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山上的梅花树有四五百棵,若是巴掌大的小坛子一坛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远之将明安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冷笑了一声:“待会儿我叫人将坛子给你送过来,就用火头营中装米面的那坛子。
啊?什么?
明安险些惊得下巴都掉了,磕磕巴巴地道:“公……公子,那坛子可是连人都能够装的下去啊?长公主洗脸哪用得着那么多啊?且那么大的坛子,也装不满啊。”
“嗯?怎么?有意见?洗脸用不着那么多还可以拿来洗澡,反正对皮肤好嘛。装不满也好办啊,今天早上装不满不是还有明天,还有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吗?”苏远之漫不经心地应着。
明安急忙跪倒在地,用双膝挪动到苏远之面前,抱住苏远之的大腿:“公子……小的知错了。以后公子与长公主两人在营中的时候,小的绝不胡乱往营中闯,不止我自己绝不胡乱往营中闯,有人要闯小的定然拦住,给公子禀报,得公子同意了才让他进,只要有小人在,定然连一只苍蝇都不会让它不经通报闯进来的。”
说着,又悲悲切切地啜泣着:“小的只不过是因为之前营中只有公子一个人在,没规没矩习惯了,小的知错了,公子手下留情啊。”
苏远之却是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明安哭嚎了半天见自家主子压根懒得搭理他,便又默默松开了抱着苏远之的手。用膝盖往后退了两步,仰起头来用含着热泪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昭阳。
昭阳忍俊不禁,终是笑了出来。
“长公主……”明安瘪着嘴,满脸的祈求。
昭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才轻咳了一声,转过头望向苏远之:“装米面的坛子就算了吧,那露水什么的,也没法子用来洗澡,一旦烧开了,也就与普通的水差不多了,就用小的酒坛子就差不多来。”
明安闻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复又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苏远之。
苏远之冷哼了一声:“既然有长公主帮你求情,这一回就先饶了你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下不为例。”明安答应得飞快,生害怕苏远之后悔,又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就要往营帐外冲去。
“回来。”苏远之叫住了他。
明安身子猛地一顿,有些不情不愿地转过了头来:“公子……”
“你方才冲进来要禀报的事情禀报完了?你说怀安,怀安怎么了?”苏远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明安这才想起自己闯进营帐的初衷来,急忙正了正脸色:“怀安方才派人来说,西蜀国那位端王病了。”
苏远之闻言,轻轻敲了敲桌子,沉吟了片刻才应道:“嗯,我知道了,退下吧。”
明安连忙退了出去,昭阳方转过头望向苏远之:“曲涵病了?这会不会是他的阴谋?”
毕竟她当初也是用过这一招的,这大冬天的,想要让自己生病,着实不是一件难事。
苏远之闻言,突然想起一茬子事情来:“我记得你当初在西蜀大营之中的时候,就是因为病了才骗下那曲涵喝药的,你是装病?”
昭阳一下子被噎住,想着若是告诉她自己为了实行这计划,在这大冬天的晚上,生生将自己的手脚晾在被子外冻了一晚上,苏远之十有八九会生气的。
“嗯,装病的。”昭阳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
苏远之闻言,眼睛却是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装病?曲涵有那么好骗?不是说请了军医来给你看病的吗?军医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咱们派过去的细作,怎么会帮你说话?”
果然如此,昭阳咬了咬牙,佯装没有听到。
苏远之眯着眼望向昭阳:“说实话。”
昭阳连忙道:“是真病了,真病了。冬天天气冷,军营里面又不像宫中,几个炭火盆子烘着,手炉抱着,晚上睡觉还得灌上好几个汤婆子。”
见苏远之神情愈发危险了几分,昭阳连忙又补充道:“不过已经好了,病了之后,我骗曲涵喝下了药,曲涵中了毒之后,西蜀国大营之中就一团乱,也没人管我。我让人送了炭火盆子来,又灌了汤婆子,再和衣而眠,盖上被子,出了一场大汗之后就好了。”
说完,还不忘让苏远之相信:“是真的,你看我哪里像是生了病的样子?不信你可以让军医来瞧瞧。”
苏远之哼了一声:“最好是真的,不然……”
这不然之后,苏远之也没有再说下去。昭阳倒也对后面的内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苏远之惩罚人的法子素来有千种万种不重样的,她一点也不想尝试一下。
心中这样想着,便连忙转开了话茬子:“你要去看曲涵吗?我与你一同去好了。”
苏远之却是丝毫不领情,径直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去见其他男人?”
“……”昭阳有些凌乱,这醋也不是这样吃的啊?
“我只是想去看看曲涵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昭阳翻着白眼辩解着。
“你是军医?你懂得看病把脉?”苏远之望向昭阳。
好吧,她不懂。
“可是我好歹也是楚国长公主啊,曲涵是西蜀国端王,与这场战事息息相关的,我关注一下战事进展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见苏远之又要反驳,昭阳急中生智,连忙补充道:“再说了,曲涵哪里算什么男人?”
苏远之高兴了。
只是脸上却也并没有笑意,只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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