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另一个的突然遭遇,原本的计划也就此被打断,既然柳洞寺的从者应当是caer,离柳洞寺不远的校园内发生的战斗,很大可能已经为对方所察觉,这时再在学校里观察,对方必然将设法隐藏。在校门口同阿尔托利亚与卫宫士郎道过别后,凛与麦克雷便携着绫子返回家中。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在一个男人的眼皮底下,正在自言自语着:
“果然她说的话没错啊。”
像葛木宗一郎这样的人,在这世上可真算得上是稀有的存在。活着的人,哪怕会因为糟糕的现实而失去希望,但总会对一些东西不满,不满的可能是人,可能是物,也可能是世界。但是,葛木宗一郎这个人却没有不满,顺带着也没有希望,只是像机器一样,单调地运转,单纯地活着。
但他的记忆可没有因为机械的生活而染上锈色,一切的过去都完整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中。远离人烟的大山里,是他记忆开始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集团,不停地在那里生产着像他一样的人,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工具吧。从他能走路的时候开始,那个奇怪的集团派来的管理者就一直在重复地教他们一套动作,而那套动作的名称,从他后来掌握的知识来看,就是简简单单的杀人两个字,他是从小就被培养的杀手。至于他们住的地方,是在那深山里的一座寺庙中,为了惩罚一些不听话的工具,管理者会将那些工具活体肢解,剩下的肉则会作为其他工具的食物。
没有不满,没有希望的根源,就在他的记忆里吧。
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终于到了他这个工具该被使用的那一天,锻炼了二十年的名为“蛇”的暗杀技法,终于派上了用场。暗杀的对象是一个政府要员,不久后的一个日子里,会到学校进行宣讲。为了执行暗杀,他伪装成了教师,趁着无人防备的功夫,像鞭子一样挥舞着手,一拳穿过目标男人的胸膛。
他原本还在猜测,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自己二十年的锻炼有什么效果。可是,在他毫不费力地杀死目标后,他突然觉得,这二十年的锻炼是如此的荒谬,丧失了一切内心的期待,整个人彻底成了行尸走肉。
或许是为了赎罪,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但依然继承下了暗杀时伪装的教师身份,向遥远的地方离去。大概在三年前,来到了冬木市这个地方,被柳洞寺的住持看中,就住在了柳洞寺,又成了穗群原学园的一名老师,成了社会的齿轮,直到那天下班的路上,碰见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的树丛旁,穿着明显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服饰,他觉得似乎这也是赎罪的机会,搀扶起她的身子,将那奇怪的女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等那女人醒来,却突然告诉他什么圣杯战争之类的东西,而那女人称自己是一个er。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答应了那女人的请求,丝毫不怀疑她的话,甚至连那女人都没有想到他会答应。
那女人告诉自己,要杀掉其他的参与者以及他们的,可他作为一个与魔术毫不相干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女人所说的意思,哪怕是她解释后,仍然只能是一知半解。没过两天,他就在学校里看见了两幅白人的面孔,虽然当时觉得可能他们就是她所说的,但却还是不好判断。不过,在楼顶看见到楼下的战斗后,葛木宗一郎也就十分清楚地知道接下来的目标了。
原来都是自己学校的学生啊。看着下面的人已经离去,葛木宗一郎也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向着柳洞寺的方向归去。
绫子在出校门之前已经换上了校服,残破不堪的弓道服只好先丢在一边,跟着凛与麦克雷一同向远坂宅的方向走去,虽然内心有无数的疑惑,却始终是没有问出口,一路无言,过了不久就走到了凛的家。
这还是绫子第一次来到凛的住处,明明是一幢气魄不凡的宅邸,却总显得苍凉,房子的外墙倒是像鸽子一样的白色,却零零散散地爬着几株藤蔓,庭中的喷泉,似乎也是很久未曾使用,原本的石膏色彩早已被黯黄的斑点所侵渍,像是被日耳曼席卷过的罗马一样,有着辉煌的曾经,惨淡的现实。
走进屋内,却又是另一番模样,虽然大都是些老旧的器物,却全是干净的近乎全新的样子。
“真不愧是凛呢,”单纯因为所见而由衷地夸耀,以绫子的家政能力,想要把这么大的房子收拾的如此干净,几乎是不可能的,打量了一圈,却是发现偌大的宅子里只有自己与凛、麦克雷三人,不禁问道:
“那个...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吗?”
“没错,只有我们两个人,”像是回忆着曾经这屋子里的画面,凛缓缓地向四处张望着,收回微微有些发散的视线,凛转过头看向绫子,“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听见凛的话,绫子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满脸的疑惑,凛便接着说了下去。
“简单地说,你被卷入一场战争中了,你现在很危险,”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凛说,“一场属于魔术师的战争,圣杯战争...”
“...而对于一切魔术师,都必须遵守一个规则,就是消除,或者说杀掉所有的目击者,”简单地向绫子说明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凛又将这消除目击者的规则告诉了绫子,“违反规则的,将会被魔术协会处死。”
经过凛的解释之后,虽然之前已经有了预感,绫子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情已经超乎了身为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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