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看着儿子好像十分接受不了的样子,想了想,又说服他道:“其实一般夫妻不顺,都是子女调和,所以这件事你去说,是最稳当的。”
梁小译揪着头发拼命摇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我妈妈可是一直都告诉我,我的爸爸是她的大学同学的!”
薄修沉让梁小译坐下来,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当年……”关于一夜/情这个东西,薄修沉不太好科普,所以他说得很含蓄,但是梁小译举一反三,显然是听懂了。
然后,小家伙就凌乱了。
“我的妈妈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的爸爸知道我的妈妈是谁,我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的爸爸也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的爸爸要我告诉我的妈妈他是谁,是这个意思吗?”
薄修沉:“……可能吧。”
梁小译大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然后把自己的脑袋砸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
薄修沉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梁小译立刻躲开他,说:“其实,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薄修沉冷静的说:“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
梁小译看向他:“薄叔叔,我如果去告诉妈妈这件事,妈妈会以为我是你这头的。”
薄修沉说:“恩。”
梁小译摇头:“可我不是你这头的啊。”
薄修沉淡眸看着他。
梁小译撅着嘴说:“我不要管你们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如果妈妈生气,那也是生你的气,我不能让妈妈连我的气也生,不然我就太倒霉了!”
薄修沉一时没有说话。
梁小译又转过头来,愤愤的说:“而且,薄叔叔你明明一开始就可以告诉妈妈的,但你一直没说,你有私心!所以妈妈生气的话,你活该!”
这话刚落下,客厅里就陷入了寂静,直到许久之后,薄修沉才在梁小译忐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欺骗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动机。”
梁小译不太明白:“动机?”
薄修沉说:“动机,怀疑。”
梁小译还是不明白。
薄修沉摇摇头,说:“先不急吧。”
梁小译问:“不急着告诉妈妈?”
薄修沉说:“她在拍戏,现在不打扰她。”
如果是工作的话,那肯定是最重要的,梁小译点点头,算是赞同薄叔叔这个观点。
——接下来的一个月,大家的生活轨迹似乎又都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薄修沉公司一直在忙,梁小译要上学,梁千歌还在国外。
网上关于方绒的消息在热闹了接近一个星期后,终于逐渐冷却了下来,方绒那些同公司的艺人朋友,也终于敢出来冒泡了,再不用怕连锁效应跟着被全网喷了。
十二月月中的时候,各大卫视、网站,就开始筹备元旦晚会了,十二月的国内,已经有了跨年的氛围。
尤其是从平安夜,圣诞节,连续到元旦,十二月末的最后那个星期,大街上到处都能看到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十二月二十八号那天下午,薄修沉带着梁小译,踏上了前往m国的航班。
在飞机上,梁小译激动得不得了,这趟航班上有wifi,起飞后,梁小译就开始和叶崇视频聊天。
叶崇今年元旦和春节都会在首都爷爷奶奶家过,听说梁小译要出国,很不屑。
“z国人的节日,为什么要去国外过?
在z国过不好吗?”
梁小译坐在宽敞明亮的头等舱舱位里,他左边的座位是薄叔叔,右边的座位是小宝姐姐,小宝姐姐正在拼命的拍照,梁小译就跟叶崇说:“我妈妈在m国工作,他们剧组只放假两天,她没办法回来。”
叶崇撇撇嘴说:“那你就来我家过节啊,我介绍我爷爷奶奶给你认识。”
梁小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想要和妈妈一起跨年。”
叶崇说:“那你回来会来首都玩吗?”
梁小译看了看左右,突然压低了声音,悄mī_mī的说:“我的小猪钱罐里,还有三个没有开过封的红包,我把它们拿出来,凑一凑,寒假的时候,我让小宝姐姐带我去首都找你。”
叶崇眼睛顿时亮了:“真的?”
梁小译笑着说:“嗯!”
两个小家伙抱着电话都能聊几个小时,直到梁小译困了,想睡一下觉,叶崇才把电话挂了。
而同一时间,安城薄宅里。
管家把已经收拾好的三个行李箱一一放进轿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回头,对还在屋子里戴围巾的两位主人说:“先生,太太,都放好了。”
薄康用和于素兰一起走出来,司机给他们打开后车厢的门。
两人坐进去后,于素兰突然想起来似的说:“诶呀,护照呢?”
薄康用按住她的手,拍了拍自己大衣的口袋,说:“我带着呢。”
于素兰安心了,问:“几点的飞机来着?”
薄康用说:“六点的。”
于素兰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
薄康用有点不乐意的说:“往年也是在家里过节的,怎么今年非要去国外?
你也不是喜欢年节日旅游的人啊。”
于素兰讪讪的说:“就是突然觉得,冬天的m国,应该会别有一番风味。”
薄康用皱着眉说:“你又不是没有冬天去过m国。”
于素兰说:“反正我就想去!你不乐意陪我,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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