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某个不起眼的院子里。
“这个地方找的不错。”穿着一身胡装的涂封姿势大开大合地坐在椅子上对随从说道。
他这随从也是胡人打扮,看样子是和他一起从北陌国来的。
随从对他这句夸奖很是受用,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大人能住的惯就好。”
“住倒是不可能住惯了。这种地方,哪有北陌的营帐舒服。这中原的风太柔了,把人的骨头都能吹软。看那些被我玩弄股掌之中的权贵。”
涂封说着,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随从一言不发,默默听着涂封对盛京人的冷嘲热讽。
说够了,涂封这才想起来正事,“这李约棠不是个好对付的,派去的人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人走了,真是废物。”
“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随从单膝下跪,右胳膊横在胸前道。
“起来吧,没人要罚你。”涂封被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计较这些小事,有些不耐烦地道。
随从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属下以为,触景生情,不如给那镇国将军的遗物拿来一样给李约棠看看?”
人有的时候会选择性忘记对自己造成伤害的记忆。
看到熟悉的东西,就会想起来那些东西。
“她现在连她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遗物有什么用?”涂封没好气道。
刚说完,他立马眼前一亮,“对啊,她不知道,那就让她知道!”
“大人的意思是,将镇国将军父子战死沙场的真相透露给李约棠?”随从问。
“去办吧。”涂封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发号施令。
“是。”随从弯腰,随后退出去。
涂封通过没关上的门往外看,目光落在院子地上的树叶上,眯起了眼睛。
他是北陌国太子最得力的助手,北陌国老皇帝快要不行了,这朝堂上也是暗潮汹涌。
太子一党胜算已经很大了,可半路杀出来个三皇子来,直接娶了大将军的女儿,手握重兵,还有要夺嫡的意思,让太子的危机感顿时达到了顶峰。
太子思前想后,只能想出来这么个办法。
那就是借兵。
正大光明地过来联络东武国借兵,东武国对北陌国这么多年仇视,绝对不会借给的。
那他就要想别的法子。
而这别的法子,就是策反。
谁那还能没两个受过冤屈,对朝廷心中有恨的?
他们要策反的就是这种人。
利用心理战术,先是给他们强烈的心理满足感,让他们觉得在这边能收到足够的重视,会有足够的地位,届时再将往事一提,发出盛情邀请,人不就来了?
而且,能让涂封策反的,还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们一有动作,朝野都得跟着震荡的那种。
涂封打得一手好算盘。
若是把这种人利用起来,就相当于给太子找了一个强大的外援。
至于事成之后这些人何去何从,那就是后来的事了。
他想了想太子的宏图大业,脑海里突然闪过李约棠的脸,那个女人义正辞严拒绝自己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涂封没忍住笑了出来。
还真是迷人啊。
多有魅力,就连拒绝,都说的那样妩媚动人,让人难以释怀。
男人都喜欢有挑战性的女人,有强烈征服欲的尤其。
不巧,涂封就是这种人。
他拍拍手,叫进来了另外一个人。
穿着黑色衣裳,看起来和刚才的那个随从不同,应当是个暗卫的身份,专门替涂封去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去查查这个李约棠在镇国将军父子死后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明天早上之前,放在我桌子上。”
吩咐完,涂封站起来,走出了这个小破院子。
早就享乐惯了,他又怎么会真的屈尊住在这里。
城北的酒楼里,他订了个上房,为期两个月。
这也是他给自己的最后期限,如果在两个月之内,没能策反到足够帮助太子夺嫡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会回到北陌国。
这天,又有些凉了呢。
酒楼好巧不巧就在花间绣楼对面,涂封从马车上下来,面无表情,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走进去的时候,花想容就在二楼的闺房里看着。
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吸引她呢?
花想容最近几日辗转反侧想了很多次,也问了自己很多遍这个问题。
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是因为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吗?
还是因为他身上让人无法触及,看不清楚的气息?
没人能回答花想容的问题。
可她就是对这个第一次踏入花间绣楼的男人,上了心。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酒楼里,花想容叹息一声收回视线。
胡人和中原人,终究是不可能呢。
光是将这份喜欢诉说于口对于花想容来说,就足够让她退却。
这边进了酒楼的涂封,站在门口回头警惕地四下打量。
连旁边的店小二招呼他都没听见。
奇怪,怎么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涂封转头看了满脸堆笑的店小二一眼,道,“一桌好菜送上去,还要洗脸水。”
“好嘞客官!”店小二笑容洋溢地目送涂封上楼后,转而去安排别的。
这一夜,除了涂封的人不得安生要忙忙碌碌以外,刘苏一党也注定睡不着。
从接到刘秀传回来的纸条开始,刘苏二人就坐在这小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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