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邻居们见邢大被吓着了,谁也没回去,坐在他屋里唠嗑,给他壮胆。
众人唠着唠着,话题就转向当时人们热议的事上去了。
“喂,你们听说了吧,北边梁家屯村里出了一个小神童,看事准着呢。而且不要香火钱,只要把地租给她家就行。一年租粮三百斤,粗、细、杂粮随便挑。四外村里好多人都借着让她看事把地租给了她。”
“一年三百斤租粮?她家的人都傻呀?”一个老大娘说。
“听说地到了人家手里,一亩能收两千多斤,大头还是在人家手里。”
“那是,谁会做赔本的买卖?!”
“还有的说她娘能与老天爷爷沟通,小神童供奉的也是老天爷爷的神位。一家子都有‘神气儿’,都能与老天爷爷扯上关系了。办养老院请老天爷爷当院长。”
“还不是设个空位子?!”
“据说还挺灵验。住到那里面的老人从来不生病,好几年了也没死过一个老人。”
“要真是这样的话,赶明儿我也上那里住养老院去。”
“你不能去,三大娘,人家要没儿没女的孤寡老人。”
“是吗?早知这样,年轻时就不拉巴这些兔羔子了?!”
“哈哈哈……”
“哈哈哈……”
经大家这么一说一笑,邢大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劲儿也缓过来了,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众人又惊恐又疑惑,那个叔伯婶子说:“你说她在你家这么多天了,还顿顿给你做饭吃,咱两家前后院住着,我怎么就没听到过一点动静?也没见你家烟囱冒过烟呢?”
邢大用心一回想:还真是没注意过这茬呢,自己每次干活回来,饭菜都已摆放在饭桌上了,每次都是不凉不热正合口。从没见她做过饭。
有人提议去厨房看看。这一看不要紧,把大家恶心的直想吐:案板上放着昨晚吃剩下的几盘下酒菜,竟然是几把青草和被拽成一段一段的蚯蚓,还有一盘子泥巴……
再一看灶台上,落着厚厚一层灰尘。
人们不得不相信邢大说的话了。
“她说是和你算前世的冤账来了?”一个男人问道。
“嗯,她说,冤有头,债有主,不如今晚咱就把账了结了吧?说着就扒我的衣服,要吃了我。”邢大战战兢兢地说。
人们面面相觑,每一个人都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屋里空气一下紧张起来。
叔伯三婶子迷信,深信凡是蹊跷事必有渊源。真要是他前世做了什么孽,人家报复到这世来,邢大的命也就完了。因为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鬼要杀个人还不容易?!
但这事还不能明说,便盯着邢大的肚子说:“你现在都瘦成这样了,肚子怎么这么大啊?这不正常!你还是找个高人给你看看吧!”
众人也都一致赞同。其中一个人说:“就到刚才说的梁家屯村里,让那个小神童给看看。然后把地租给她,一举两得。”
“看好了,邢大将来还能住那里的养老院,我看是一举三得。”
邢大的弟弟点点头,算是替哥哥做了主。
然而,经过这一惊吓,邢大被掏空了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了,倒在炕上发起高烧,下不了炕了。
邢大的弟弟见状,便对自己媳妇说:“要不把人家请家来给哥哥看看吧,你也去,人家一个小姑娘,路上方便。”
于是,夫妻二人雇了辆马车,来把梁晓乐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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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乐在屋里看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厉鬼,知道已经跑走了。看了看邢大的脸色,摸了摸他那隆起的肚子,里面硬邦邦的,知是吃野草和泥巴所至。泥巴不消化,全淤结在胃里和场子里了。
此事虽然是厉鬼所为,但肠胃淤结却是实病。而且病人的生命已经到了临界线,梁晓乐的异术还达不到让他起死回生的程度。
“他的实病已经很重了。”梁晓乐说:“给我找一间清净的屋子,我得画张特别的符。”
“有倒是有,就是太乱了。”邢大的弟弟说。
“不要紧,只要避开人就行。这道符得用法力。”梁晓乐说。
于是,邢大的弟弟把梁晓乐领进了西里间屋里。
这是三间北房一处院,邢大住东里间屋,西里间屋里放杂物。
西里间屋里也确实太乱了,杈耙扫帚锄镰扔的到处都是。邢大的弟弟难为情地说:“你看,连个桌子也没有,你在哪里画呢?”
梁晓乐说:“没事,我自己找地方,你出去吧。也不要让别人进来。”
待邢大的弟弟出了门,梁晓乐闪身进了空间,急忙忙唤出小玉麒麟,简单扼要地把邢大的事说了个大概,然后说:“他的肠胃已经被野草和泥巴堵满了,很可能已经出现坏死。这个只有劳驾你了。”
“可以。”小玉麒麟微笑着说:“我管实病,你管虚病,咱各负其责。不过,你该怎样做样子,还得怎样做样子。”
“没问题,一言为定。”梁晓乐说完,闪身出了空间。
片刻之后,梁晓乐拿着一张符走出西里间屋里,让人拿来一只碗,自己到邢大的水缸里舀了半碗水(趁舀水的功夫,已经把水缸里的水换成了空间水),接着又燃了一把香,把那道符烧了,将符纸灰倒进碗里,又用指尖弹了点香灰进去,让邢大的弟弟喂给他喝下去。
不大一会儿,邢大就捂着肚子“嗷嗷”地叫了起来:“疼,肚子疼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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