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陆陆续续地呈了上来,相较于其他几桌的热闹非凡,叶重这桌显得格外安静沉闷。
高淼华来敬酒的时候,一群人正闷头吃着菜:“哟,这里倒是清静。”
一桌人男的都拿起酒碗,女的都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恭贺晋安王爷二十六岁诞辰。”
高淼华一举酒觞:“今日大家尽兴吃,没这么多规矩。本王先干为敬。”
温言站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胯间一股热流,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温言怀疑她可能是月事来了,万一露出来了,就真的好生尴尬了。尽量不动声色地坐回去,但是表情自然是不太自然了,筷子也不怎么动了。
叶重好像发现了她的异样,面带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温言有些支支吾吾:“我……那个,好像……来了。”
叶重一愣:“哪个?”
温言咬咬唇:“就是……那个啊……”
叶重好像有点回过味来,灵光一闪,懂了,哦,那个啊。顿时他也有些尴尬。
叶重对桌上人拱了拱手:“你们继续,叶某和我家夫人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叶重站起来,默默脱下外套披到温言身上,示意温复语把嘴里的糖醋排骨吐出来。
桌上众人扯扯嘴角,这天艳阳高照的,不止不冷还有些热,这恩爱秀得还真是造作。
温复语扑闪扑闪大眼睛,默默地放下筷子行礼:“哥哥姐姐们再见。”
温言也站起身歉意地点了下头,跟叶重去高淼华告辞。
下楼坐进马车,马上拿下叶重的外套,着急地背着身对温复语说:“印出来了吗?”
温复语还没反应过来回答,叶重已经帮他应了:“没有。”
温言尴尬地转回身,把叶重的衣服叠起来,一屁股坐了上去。
叶重无言地看着她如此举动。
等温言回味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不禁脑门有些冒汗。
那是温言和叶重初识的时候,和叶重出去玩,她人生的初潮来了,她吓坏了,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哭丧着脸打算给叶重交代后事。叶重虽不是很清楚女人的月事,但是小时候他娘来这种事情,多少是知道些的,安慰温言,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垫着,还去向叶府的嬷嬷学习怎么缝做卫生带给温言,告诉温言来月事后要忌讳什么,活脱脱一个当娘的悲催命。
温言向来粗枝大叶,从来不记得自己月事什么时候会来,每次都是叶重脱了外套给她救急。后来温言干脆也习惯了,厚着脸皮自己直接扒叶重的外套,叶重第一次还吓了一跳,脸红了大半天不给脱,就听见温言哭丧着脸说:“我那个来了。”叶重的桃色幻想破灭,不再挣扎,默默地让温言扒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垫娇臀。
叶重从坐位板下拿出一个包裹:“喏,这几件衣服你可以拿去换。”
温言好奇地打开,就是刚刚店老板给她挑的别的几件衣服。突然想起她钱还没付,大概是叶重已经付过了吧。
叶重坐下来,皱眉看着她:“你当大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事情就不能自己多注意点吗?”
温言垂头地被叶重教训着,以前在雪木山基本都在小屋里,根本不怂这种麻烦事。谁能想到,会这么运气,她刚出去玩,直接中了头彩:“我,这个……不太规律。”
“那就去看大夫吧。”叶重扶额。
温言剥着指甲,有些委屈:“能不能不针灸不吃药啊?”
“不吃药?那怎么看得好?”叶重冷淡地反问。
“……”
回到叶府,叶重让柳舒去拿几个卫生带给温言。
柳舒犯了难,温言以前还没在叶府住满一个月,自然没有准备她的卫生带,就算有,这么多年也废了。
柳舒给温言送过来交代:“少奶奶,你先用这些次的凑合,一会我给您用好料子去做一些。”
温言吐吐舌:“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一个小丫头端过来一个小汤盅:“温姑娘,少爷交代这红糖姜茶您最好趁热喝了。”
温言接过来:“多谢。”
晚餐自然是不用温言做了,叶重做了些清淡滋补的,老母鸡汤煲。
温言却咬着筷子,温言最近都被养成无辣不欢的重口味了,突然转成清淡的有点接受不过来。
“没胃口?还是肚子痛?”叶重看见温言不动筷,问道。
温言摇摇头:“没事。”只能老老实实地开始喝鸡汤了。
结果第二天竟然真的应了叶重的肚子痛。
温言连起来都是个问题。
叶重于是去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打算给温言好好看看。
一开始温言自然是配合的,把完脉,老大夫一边写着方子一边道:“小夫人这样的,老夫扎几针就好了。”
温言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疼痛,一个翻身滚动,把自己裹成一坨,缩在被窝里,闷闷的声音传来:“不用了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老大夫吃惊地看着刚刚还虚弱得像个刚出蛋壳的小黄鸡一样的温言一个滚动,灵活地把自己包了起来。犯难地看向叶重:“这……少爷看,如何是好?”
叶重看着如一个蛋卷一样的温言,有些头疼,都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怕痛呢。无奈地示意老大夫先出去。交代温言:“针灸可以不做,但是药不能不吃。”
温言默默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发现大夫不见了,瞬间放松了下来,这药嘛,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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