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不要脸呢。”梁最不服。
颜翩跹气绝:“您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这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人喜欢你,人家小洛歧不要面子的啊?”
梁最摸摸下巴,还是没想明白:“喜欢我,有什么丢面子的?”
这次颜翩跹彻底无法反驳,干脆道:“好好,我服了。那你想怎么着,选他当王夫怕是不成,要不、养个面首?”
颜翩跹这摆明了是调侃,梁最当然没搭茬,闷不吭声有一阵儿,让颜翩跹心里直痒:“憋什么坏水儿呢?说出来一起研究研究。”
梁最也没拒绝,直说:“他很了解我,如何做到暂且不提,只说接下来,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该是你想做什么吧?”颜翩跹反问得恰到好处。
“人家那么大的本事,脑子又好使,干什么不是条出路,却跑来当你的哈巴狗,摆明了是要以你为主。你现在说摘天上的星星,他转头就能带人盖高阁造天梯。”
梁最赞同地点头,“怎么,嫉妒了?”
颜翩跹当场骂娘:“你还想不想商量了!”
“是你一直缠着我要商量的,”梁最风轻云淡一笑,往后靠去:“有这么个厉害的小东西替我忙前忙后,我还愁什么。”
颜翩跹气绝,茶碗往桌上一推,扭头就走。
梁最好笑地撑着手,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瓷瓶,若是洛歧在定能一眼认出,这就是他主动求梁最赐给他的那种药。
颜翩跹走到一半又拐了回来:“你别告诉我,你给他吃了这药?”
梁最嗯了声。
“你有没有人性啊!”颜翩跹骂道,“人家真心待你,你还用毒控制他!”
“他自己要求的。”
这次换颜翩跹目瞪口呆:“不会吧?这是女君留给你的那个方子制成的?”
“对,我没记错的话,方子应是扇苑的手笔。”梁最笑着看向颜翩跹。
颜翩跹举手:“师祖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多。”
扇苑之所以效力于梁最,乃是因为当年创立扇苑的颜氏打赌输给了元善女君,便答应要为之效力三代,梁最正是这第三代。
不过到底是几十年前的旧事,谁又能记得清楚,只知道颜氏向元善女君献了一个毒方,用以控制死士。方子传到梁最手里也并无不可,只是前段时间颜翩跹才知道梁最制了药,却没想到第一个控制的人,竟然是洛歧。
她神色逐渐凝重:“你手里有这种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纳闷呢。”梁最玩味地看着颜翩跹。
这事虽算不上天知地知,但知情者一只手也数得过来,洛歧那样明确地表示愿意服药取信于梁最,显然也不是蒙的。
“这已经不是像那么回事儿了。”颜翩跹肯定道。
梁最的脾气秉性处事风格都可以找途径了解,认真揣摩不是没有摸清楚的可能,毕竟梁最这人脾气大处事狂,不难懂。但药的事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出来,若非有人泄露,那就是洛歧所说属实——他真是梁最的徒弟。
神他妈梦里面收的。
颜翩跹的不安被梁最尽收眼底:“怕什么,我不还没怕呢么。”
谁能跟你比!
颜翩跹白她一眼,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事上下功夫,让扇苑的人手好好查查,看有没有如此先例。
这一夜,风声鹤唳地过去了。
梁最白日里在大堂集中料理了几个贪官污吏、横霸乡里的恶人后,又得到新的消息。
“启禀殿下,晋朝派来了使臣,明日抵达洛邑。”
“哟,来得倒是挺快。”梁最笑说,坐在大堂后面自在得跟家里一样。
“那城门……”黄县令小心翼翼地提醒。
自从梁最昨夜急令封城戒严,到现在都没敢开城门,如今午时已过,他也很急。
“没想到黄县令如此爱民如子。”梁最微微一笑,却还是没有松口:“不过开了城门跑了刺客,又算谁的?”
黄县令惶恐跪倒:“下官不敢。”
“不敢就去抓,围着本宫做什么。”梁最抄手丢了枚令牌,黄县令没奈何地领命出行,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
梁最派了卫寒领人跟着。
卫寒心里到底是忐忑的,现在回想,当时真是太莽撞了,真要是被殿下识破,可就是人赃并获。
他想连夜烧了那两张身契,以免夜长梦多,可看着火盆又觉得自己似是中计。
这不是帮了洛歧那小子吗?
他心里不服,但此刻已经不敢写在脸上,只是秘密收好身契,今日梁最吩咐他监视黄县令举动,卫寒却突然想到。
洛歧是庄家的奴隶!
“黄县令,听说庄三爷受了伤,您可曾去看过?”
卫寒是代表梁最,这一问可让黄县令胆子都颤:“不曾,不曾,殿下在城中,我岂敢怠慢。”
“县令大人客气了。”卫寒跟着县令在城中绕了两圈,就把庄家的位置打听清楚,不过卖身契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送去。
这日下午,一个小童收了铜板,替他办好了这件事。
卫寒冷笑:“这次,看你还怎么赖在殿下身边。”
大梁的奴隶制度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受到律法保护的,这一次,洛歧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晋泽远换了身便装在宅子里枯坐一日,细作脑门的冷汗都能泡茶了。
“殿下恕罪,这城门迟迟不开,我们……我们实在出不去。”
信鸽可以通消息,但是晋泽远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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