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瑾元面前,魏如月无论多么不愉快,都不会表现出来,她宁可隐藏情绪,委屈自己,也要让魏瑾元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大方的人。
故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魏如月硬生生将脾气压了下来,对着魏瑾元的后背,温温柔柔地道,“那如月就先回去了,表兄身体不好,自然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魏瑾元连个“嗯”都懒得回,闭着眼睛,心里还在催促魏如月赶紧走。
是什么时候呢,开始觉得自己对这个“表妹”产生怀疑,觉得她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正常呢?
魏瑾元回想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应当是那次在海棠苑,看到李约棠和浅浅浑身伤痕的时候吧。
后来在季青临那里也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之后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果然和自己认为的不大一样……
算了,想这个干什么,他有今天都不一定有明天的人,任凭她跟李约棠将魏王府掀翻过来,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如果他今天晚上没熬过去,突然没了,那这一切还真就跟他没关系了呢。
这样的想法刚一出来,魏瑾元就立马摇摇头赶了出去,还记得李约棠说过,“病中的人就不要想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啦”。
他直接轻笑一声,将这些异样都压在心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站在门口的梁暮临,将所有对话听了进去,并且吩咐松辰一字不落地复述给李约棠听。
松辰接到这个差事的时候,直觉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王爷跟表小姐在一起说话,让王妃知道干什么?
随着梁暮临说的越来越多,表演得越发得心应手后,松辰才意识到,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棘手哎。
按照梁暮临的吩咐,松辰把任务完成,站在李约棠面前,细细打量她的表情,看反应如何。
和梁暮临猜测得差不多,李约棠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魏瑾元这个直男,要不是人家对他一往情深,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就是不听,松辰也能猜个差一不二了。
“看来这样的话,还真得去绣楼给他做身衣服犒劳一下了。”李约棠没好意思说,这其实不是犒劳,而是赔礼道歉,求和的。
之前误会了魏瑾元和魏如月是一伙的,联手来整治自己的,现在才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可理喻,愚不可及。
半夜爬墙的时候,李约棠又想起魏瑾元那天说的话,手一个哆嗦,差点没摔下来。
好在她反应及时,用力在墙上一蹬,整个人轻松跃上墙头。
坐在墙头上,李约棠呼了口气,表示自己还真就委屈。
不走正门,明明是不想给添麻烦啊。
结果在这人眼里,就成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爱好。
李约棠对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嗤之以鼻。
就算她再怎么嗤之以鼻,也还是挡不住自己要去花间绣楼催工期的事。
花间绣楼。
看到李约棠来,花想容就像是看到了金子,眼睛都亮了。
“祖宗,你怎么又来了?”
不怪花想容吃惊,这李约棠已经七天才来一次了,可昨天刚来过,今天就又过来了。
李约棠摆摆手,大大咧咧道,“我过来随便看看,顺便问问上次让你做的衣服有没有做好?”
花想容咬牙切齿,但还是从柜台后面,拿出来一个布包。
扔在李约棠面前的桌子上后,花想容一脸嫌弃道,“你可真会给我添麻烦,上面几乎都是暗纹,做起来可真麻烦死了。”
李约棠笑嘻嘻的,也不把这话当回事。
反正这人直爽,既然这么说,那就不麻烦。
“我这不还是信得过花老板的手艺嘛。”李约棠摸着衣服的布料,再透过光来分辨上面暗纹的图样,笑容逐渐扩大。
将整件衣服都打量完后,李约棠已经合不拢嘴了。
她好像发现了新的商机。
“花老板,这质量上乘,考虑量产吗?”李约棠直接问道。
跟李约棠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花想容也学会了一些专有名词,像是“考公”,“量产”,“质量”之类的词,也都能听得懂。
花想容果然很嫌弃地抬起袖子,对着李约棠甩了甩,“你可拉到,一件就把我累个半死,还想多来两件?你就是在要我的命!”
看花想容很是抗拒的样子,李约棠越发珍惜自己怀里这衣服。
虽然不是给自己的,但好歹也是给和自己有关的人的吧。
李约棠心情有些微妙,“花老板,你这个人做朋友真的很够意思。”
花想容不喜欢煽情,一开口就把话题岔过去了,“这两日去琴坊了吗?”
提到那个地方,李约棠的脸色都变了,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问,“你是不是,问错了?”
那个叫涂封的胡人,真的是太奇怪了。
而且,朝廷的反应也很奇怪。
任由一个胡人在天子脚下,摆那么兴旺发达的产业?
几乎京中所有的贵女,都去了,在围观,眼巴巴地看着,幻想自己能在众目睽睽下,买走一架琴,那该是何等的风光啊?
这个京城,要是问还有谁没有去过,八成就是花想容自己了。
她这个人,性格泼辣,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怎么凑也不喜欢。
更何况她对音律一无所知,甚至还觉得这东西要是听多了,恐怕会打瞌睡吧?
这样想着,李约棠笑了一声,“涂封之后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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