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那么快,体内还有余毒,大概半个时辰才可尽除,咳咳。”马天复脸色不太好,咳嗽了两声。
愿赌服输。欧阳恭此时心服口服,向马天复深作一揖:“马干事,议事堂错怪你了。”
马天复想伸手去扶,刚一动步就神色痛苦地捂住胸口,不能出声。
陈容赶紧去搀马天复:“都怪我!不该不信自家兄弟!偏听偏信边三七那个老糊涂!呆会儿我就去把回春堂给砸了!”
马天复强笑道:“不可。不怪他。还有,我是因为急用钱才不得已去卖药的。这个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陈管事你说是不是。”
陈容连连点头,欧阳恭对余人道:“听见没有?此事绝不可外传,跟任何人都别提,包括帮主和其他议事。陈容,先扶小马进去休息。你们其他人先回去吧。”
马天复并未虚弱到要人扶的地步,但陈容执意要扶,马天复也只好任由他搀着。
进屋后,欧阳恭道:“陈管事,这里的情况你去跟张管事说一下。”
“张管事现在不在酒管,况且小马身体虚弱,我还是送他回去为好。”
欧阳恭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今天来的议事都是他自己的人,连他们都给打发走了,这陈容竟然不走。
“咳咳,陈管事,能不能麻烦倒杯水给我。”马天复道。
“好!马上就来!”陈容连忙应着。
欧阳恭道:“解药我这里还有一瓶,你服下吧,以防不测。”
马天复摆手道:“谢欧阳长老。但我所用解药我自己也不了解,不知是否会药性相冲,所以……多谢了。”
想来也是,欧阳恭怎会不留一手,万一马天复是一时要强,岂不坏事。又或者马天复只是自以为他那个药能解毒呢?其实当看到马天复并未以内力延缓毒发,欧阳恭就准备把解药拿出来了,他的毒他自己最清楚,倘若以内力逼住,则半个时辰内用解药则无事,半个时辰之外,连他自己的解药都不敢保证。
“小马呀,你有这样的解毒灵药,怎能随便就这么卖给外人呢?依我看……”
“水来了水来了!热的,小马兄弟,还需要别的什么尽管说!”陈容又进来了。
欧阳恭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陈容只装着没看到。
马天复喝了几口水,道:“陈管事,真是不好意思,欧阳长老这个毒还真是非同小可,呵呵……欧阳长老,您继续说。”
欧阳恭又白了一眼陈容,对马天复赧然笑道:“小马,作为帮派,在外打打杀杀是免不了的。危急关头,你这一枚药可就是一条咱蜀山帮兄弟的命啊!所以说……”
陈容在一边插嘴道:“对对对,小马兄弟,特别像我们刑管这样的管事处,除了内部刑罚,还经常要出去抓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哪年不死人?死一个人,就是一家孤儿寡母,即便有帮里照顾,顶梁柱没了,日子过得得有多凄惨!你要用钱,你可以把药卖给帮里啊!小马兄弟,你别不好意思跟帮里开口提钱,咱们蜀山帮从来不亏待自家兄弟!”
马天复本来觉得有些滑稽——这还是那个在校武台上板着个死人脸的陈容吗?听到后来“不亏待自家兄弟”这句话,脸色又阴沉下来——如若不是拿出这瓶百草千虫丹,我马天复能有幸坐在这里受你们二人恭维吗?
欧阳恭现在又觉得陈容不那么讨厌了,毕竟自己不太方便的话可以经他的口说出来。
马天复心知今天不交出几枚来势必走不出这间屋子,叹道:“唉……不是没想到过卖给帮里,而是实在不知道找谁。再说,此药是家师赐予的保命之物,且炼制极为不易,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将之货卖。”
“不知是何难处?能把小马你逼到这般田地?”欧阳恭神情关切地问道。
陈容也道:“是啊小马兄弟,你住都住那么大宅子,那得欠外面多少钱才能把你逼到卖这个救命药的地步?是哪个钱主?或是行钱?咱们也可以找人说说情,降降利息。庐州地面上,这些人多多少少要给蜀山帮点面子。”
“这……怎么说呢……”马天复挠起了头。
欧阳恭此时强忍内心喜悦,摆出副关心的样子。
欧阳恭喜,是因为马天复多少要交出一些来,这时候吱吱唔唔不过是在想怎么谈价钱。既然去一家医馆卖药,可以说马天复本来就没期望能卖出多少钱。况且为了证明药效马天复就已经用了一枚,他准备卖的数目怎么着也不会低于五枚吧?
况且,在欧阳恭看来,马天复根本不知道他手里的药的真正价值!说什么可以用来救帮里的兄弟根本就是冠冕堂皇的谎话。一枚一命,命与命之间的价值差距太大了!拿来救一个月二两银子的那些力巴?
陈容此时才是真正的关心!作为刑管管事,议事堂和帮主这二者,他一个都不能选。他今天选择站在哪边,明天就会死得很难看!在这样一个要害位置,反而在高层中地位是最低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厚着脸皮想在这里分一杯羹。无论哪一方,都不想把他拉太近,也不想把他推太远。如果马天复说出的事情他能帮上忙,当着马天复的面,欧阳恭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留给他吧?
相比欧阳恭和陈容,马天复这时的想法真是单纯的要命。
马天复实在没想他的百草千虫丹会如此被视若珍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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