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得分明,却是泥菩萨过江,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你说你们急什么?竟也连铜板也受不了,你们这样又如何拿别人的钱?”那道人也不知是真醉假醉,哈哈大笑起来。
柳氏听这道人说起来,也觉得好笑,这不是说这些官兵鱼肉百姓专门那别人的钱?拿便是不用还的。
不过笑归笑,柳氏倒也是机灵,附在司马鹿鸣耳边说上几句,便拖着齐云往酒楼外走。
那黑衣人余光瞥见,心里暗骂,顾不得其它,大叫道:“拦住他们!”
柳氏听了正大惊失色,与司马鹿鸣扶着齐云往外跑,但此时却传来官兵们的骂声:“妈的(你爷爷的,妈的仙人板板)!怎么起不来,莫不是被使了什么妖术?”这骂人的语言说不上优雅还夹杂着一些方言,让人听不懂又觉好笑,当真是热闹。
黑衣人听了是心下大是骇然,原来这道人这般厉害,刚才不过是觉得这道人出手极快,功力最多不会超过自己三成,不曾想竟会使出这种功夫。
江湖上会用暗器打穴的不多但也说得上多如牛毛,便是黑衣人也能轻易做到,算不上什么厉害门路;只是这世上边总有化腐朽于神奇的人,有的人用内气隔空打穴,而有的人却是一手暗器丢出,对方几处打穴已被打住,动弹不得,试想这样的人杀人该有多方便。
而这道人先是拿出十三枚铜板然后丢出,看似随意却是分散开来打向众人,且出手快,又打得准,再说官兵们内里都穿了护甲有需要多大的内劲才可做到打穴?
黑衣人这才知道此人是江湖上绝顶的人物,一时间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黑衣人不敢妄动,只得说道:“前辈,晚辈不该打扰你喝酒,赔不是了!”
“怎么不该?还是贫道的不好!没有及早付与酒钱,应该的!应该的!哪里有错?”道人说着,一口酒灌在肚里。
黑衣人见道人并没有想放自己的意思,只好咬牙悄声道:“前辈!晚辈是魔门刀宫的人,奉命行事,何必为难于我,家师铁求衣业已到了洛平……”
原来是黑衣人自曝家门,希望对方知难而退,道人在听到对方说道“魔门”、“铁求衣”两个名字的时候眼神明显露出思索。
道人心想这铁求衣素来与刀宫不合,怎么会有弟子在刀宫?魔门三宫中他也是剑宫的宫主,不对!这小子是在骗我。
拿定主意,道人继续装疯卖傻:“你说什么公的母的贫道不知,不过你这口剑不错,我便拿走了,兴许还能劈个柴来烧烧!”
哈哈大笑中,道人已经手指迅速点在黑衣人的身上,竟是瞬间打了穴。
“你小伙子就在这里站站吧!一两个时辰便好了,我的酒钱便由你付了,贫道去也!”道人说完,摇摇晃晃却也迅速无比的窜出酒楼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庆幸自己找回了性命,但没有留住司马啸天的妻儿,没有完成任务,心想的却是另外一桩任务,却是为了找个人。
突然间他心念电转,才想起那道人便是自己要找的人,暗道自己福大命大。
再说柳氏除了酒楼,按照齐云指示驾了马车往城外去。
洛平城外,是一片密林,一条长长的驿道直通向远方,不过这密林很大,就连阳光也射不通透。
此时已过炎夏,正是中原秋高气爽的时节,但三人却怎么无也法高兴起来。
司马鹿鸣还小,虽然一路上经历已多,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对于死亡并比不上大人害怕,或许正是见多了死亡,这些大人才会愈加珍惜自我的性命。
忽然马蹄一扬,不再前奔,柳氏险些摔倒在地,马车也是一震,如同要散架般。
“谁?!”即使不会武功,柳氏也知道有极其厉害的人物到来。
风安静的可怕,但更像是剑的低吟,树叶的沙沙声更像是死亡的曲子,催人断魂。
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像是永久、永久的伫立在那儿,一身白得发亮的衣服,就连那张看似年轻的脸、连那头发都是白得可怕,他就像是一把剑,锋芒毕露但又极尽敛收,仅仅是稍微露出的气息,便是索命的利刃。
“此路!”他负剑闭目,微微动唇,像是说一句话也会浪费他的时间,只好将说话的时间变短:“尔等不可去!”
“阁下何人?何必为难我们?”柳氏知道来人已不是能轻易应付的,但也希望有一线生机。
“杀人报恩!”那一剑实在来的很快快得不及眨眼,快得如一道惊雷,但它没有声音,仿佛世间所有的声音已经被刺破。
眼看柳氏便要被一剑夺命,却只听得见一声“叮咛”,清脆却又低沉,仿佛这一件并没有多大的威力。
“剑魔!你不是不帮助刀宫的吗?你不是不涉足江湖的吗?你的承诺呢?”只听一声怒喝,原来是有人挡下了这必杀的一剑。
但这一剑夺人心魄,柳氏虽逃过一劫,却是心魂受损,也不知还能否活命。
“是你?”被称为剑魔的人爆退。
定神一看来人竟然是那道人,但此刻他虽然满身破烂衣不蔽体,却毫无颓靡疯癫的模样,他手里是那一把从黑衣人手中夺来的剑。
虽然剑极其的普通,但所执有的人,却让这剑仿佛有了生命!
“剑子!萧水寒!”剑魔的嘴里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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