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约棠用凶巴巴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后,浅浅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王妃真的吗?”
“废话,我说话还有假?”李约棠话锋一转,又拉着浅浅,双手扶着她肩膀,给她转个身,“小祖宗行行好,我就要困死了。”
浅浅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睡觉,着急地跑进去给铺床,“王妃怎么不早说,看我这脑袋,都给忘了……”
看浅浅一边自责一边给自己铺床,李约棠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眼中带着点点笑意。
这一睡,就是一天,李约棠没想到给魏瑾元施针是那么耗费精气神的事,醒来的时候才感觉恢复了一些。
然而刚醒,李约棠就掀开被子,穿上鞋飞快跑出去。
到门口正好撞上进来的浅浅,浅浅捂着额头退后几步,“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我去看看魏瑾元。”李约棠着急忙慌地撂下一句就忙着跑了出去。
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浅浅在后面担心地喊,“王妃你慢点!”
“知道了!”李约棠头也不回地道。
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松月轩,看着被人挪回来的魏瑾元,她松了口气。
看来昨天的针灸是成功的,他现在看起来很有精神。
“感觉怎么样?”李约棠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正在喝药的魏瑾元问。
魏瑾元将那黑乎乎的,味道闻着就很难喝的东西,一饮而尽后,将碗递给松辰,回答,“还行。”
“哪里有问题都要说,一点不舒服都必须告诉我,不然我没办法针对你的病情来配制解药。”
这也是李约棠唯一担心之处。
这人要强太久,在外人眼里一直是高岭之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他不会生病,没有人的情绪,无论情况怎么样都能泰然处之。
看起来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王爷,可却不是一个好病人。
果不其然,李约棠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魏瑾元表情一滞。
但权衡利弊后,还是极轻地点头。
“梁暮临呢?”李约棠问。
魏瑾元目光还是那么平淡,“在他该在的地方。”
李约棠一听,立马有些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好了的事,结果还把梁暮临送回刑房?那种地方是人待的吗?!”
被她这样一连串的质问,魏瑾元挑眉,“在你眼里本王就是这么心狠手辣?”
嗤,不然呢?
这个时候要是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那遭殃的不光是自己,可能还有梁暮临。
李约棠只能尴尬地陪笑,选择顺毛,“哪能啊,是我想多了。”
“昨天晚上就已经让人送回院子修养去了,你当我是什么草菅人命的?怎么说也跟了我这么多年……”
魏瑾元像个孩子赌气一样,第一次在李约棠面前说了这么多话,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对了,有件事我要请教一下王爷。”李约棠觉得自己如果不把这个话题揭过去,魏瑾元可能还要磨叽更多。
虽然这个词语用在魏瑾元身上不大合适,但此时的魏瑾元,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孩子气。
“说。”魏瑾元停下来,看着她。
“听说最近朝堂之上挺不平静的,那王爷如今身体有恙,皇上还会召见你吗?”
“不会。”魏瑾元回答得笃定。
并且,他确定如果自己一年不去,皇上也不一定能想起来有这号人。
除非是江南那边出了事,亦或者是又有人贪了他用来骄奢淫逸的银子。
李约棠点点头,“那就好。只是,王爷以为,这皇上,算是个明君吗?”
“何出此言?”魏瑾元多多少少能猜得到怎么回事,若是李成楠父子的死,真的有蹊跷,那李约棠对这皇上的意见估计会很大。
李约棠看着他,心里盘算着这人对皇上忠心不二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想他方才说的话后,李约棠开口,“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父亲的旧部下,现在也都从战场上回来了,只是看着生活的也不怎么好,才有感而发罢了。”
“过得不好?”魏瑾元故意反问。
鹰眼暗卫之前跟着李约棠去镇国将军府偷听的时候,魏瑾元就知道了唐子龙的事,也顺便抬手将其他人也一并调查了一遍。
随后就毫不意外地发现,那些人都跟唐子龙的境遇差不多,不说穷困潦倒,也是一贫如洗吧。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现象,可若是放到当今圣上身上,无论多么离谱,魏瑾元感觉自己都能接受。
这人已经不是不按常理出牌了,他完全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宫殿嫔妃数不胜数,金银财宝,足足几个国库堆积如山,他却吝啬到不肯拿出来一些,安抚这些为他卖命的人。
且不说这会让人觉得心寒,光是这种举动,就有些不仁不义。
往年那些人回来,几乎都是加官进爵,没有一个会落下。
活着回来的不说封侯拜相也差不多,不幸去世的,家里人就代为领受,几乎都会为儿女寻个好亲事。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就像是李约棠……
魏瑾元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床榻边人的身上,且意味深长。
没等到回答,低头一看发现魏瑾元正盯着自己的衣裳发呆,电光火石间,李约棠突然想起来上次梁暮临跟自己说的话。
去花间绣楼给王爷在件衣裳……
难不成魏瑾元有什么癖好,就喜欢新衣服?
那还跟女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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