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远离开后,厅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
林欣欣尚未从此前的突发情况中回过魂来,李子珺则是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张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两天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他跟这两人其实算不上熟悉,自然无话可聊。
“林姑娘,我们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终于,他受不了这种气氛,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朝林欣欣问道。
“啊?!”林欣欣突然被叫到名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张蕴。
张蕴不语,报之以微笑。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张公子,我刚才没听清,你问的...”
“这里此前发生了什么事?”张蕴温和地补充道。
林欣欣“哦”了一声,点点头,娓娓开口道:“晚上我得知子君...”她偷偷瞥了眼还站在那不动的李子珺一眼,“子珺姑娘的身份后,本已回了闺房,但是我爹...不,啸伝突然又派下人通知我去厅房找他。”
“那时我并不知啸伝的身份,因此也没感觉到不妥,便乖乖去了厅房。
“刚到厅房,啸伝就拉着我坐在他身边,说着一些家常话,大概一刻钟后,一清叔突然带着城内四个元灵境的前辈来到厅内,指认说这不是我爹,是幻狡啸伝所扮,我们都很吃惊。
“但是啸伝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面对一清叔的质问,他可以从容回答任何问题,根本找不到一丝破绽,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一清叔疯了,是在胡说八道。
“直到啸伝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气势大变,再也答不出一个问题,我们才反应过来,一清叔说的确有其事。
“接着,啸伝见事情败露,便要来抓我,那时候一清叔他们离的较远,在我旁边只有蒋...蒋公子,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到我面前,挡了啸伝一掌。”
林欣欣说着说着,语气忽然变得自责起来:“蒋公子不过是聚气境的修士,而幻狡一族即使再不擅长比斗,啸伝也至少是元灵境,因此只一掌,我就看着蒋公子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当时我真的是被吓傻了,以为蒋公子就这么被啸伝一掌打死,错失了他为我争取的逃脱时机,我...对不起他。”
说到这,林欣欣把头低下,不再言语。
林欣欣确实有愧对蒋礼的理由,但张蕴没办法对她发脾气。
要骂,也得等蒋礼醒来,让他自己去骂。
至于后面,就是林德远带着张蕴和李子珺赶到厅房时发生的事了。
而林欣欣所说的啸伝突然气势大变,想必就是他把魂匣从林德远额头上拿走的时候。
那个魂匣至今还在张蕴的怀里,今晚的变数太多,众人都把精力放在别处,导致居然无人顾及这个玄器。
而想到魂匣,张蕴突然记起自己的匕首还插在啸伝的身上,他偷偷看了眼李子珺,双手在椅背上一撑,想站起。
可他还是失败了,偷袭啸伝的那一脚看似简单,实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成功得手,将匕首踢进啸伝身体后,他的脚便已进入脱力状态。
这可难办了,要是李子珺注意到那柄匕首,又起了贪心的话...
“张公子,你是要来拿这柄匕首吗?”他刚如此想着,耳边忽然传来李子珺的问询。
声音轻柔,温和,悦耳,却让张蕴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跳的更快。
他看到,李子珺已走到啸伝的身边,将匕首拔出,手里一边把玩着,一边用似笑非笑地目光看着他。
不是吧,难道这李子珺要明抢了?
张蕴不得不将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去想,他硬着头皮,撒谎道:“是的,李姑娘,这柄匕首是我家中长辈所赠,就是一把普通的利器,但于我意义非凡,希望李姑娘能归还于我。”
“哦?普通利器?”李子珺将一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直直盯着张蕴,“你的这把能切断灵力的普通利器是什么材质所做,可否和我说一说?”
“这...我也不知...”张蕴搪塞不过,只好使出装傻大法。
只是他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开始涔涔往下滴。
见到他这样子,李子珺终究是没忍住,“噗!”地一声笑道:“我不吓你了,这匕首还给你就是。”
说完,便走到张蕴身边,将匕首递给他。
张蕴吃惊地看着她,虽然心里极为不希望李子珺会把匕首抢走,但是她真的归还以后,张蕴反倒有些不敢相信。
李子珺被张蕴看的脸色微微发红,她别过脸去,解释道:“别这样看我,这把匕首虽然神奇,但是...我觉得为了它而和你交恶,会是一件愚蠢的事。”
说着说着,李子珺又忍不住回过头,小声俯在张蕴的耳边说:“你的价值,远远超过这把匕首。”
似兰花香一般的吐息钻入张蕴的耳朵,撩的他心里有些痒,他按下心猿,明白了李子珺的意思。
能说突破就突破的“天才”,价值确实远远超过了一样死物。
他把匕首收起,对李子珺点点头,还以微笑:“谢谢。”
“别客气了,现在我们恐怕要考虑接下来的处境。”李子珺轻轻摆了摆手,走到厅门处,抬眼望向城东方向,脸上满是担忧。
此刻城东那早已是火光冲天,阵阵巨响不断传来,还有妖族的嘶喊声,这对城里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恐惧。
“我想西荒妖恐怕没这么容易攻进来。”张蕴低头思忖,分析道:“按照啸伝的计划,他应该要再瞒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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