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牟的手里握着那本《吉无比的三十六个刀术》。
这本书是吉无比在十二岁的时候写下来的刀术书,然而,除了吉无比本人以外,没有一个人愿意称这本小破书为一本“刀术书”,就连留姬和项牟也不愿意。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三十六个刀术的名字太过于的奇怪,奇怪到让人不愿意念出口。
比如,排在第一位的“削你后颈肉,不带伤痕让你昏倒之术”。且就先不说这个刀术名有多长了,因为吉无比姑且还会画一个括号在后面写上这个刀术的略称。
这个“削你后颈肉,不带伤痕让你昏倒之术”后面就画了括号,用小号的字在后面缀上了“略称‘削昏你’之术”这几个字。
当然,略称也不怎么好听就是了。
项牟觉得,比起硬说这本书是一本刀术书,不如说它是一本吐槽书。
想当初,吉无比这家伙对于他所起的刀术名可是非常之得意,恨不得把这本小破书裱起来天天看。
然而,在不知不觉中的某一天,这本书突然就消失了,吉无比也不再每天在道场里显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刀术了,并且还以版权在他为由,禁止留姬和项牟使用他的刀术。
也许是吉无比良心发现了吧,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刀术名十分的糟糕。
但是项牟猜中了开头,却没能猜中结局。
吉无比确实是觉得自己的刀术过于的糟糕了,所以想要把它当成是自己的黑历史掩埋起来,最好可以永远都不见天日。
但是他所以为的糟糕却不是大家所以为的那种糟糕,他只是觉的自己的刀术名太过于浅显易懂了,一点都不高大上。
这是当然的,像那种一大长串的文字来做名字,真是想不浅显易懂都难!但是无论如何,吉无比还是get错了关于起名的点,也许他在这方面,是真的有某种不可抗拒的缺陷吧。
真不愧是被称之为起名怪的人。
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吉无比有没有长进到可以起出一个高大上的名字。
对于这一点,项牟其实还是很好奇的。
比赛场内,吉无比依旧在和润一对峙着。
虽然在最开始的开始,《via看道场》的工作人员们是对这个梦想道场没什么兴趣的,然而在吉无比也使出“刀剑乱舞”的时候,文在没由的觉得会拍出不错的照片,于是就将那个瞬间拆解开,记录进相机里。
实际上也确实拍出了不错的照片,所以不得不说“刀剑乱舞”这个刀术在华丽这一方面做的是极为出色的。
但是继第一场留姬在春平之后使出居合斩,吉无比在润一之后使出刀剑乱舞,在场的人们不由地怀疑——这三个梦想道场的踢馆者是不是用了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
“居合斩本来就是一刀决胜负的刀术,再加上,我本来就说了要和你用居合斩来决一胜负。”归刃之后,吉无比正视向润一,说道,“不要再磨磨唧唧了,使出你最强的招式,用接下来的一刀来决胜负吧。”
“如你所愿。”润一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的两侧,站立在比赛场的一头。
他直视着前方,眼里像是有万丈光芒流过。
这两天时间,吉无比没有闲着,润一也不至于睡了两天的大头觉——实际上,这两天的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后院的训练场里呆着。
樱花是是居合斩的象征,也是干流道场的象征。道场后院里有一颗巨大的樱花树,在这种花开正盛的季节,樱花瓣被风吹落的时候洋洋洒洒的,经常被大家用作练习居合斩的对象。
其实在润一看来,这种站在樱花树下砍花瓣的行为不仅十分不解风情,而且是典型的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总而言之就是一无是处。
本来润一是绝对没有可能去尝试的,然而他却没有料到那天入江师傅会给自己这个不勤快的徒弟下死命令——让他去后院的训练场训练。
他握住了手中的刀柄。
吉无比也同样,握住了手中的刀柄。
“这两天我也许没能变强,但是懂得了一个道理。”润一瞄了一眼项牟,看向吉无比,说道,“无论任何的刀术,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学会的,必须经历数年,数月,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努力才可以。”
“我是真的很好奇,区区两日,对于居合斩,你能做到什么......”
吉无比笑而不语。
而二楼的看台上,大师傅看向润一,出声问道,“你确定他做的到吗?”
“当然。”一旁的入江眯着眼睛,俯身趴在栏杆上,说道,“小润子这家伙......还完全不清楚努力的力量有多大吧。”
他们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润一一个人的身上,而没有去看一旁的吉无比。这其中的理由就是,他们必须集中精力,等待着,将会在润一身上发生的某事。
居合斩,从出刀到收刀,只有一瞬间。
下一刻,空气中仿佛传来钢铁铮铮地的带着硬度的割裂声,只过了一瞬间。
哗——
吉无比的衣摆被割裂,落在了地板上。他们两个人都依旧站立在比赛场的中央,仿佛谁也没有出刀,仿佛谁也没有动半分。
但是吉无比的衣摆却被割破了。
看台上,大师傅的脸上因为激动浮起了一小抹红色,他是真的很高兴,因为他的学生,终于使出来了——居合斩第五式!
入江也一脸的得意,看向她的师傅,仿佛在说“看吧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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