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秀还想,这下麻烦了,要是等他跑茅房出来,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
结果呢,这人面不改色,吃完一整顿饭之后,还又什么暖暖身子。
若是普通的米酒也就算了,喝的却是属实辛辣的烧刀子,他这不是在死亡和活着的边界上疯狂弹跳吗?
在他喝进去第二碗的时候,刘秀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人怕不是假的吧?
可怀疑命官是假的,那不就是在说魏瑾元耍花招吗?堂堂王爷,怎么会为了迷惑他这个蝼蚁的视线,而如此大费周章呢?
他坐上前去,给命官胡潜斟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胡大人,咱们还有多久能到江南啊?”
正在喝酒喝的尽兴的胡潜,抬头看了一眼这人,不答反问,“怎么,等不及了?”
刘秀连忙笑笑,“不敢不敢,那地方据说没有一处好地方,奴才怎么会急着想去那里呢?”
“那怎么,想家了?”胡潜嗤笑一声,“如今离京城也不过十余天的距离,你大可以原路返回。”
“叛主可是死罪啊!”刘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是奴才伺候的有差池吗?”
“看你那点胆量,真到了江南,第一天就能把你吓死!”胡潜定位清晰,自己就是个粗人,被派来迷惑视线,那就好好利用这个身份,耍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刘秀看到胡潜脸上狂放不羁的笑容后才知道原来是他想多了,扶着桌边从地上站起来时膝盖还有些发软。
“胡大人,小人既然被派来服侍您和另外一位大人,就不会退缩。”刘秀用自以为很坚定的语气道。
殊不知,由于方才的惊吓,他的宣誓看起来底气不足,可笑的很。
胡潜知道差不多了,便放下酒碗,“是吗,那你去给我那匹马,洗洗澡吧。”
跟刚才的奚落相比,这才算是真正的为难。
整个车队里谁不知道胡潜的那匹马是烈马,除了胡潜以外,没人碰的了?
如今他居然让刘秀去洗马。
刘秀的脸登时就白了。
来之前,刘苏二人谁也没说过会有这样的事啊?
不是说胡潜人虽然粗狂,但很和蔼吗?
这叫和蔼?!
“胡大人,您就别开玩笑了。”勉强站直的腿,被他一句话又打回原形。
他脸色苍白,在胡潜眼里简直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这种人也能被派来当奸细了?刘苏一党是多缺人啊?
心里不屑,面子上也表现得极其明显,“就这点胆量,明天本官就让人给你拿上盘缠,打道回府吧!”
说完,胡潜再也没有停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楼,留下刘秀在桌边纠结到底是回去被刘苏二人合伙弄死,还是在这被马踢死。
算了,人只有一条命,若是就此回去,必死无疑。
但在这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给自己做了半个时辰的心里建设后,他还是去了。
楼上一间屋子里,刚上楼的胡潜,和被派来的假青玉,俩人坐在窗边,看着马厩的位置打赌。
“你猜,他会不会去?”“青玉”问道。
胡潜抹了把脸,“他要是长点脑子,就肯定能猜到我是假的,刚才破绽露了那么多,这马洗了也是白洗。”
“那就看他聪明不聪明了。”“青玉”微微一笑,抖开手里的扇子,扇了两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夜色中,时不时传来嘶鸣的马厩。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胡潜都有些不耐烦,准备回去睡觉时,马厩终于有了动静。
“回来。”“青玉”对着胡潜道。
“这孙子还真来了?”胡潜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兴趣。
这人脑袋还真是笨啊。
“这烈马,是从京城里特意寻来的,武陵侯那拿的药粉,只有闻到药粉的味道,它才会安静下来。”
胡潜给“青玉”科普着。
显而易见,没有药粉的情况下,这刘秀很有可能死在马蹄下。
二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都觉得他就算死在这里,也是罪有应得。
居然敢跟刘苏一党,一起来对付魏王?
有这么个痛苦的死法,也是让他为自己不长眼睛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边客栈里,暗潮汹涌,那边京城却看起来平和得很。
魏瑾元告假没去上朝的这几日,皇帝呢很慈悲地没有召见他。
这让魏瑾元得以安生修养了几日,恢复了些许元气。
李约棠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些方法来抑制毒素的蔓延,每日都会给魏瑾元喝很苦的汤药,让魏瑾元一度以为她在报复。
“这里面放了好东西,王爷要是不喝的话,可就糟蹋了。”
这可不是李约棠说谎话,那什么天山雪莲,还有灵芝,反正能够驱毒的,几乎都加进去了。
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化学反应,但是他们也知道哪几种草药不能放在一起。
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
可李约棠知道,她手里掌握着高新技术,随身空间也是深不见底,药材要多少有多少。
魏瑾元看了一眼这黑乎乎的汤药,觉得自己除非出现幻觉,不然绝对看不出来这都有什么。
看他用质疑的目光,先是看了看汤药,看了看自己,李约棠噗嗤就笑了,“王爷,难道你是怀疑我在里面下毒?还是怀疑我在偷工减料?”
这倒是没有。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他明显能感觉到身体这两天轻快许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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