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的名分不存在了。
这才是如今最麻烦的事情。
威远镖局,将要和孤烈山对上了。
相对于孤烈山,威远镖局处于极弱势的一方,但如果有一点大义名分,师出有名的话,还是能够请人助拳的。
可是这一场冲突的原因爆出去之后,便是请人助拳,估计效果也不会太大。
孤烈山的凶名在外,有大义的名分,碍于道义,一些可来可不来的不得不来,但是现在,大义的名分没有了,反而在一定的程度上让孤烈山有了口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声势就不会有多强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有些束手无策。
当然,最让他意外与恼火的是,什么时候,陈七的飞刀这么厉害了,连老金鸡这样的高手都能够杀死。
老金鸡横行北五省近二十年,自十几年前开始,便几乎已经没有了对手,这样的一个高手,竟然死在了陈乔的飞刀之下,这个结果他不敢相信,几乎不能接受,不但他不能接受,估计孤烈山也不能接受。
他是恨不得陈乔没有发出这一刀,死在老金鸡的掌他,他反而没有这么大的压力了。
可是,他现在亦只能将这种无奈的心理压到心底深处,对陈乔,还要称赞,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他不但保下了这一趟镖,为威远镖局保住了名誉,同时也救下了十数名没有受伤的镖师和镖头,对于郭磊等人,也是有着救命之恩的。
站在陈乔的角度来讲,他完全没有错误,不但没有错误,他还要大打的赞扬,奖励,这是一份极大的功劳。
虽然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思,但是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所心,在来到之后,他在第一时间宣布了将陈乔升为了正式镖师,还给了许多的奖励。
但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陈七这头老狐狸又怎么会猜不到自家这位便宜师父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估计他现在就想着用什么理由把自己的人头送到孤烈山去平息孤烈山的怒火吗?
可惜,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都是自己救了一众镖师,保住了这趟镖,虽然大部分的镖头和镖师都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受罪,可是却没有人能怪到他的头上,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学艺不精罢了。
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只能腿软,腿软,腿再软。
“师父,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师叔他们在那里受苦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
韩东君瞪了陈七一眼,没好气的道,“他们中的是豹胎掌力,当世最恶毒的掌力,只有孤烈山才有解药,现在老金鸡死了,你觉得我们能从孤烈山得到解药吗?!”
“那现在怎么办?!”陈七适时的露出了焦急之色。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韩东君叹息一声,对陈七道,“谁又能想到,你能一刀解决老金鸡呢?!”
“我也没想到,或许当时他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对他出手吧?!”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这是一个低武世界,高手栽在蝼蚁手里的概率被无限的放大了。
再加上陈七用的是飞刀,占了一个暗器的光,所以老金鸡栽在他的手中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说,老金鸡这一次栽的很不光彩,不但丧了性命,连孤烈山的名声都被他丢光了,你说孤烈山那边的心情能好,能给他们解药?
“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不过这并不关你的事情,想要解决这件事情,恐怕得另想办法了!”
“另想办法?!”
“是的,只有另想办法,孤烈山在北五省绿林中是数一数二的势力,在北五省中,也只有云家堡了!”
“云家堡?!”
陈七眉头一挑,“师父的意思是请云家堡来解决这件事情?!”
云家堡是北五省黑道的魁首,比孤烈山还要更胜一筹,堡主云青虹更是北五省绿林的盟主。
与云家堡这个庞然大物相比,威远镖局根本就不算什么。
每年威远镖局都会奉上大笔的供奉,以求自己的镖货不会引来云家堡的注意。
交情,其实也就是那么几分。
所以,陈七不认为韩东君会有那么大的面子。
“我也云青虹也算是有些交情,严格说起来,她欠我一个人情,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个人情也不大,但是尽人事,听天命,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去试一试了!”
“您的意思是——!?”
“我会修书一份,你带着去云家堡,把事情说清楚,请云家堡帮忙说项,我们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换取豹胎掌的解药,至于我们也孤烈山之间的恩怨,我们自己处理。”
“是!”
陈七点头道,听的出来,自家这位师父与云家堡的堡主应该有不小的交情,不过这交情之中似乎掺杂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对此他也不想多问,随后,韩东君以极快的速度写了一份书信,封好之后交到了陈七的手中,随后又将一个木匣子拿了出来,“这是我送给云堡主的礼物,记住,一定要看管好,明白吧?!”
“弟子明白了!”
陈七轻声应道,也不再耽搁,回去收拾了一番行装,便直往云家堡的方向去了。
“唉,我也没有办法,能不能到云家堡,就看你的造化了!”
看着陈七一骑绝尘而去的背影,韩东君神色复杂,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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