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响声在练功场上传来,明月岛上的天气一直是十分好的,烈阳高挂,好似一个巨大的火球,正所谓苍天无情,对于司马鹿鸣它可是没有万分的怜悯,盯着烈日,手中木剑不断的刺出。
他面前是一个成年人般高的木人,已是刷上了一层红漆,其实外面是一层铁皮,上面有很多小点,司马鹿鸣的剑便是刺到这些小点上。
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除了手在动,其余地方都是出奇的静。
李渔的话浮上心头:“这剑法叫做‘碎玉’,初时修习这套剑法需要认穴,这剑法只刺人体全身的穴道,你体格刚成,血气还未臻至顶峰,你需要做的就是——刺!”
“刺?”司马鹿鸣当时疑惑的看着他。
“不错,刺是剑法中最基础的法门,这里每一个穴道我已经标出,你需要熟记于心,记住,一直刺,掌握力道,除了手以外其余地方不要动,刺一剑,回鞘,收剑,再刺,你不仅要一刺一个准,还要快,力道要够!修炼时你不能有任何的杂念!记住了吗?!”李渔当时简直严肃的可怕,司马鹿鸣自然句句记在心中。
一直练着,拔剑,刺……再拔剑,再刺,周而复始没有停歇,既要保持准心也要保持力道和速度,一次两次还好,他这样拼命般连了一个时辰,右手早就酸麻,剑都拿不稳,哪里还刺得?
已是数十剑没有刺中,司马鹿鸣竟是将剑往地上一丢,气愤地闪了自己两耳光。
三个月了他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达到拔剑就刺,快和准,太难,实在太难,他每天联系三个时辰,不知要刺多少剑,他也无内力,到得后来都觉手不是自己的。
“有何用?有何用?”他问自己,这样做有什么用处,杀得了仇人吗?他这样问,何尝不是不相信李渔的剑法,太苦,太累,即使他现在体力已然很好,已然架不住消耗,多少次……多少次曾要想过放弃,可是父亲……母亲,能放弃吗?放弃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根本没有理由,所以才要一直一直的练啊!
他或许真的是太气,太委屈,一拳便打在了木人上,这木人实在坚实,这一拳力道极大却是难伤分毫,可想而知想要练会这“刺”,更是难上青天。
李惜云在一旁看着,守着饭菜,心里也为司马鹿鸣打抱不平。
她修习武功的时候哪有这般累的?他爹爹岂不是存心不让他练会?
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李惜云也难得没有调皮,对司马鹿鸣轻声说:“鹿鸣哥,吃饭吧,已经中午了,再不吃饭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司马鹿鸣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手颤抖着将饭碗勉强端起,右手拿起筷子去夹菜,竟是一松,连筷子也掉了。
他……竟是练筷子也拿不起来了,这样的手,怎样练剑。
只见他呆呆地看着那筷子,又是狠狠地往地上一锤。
“哈……哈哈!”司马鹿鸣大笑,悲切,更是痛不欲生。
“鹿鸣哥!”李惜云也不由心痛。
“惜云!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在练剑……这剑法,当真杀得了人吗?”他惨笑道,惨笑,第一次怀疑自己,怀疑李渔……怀疑这剑法。
见他这样,李惜云也只是支支吾吾,她没有练过碎玉剑法,又能如何?如何去说?
“鹿鸣哥……我……”李惜云不知道该如何。
“哈……没事……没事!”他说着,本来泪水就已经流干了,哭着,无泪的哭着:“我会一直练……”可是他的手却是这么也不能支持下去。
他拿起剑,再走向木人抬手便刺,而那剑却怎么也刺不出去。
原来眼前的人早已不是木人,而是……
“你心乱了,剑也乱了,就连你的眼睛,也乱了吗?”一声怒喝,那木剑已是被捏得粉碎,司马鹿鸣瞳孔一缩,这木剑碎了……就象那个梦一样。
“我……我……”司马鹿鸣步步倒退,一个不稳,坐倒在地上。
“你的手,不适合拿剑了?”李渔叹道:“这样的手,怎么配拿剑,怎么配使用碎玉剑法?”
司马鹿鸣一言不发,不配,当真是不配的……
“你是不相信我,不相信剑法,还是认为你自己不行!告诉我!司马鹿鸣!”李渔将手中的剑拔出,剑尖在他的喉咙上,剑的寒气,令人窒息。
“我……”司马鹿鸣第一次觉得死亡就在眼前,太过贴切,或许拿剑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去!
司马鹿鸣哭了,真的是哭了,眼泪混着汗水落下:“是……是……我……我怀疑……自己了!”到了最后喉咙里几乎发不出声音,化为了呜咽。
“鹿鸣,不要太逼自己!”李渔摇摇头,说道:“世人称我为剑鬼,剑法伶俐,杀气甚重!”
“剑……剑鬼……”司马鹿鸣喃喃……何谓剑鬼?
李渔看着远方,缓缓吐出长气,似将一切之不快吐出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生当作人杰,死亦做鬼雄!”他说道:“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戮的,它是不祥的武器,剑,无论你去守护,还是侵略,都是由杀戮开始,止杀……才是剑鬼。”
“剑鬼……”李惜云也陷入思索,她是知道的,她的父亲被称为剑鬼,与剑子萧水寒合称正道两大剑宗,他们二人又和剑魔铁求衣合称为“江湖三大剑客”!
只是如此殊荣,不知背负了多少……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碎玉剑法的剑意,不局限于招式,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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