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白兮夏吓坏了:“你干嘛呀?你疯啦?”
掀了被子也要下来,可还没真的下地,容骏琛已冷声低喝:“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一连三声,如泣似啜……
容骏琛沉沉地,沉沉地喘了一口气,然后,一步一闷哼地走出了病房。
看着他宁可疼死也不要自己扶的样子,白兮夏的眼泪当时便滚了下来,她了解这个男人,知道他会有这样平静的反应绝对不算是好事。
可是,可是……
她当时真的就是给那个米月气到了,所以才那么冲动的,其实现在她也后悔了,可更让她后悔的是,容骏琛离开时那痛到几乎要死掉的表情。
她,是不是真的伤到他了?
想到这里,白兮夏再不犹豫,立刻忍痛跳下了病床,慌不择路地追到门口,却看到病房的外间,容大少半靠着墙角坐在地上,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竟淌满了眼泪。
那一刻,白兮夏的心,猛地一震,竟是痛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可是容骏琛啊!食古不化,万年冰川的容骏琛啊!
他竟,被自己弄哭了吗?
————
容骏琛执意要走,而且是谁劝也没有用……
于是,初初醒来的那一天,白兮夏已懂得后悔,容大少却仿佛已被伤透了一般,再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只是他走后,白兮夏却哭上了:“深哥,我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从来没有见阿骏那样过,就连九年前容家出了那样的大事,他一力挺扛,也没皱一下眉头……”
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个是自己从小就关护的妹妹,霍靳深如今的处境可谓是相当的尴尬了。
不过,就算是心疼这个妹妹,可该说的话,他也必须提醒她:“你们女人啊!都是好本事的。”
“你还这样刺激我?”
“刺激也是活该,好好的人家来求你,你这不行那不行的,非要作,要作你就作到底啊!干嘛现在又后悔?”
一听这话,白兮夏又恼上了:“明明是他对不起我,凭什么我还不对怪他了?”
“他对不起你?他怎么对不起了?”
“他和那个米月……”提到那个女人她就磨起了牙,这一回白兮夏也不瞒了,直接说:“他们睡了。”
“怎么可能。”
为什么每个人听到这个都是这种反应,白兮夏只觉得心里更恼火了:“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什么了?看到阿骏压着米月上上下下啦?还是看到她们一丝不挂抱在一起翻来覆去了?”
这话问得直接,白兮夏一下子就给他噎得没话了:“我,我……”
“你看到米月从你们的房间里出来?穿着阿骏的衬衣,一副刚办过事的样子,你还看到房间里睡着一个男人,躺在人们的婚床上,身材和阿骏差不多,可你看见他的脸了么?确定那真的是阿骏么?”
其实,他问她的她自己也问过自己无数回了,但,有一点她自己心里怎么也过不去:“可是,如果是别人怎么可能睡在我们家的床上?而且,我送他的戒指,是米月给我的,她亲口告诉我床上的人是他,还能有假?”
“你是说,是米月当面跟你说的?”
“不然你以为戒指我是怎么抢回来的?”说到这里,白兮夏又哼了一声:“那女人还非说东西是他送她的,不肯给我,还是我抢过来的,我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她啊?她算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霍靳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似是而非地问了一句:“你知道容家为什么人丁单薄么?”
容家人丁单薄的事,九年前她似乎是听容大少提过一嘴的。
不过,他没仔细说,她也没仔细问,现在霍靳深提起来,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而且,她也不明白容家人丁单薄和她们现在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他一副一眼就看穿她的样子,然后也不再卖关子了:“因为从几百年前开始,容家的家训就是,娶妻娶贤,一生世一双人,哪怕妻室无出,也不可能休妻再娶。”
语落,霍靳深如愿地看到了白兮夏诧异的眼神,他很满意,然后才继续往下说。
“容家世代书香,从祖上开始就是崇文不尚武,而阿骏从五岁起就是容家内定的未来容家之主,从小他接受的一切教育都近乎迂腐刻板,所以他才会给人一种食古不化的气质。但也正因为他从小就接受这样的家训,所以,从他决定娶你的那一天开始,他身心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这番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白兮夏或许只是不屑,可从霍靳深的嘴里听到,也就格外的让她觉得放心。
对,是放心……
仿佛是终于对容大少当年的所为释怀了一般,可嘴上,她还是不依不饶:“你是他兄弟,当然帮他说话了。”
“那我问你,如果他真的和那个米月有一腿,你们离婚都九年了,他为什么没有干脆娶了米月?”
“也许……”
白兮夏也说不上来这个,于是便任性地答:“也许他对米月不是真爱,只是想玩玩呢?”
“玩玩?容骏琛玩女人?不用我来否认,你先告诉我你自己相信么?”
问罢,霍靳深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只又问:“又或者,我反过来问问你,以容家的那种情况,如果阿骏真的睡了米月,就算阿骏不肯娶,你以为米家不会对容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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