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人是否可以留有一席之地的清明,是否就像理想与现实宛如天堑的鸿沟那般,让人冠冕堂皇的想要掩饰自己的改变和那无法调和的痛?夜无仇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睁开眼睛透过微敞的窗看向冷白色的天际,心中涌现了不可名状的思绪。
薛可琪已经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了,可那略带暧昧的香气却萦绕不散,夜无仇回想着昨晚的前前后后,喟然长叹。他毕竟不会迂腐到去较那毫无意义的真,也就默然接受了现实,起身洗漱穿衣。
清晨的潮湿的空气泛着着丝丝甜意,夜无仇推开房门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深深的呼吸着,他仿佛感觉到了空气中沁人心脾的清凉与豁达将自己胸肺里沉积整宿的污浊一扫而空。
敞开胸怀,眼睛半眯,无比享受。在这样愉悦心情下,他终是觉得一切伤心与哀愁都是过眼云烟。
旁边的房门在这时被支呀一声推开,霍杰走出来,“早啊无仇,昨夜睡的如何?”
夜无仇心里突的一虚尴尬的笑了笑,回答了句“很好”。若不是他知道霍杰不会暗中讽刺,他定然会做贼心虚感觉昨晚的事情被发现。
被发现又如何?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可……可这又怎么能对得住心中那两位善良而美丽的姑娘?况且自幼就被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所浸染,纵然是在成长的岁月分离出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想,可并不代表曾经的东西造成的影响就会断绝,所以夜无仇心中颇为惶恐。
说到底,还是羞愤难当啊。夜无仇自嘲的笑了笑。
想及此,夜无仇知道自己心中终归是惧怕的,索性也不去自我欺瞒强撑到底。他清楚的知道,在思想上如果无法做到根本的改变无法做到水到渠成自然而然,那么任何的自我强迫都是饮鸩止渴,最后受害的必然是自己,所以他在心中坦然承认,也没有去管这样的行为有没有男子气概。
欲想人不知,夜无仇却愈发心虚。因为黄印实力非凡,他们之所以会发现秦羽一行人主要归功于他,精神力探查感应对于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所以说黄印会不会知道昨天夜里的事情,着实让夜无仇担心了一把。
要说夜无仇精神可贵,他可贵的地方就在于有格局,他不会去钻牛角尖,对于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他还是保持着随遇而安的心态。
林间的风像是一首拖着脚步的诗歌,慰藉灵魂般将人体肌肤调适到恰到好处的干爽,微冷而不失温和,给人繁缛又含括简约的奇妙体会。
每年的这段日子的和煦气候,总能让人在不经意间收获意外惊喜,它的到来不需要什么精神影响的共鸣,也不需要记忆浓情的铺垫。它仅仅是悄然无声的走来,就足够让人身心愉悦上好一阵子。这一点可不像夏蝉冬雪、春花秋月等等透过个人经历与记忆才会折射出闪烁的光彩的景色。
“无仇,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薛可琪拉过夜无仇,瞟了眼慕容沉疴问道。
对于薛可琪从生疏变得亲近的称呼,夜无仇不置可否。他每每看着薛可琪,心中都会抑制不住泛起涟漪,涟漪里满是对眼前这软香温玉的娇躯的留恋。
薛可琪见夜无仇不回答她的话反而深情脉脉的看着她,当下掩唇巧笑,眼波流盼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中了你的毒。”夜无仇突然鼓起勇气这样说完便独自走在队伍前方。
几人坐着吃苦耐劳的墨云雀用了小半天时间,在驻虎城数公里外的山头降落。站在不算陡峭的斜坡上,众人一眺,皆是啧啧称奇。
只见那黝黑的城墙延绵不绝,宽阔而厚实的墙垛好似匍匐的巨龙。城墙背靠半坡山,所以三面城墙就像嵌入山体一般没入山峰里,这样就使得半坡山本身成为了驻虎城的第四面而且是最坚固的城墙。
这些倒是其次,雄伟的城池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物,眼前这座驻虎城哪怕是气势磅礴但终归是可见之物,最吸睛的却是半坡山驻虎城上方的,那头吊睛白额的巨大白虎。白虎蹲坐,目视前方,那神态仿佛隐含着期待亦或在等待着什么。
当然,白虎是假的,那只是匠人们巧夺天工煞费苦心建造出来的巨大雕塑罢了,但是那栩栩如生的逼真程度,绝对让人为止震撼。
夜无仇忽然明白了这座城池为何取名叫驻虎城!如果说这样的一座气势磅礴的城没有些来头,那么任谁也不会相信。
“驻虎城,传说是为了抵御外族入侵而建立的城池。”黄印看了众人一眼道:“我知道的也仅仅就是这一句话所包含的内容,至于它为什么叫做驻虎城,又为什么以白虎作为城池的标志,就不得而知了。”
“战火纷飞的年代过去,大陆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偃武修文了多年。这座曾经赫赫有名的要塞就荒废,掩埋于岁月了。”
黄印顿了顿,仿佛想了些什么接着开口说道:“可最近百年以来,这种和平的氛围愈发的寡淡。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各方势力恢复元气并且不断壮大,野心家们骚动不安,整个大陆表面上依旧和谐,背地里却早已暗潮汹涌。”
“只怕,这断天山脉的驻虎城,又要发挥它的作用了。”
听完这一席话,夜无仇盯着语气略显严肃的黄印,噗嗤笑出了声。黄印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夜无仇又上下打量着黄印几眼笑道:“你恐怕是很早就存在着走出桃醴山庄的心思吧,要不然以桃醴山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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