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王虎随口一问。
“北京。”张雪说。
两人一下全都陷入沉默,王虎惊讶的转头,视线跟张雪碰触在一起。王虎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张雪终究失望了,她想从王虎的眼睛里找到伤感,肿么看到的好像是解脱?肯定是看错了。
当发现王虎工作间里的东西已经打包好,张雪就知道王虎要离开,所以她抢先着说再见。因为张雪有些害怕,她怕王虎先和她说再见时,自己会哭出来。
张雪宁可自己回去抱着被子哭,也不想让王虎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那还有时间吗?我想你请你吃顿饭。”王虎表现得确实有点儿如释重负的意思,他甚至出乎意料的邀请张雪吃饭。往常这种“浪费时间”的社交行为绝不会发生在王虎身上。
当然,换个角度想想,眼前这位姑娘帮他赚了一辆重型卡车,吃顿饭怎么了?
“好。”张雪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答应,都怪今天的天气。
既然答应了,那就没办法,只能照办了。
“obere,我定位子。”王虎说。
“那我回去换衣服。”张雪说。
“6点我去接你。”王虎说。
“晚上见。”
“晚上见。”
你一句我一句,此起彼伏,就像钢琴的黑白琴键。然后戛然而止,张雪潇洒的摆摆手转身远去。纤细的手指高举在风中,和两岸的树枝一起挥舞摇摆,帅气得一塌糊涂。
回到酒店,将所有的衣服全都翻出来,开始怀念着自己没带出国的那条裙子。那条白色的,让自己穿起来仿佛小白花儿般的裙子,就算机器人也不能轻易把我忘了。
王虎则预约座位,定好主要菜式,然后从床下拖出一个盖着灰尘的大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件簇新的手工西装。按照地球上的传统,人死了都要穿件好衣服,那时候的王虎也给自己定做了一套昂贵的灰色条纹西装。
再后来……他胖了一百斤,就再没用上。
如今换上,合身依旧。王虎想想,戴上了张雪帮忙买的那块20欧的劳力士。
新假表就这点好,第一次戴是它最像真表的时候。
整理衣着,远隔几个街区,同时站在镜子前,给身边留出一个人的位置。目光凝视镜子,仿佛在看自己又像是在看旁边的人。
*****
黄昏时分。
当深色大众停在花卉酒店门前,王虎开门下车,灰色斜纹西装高挑笔挺,像极了一颗挺立的青松。
张雪在这刻推门走出来,身穿一袭大红色晚礼服,仿佛一朵火焰中盛开、烈烈燃烧的玫瑰。
刹那惊讶,相视一笑。
王虎见惯了慵懒随意,家常穿着的张雪,聪明且狡猾,第一次见到她站出来,以艳压群芳的姿态俯瞰众生;张雪也是,她见过孤狼般的王虎,也见过煽动者王虎,更常见的是亲和低调型共和国牌儿王虎,唯独没见过英俊帅气、酷到没边的这种。
最后一餐,为了纪念这一刻,不约而同的采用了不同寻常的形象。
当两人来到一起,一米九五搭配一米七五,具是高挑出众、顾盼生姿,说不出的般配。
“nice.”
“你也是。”
……
obere并不是那种美食杂志上的餐馆。
实际上它唯一的优势就是环境好,位于黏土区南部,深入林区,邻着一片三角形湖滨建的德国菜餐馆。
对王虎和张雪选择这里更大的理由是,这里距离王虎的林间小屋只有步行二十分钟距离。当初王虎那个9999欧套餐就是这家,取消套餐正是二人相识之初,颇有纪念意义。
由于深入林间,傍晚客人极少。绿树成荫、湖水荡漾,餐桌直接摆在水榭木台上,濒临着月光下的湖水,环境五星、气氛五星。
“您的眼光很好,这是本店最好的位置。”侍者将他们引导到水榭稍高的露台,提前预定好的餐桌并介绍道。
此刻黄昏远去,夜色从树林那边弥漫上来,一层淡淡的水汽自湖中升起,涂抹的月色昏黄。
二人在滨水的位置坐下,侍者熄灭灯光,点燃烛台,罩上防风的玻璃罩。摆在桌子中央的花束,蜡烛光隔着落地玻璃窗交相辉映,温暖的烛光下美人红晕撩人,数不尽的风情。
此时此刻的张雪,在烛光的映衬下美的不似人间,合成人好像管不住自己的视线。
何止王虎,就连餐馆的工作人员和稀疏的客人,都在频频朝这个方向投注,今晚的夜风都只徘徊在张雪身边。
老板选了张黑胶唱片,悠扬的音乐响起,音符朝着森林湖面翱翔飞去。
服务员走下露台,手按着耳朵说,“最新报告,目标确认在obere餐馆用餐,预计会消耗两个小时。”
“随时监控他的情况,行动组跟我去彻底搜查林间小屋,马上行动!”那边的监控组长大喜说道。
……
“你以前和别人这样过吗?”张雪貌似无意的问。
“没有。”王虎想想,给出确定无疑的回答。
陆战队平时就吃能量棒和舰上餐,随身带着卡路里计数器,节假日也必须管住嘴。
唯一一次有做饭意思的是rayser给大家烤的肋排,一面焦糊一面带血,可仍然觉得好吃极了。后来rayser说出肋排的出处,大家又全都吐了出来。
“你这次任务风险大吗?”张雪问。
“应该在可控范围内,不可控制的是任务时间,我不知道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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