回了私塾。
现在的姜心有那么一点亚历山大,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现在将要面对的敌人对于她来说有多强大。
两人回到姜家的时候,阿呆已经回去了,姜心一头扎进屋里,窝炕上,进行自己的头脑风暴。
她该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
她就是一个小木匠!
想要对付一个有国公府背景的势力,她能做什么呢?
只能从她擅长的领域入手。
姜老太太看着在炕上跟一条鱼似的扑腾过来扑腾过去的姜心,好奇的问姜回:“你咋跟你姐一起回来的?她这是遇到啥事儿了?”
姜回啃着饼子,扫了一眼姜心,道:“啊……我也不知道。”
姜老太太白了她一眼。
突然,姜心从炕上坐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姜回。
姜回吓得嘴里的饼子都掉了。
“你怎么了?”姜回下意识的问。
姜心突然咧嘴笑了:“我知道我能做什么了。”
王溪抢了荀家的军备,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揽住军备这条路吗?她还记的闵昭说过,王家虽然有国公府的背景,但是到底山高皇帝远,王家为了站稳脚跟这几年没有少折腾,那这一次他们插手军政司的军备,是不是也是想从这里得到支持,在灵山镇立足呢?
军备物资除了武器,不就是装备吗?
姜心眼睛闪亮亮的。
第二天,姜心就抓住来上工的阿呆,开始了她新的头脑风暴。
“师父,你要做什么啊?”阿呆有些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自家师父趴在桌子上,对着一张纸勾勾画画,他压根看不懂。
姜心没有理他,将自己的想法尽快的展现在纸上。
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姜心才将手摇纺机的图画好。
她画的手摇已经不是真正的存在于乡村的那种单线手摇纺机,而是接近于半机械化的珍妮纺纱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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