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暗卫迅速地四散开来,将那宅子团团围住。一声鸟鸣之后,所有暗卫尽数跃进了那宅子中。
“这宅子前门只有一条路,就是咱们来的那一条,那叶子凡若是从前门走,势必会被我们碰上,应当有其它出口。”昭阳一路都在留意观察周围的情形,便开口道。
苏远之点了点头,将那斗篷拢了拢:“夜里冷,莫要着了凉。”
不一会儿,就有了发现:“主子,在院子里发现了跟踪的暗卫的尸体。看尸体,应当刚死不久。后门有新鲜的马车车轱辘走过的痕迹。”
“去后门瞧瞧。”苏远之声音低沉。
一行人骑着马围着那宅子走了小半圈,就到了后门。
苏远之翻身下了马,皖南较为潮湿,且地处西南方,冬日里也不怎么下雪。后门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巷,许是因为平日里极少有人走的缘故,地上结了一些青苔。马车走过的痕迹在那结着青苔的地上,十分明显。
苏远之的目光在那马车痕迹上停了片刻,便转过了头来望向了另一边,另一边地上的青苔倒是完好无损。
“往这边追。”苏远之指了指那没有马车痕迹的一边。
昭阳闻言有些诧异:“这是为何?”
苏远之笑了笑,翻身上马:“我派来的暗卫都已经被发现了,叶子凡定然已经知道我随后就会到,情形紧急,这可是逃命。谁逃命还坐马车?不过是用来迷惑咱们的罢了。”
昭阳半信半疑。
从后门走到镇子的一个出口处,约摸一里地左右,倒是果真有了发现。
“主子,前面发现了新鲜的马粪。”暗卫禀报着。
苏远之眯了眯眼,四下看了看,便瞧见镇子进出口的旁边,是一个马市。已经近卯时,马市却还未开门,只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苏远之朝着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便纵身跃进了那马市之中,不一会儿就将那马市的门打了开来,推着两个穿着厚棉袄的约摸三十来岁的男子从马市之中走了出来。
那两个中年男子倒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是主仆关系,走在前面的那男子身上的棉袄用的是上好的布料,后面那个身上的衣裳尚且打着布丁,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前面那人见了苏远之,连忙堆着笑:“这位贵客可是有什么要事?这……”
说着,看了一眼周遭的暗卫:“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后面那人应当是在马市之中做粗活的,一言不发,身子却在发着颤,似乎被眼前的阵仗给吓着了。抬起眼来小心翼翼地觑了觑苏远之和昭阳,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主家,便快速低下了头。
“都卯时了,马市还不开门?”苏远之问着。
“平日里是开了的,不过刚不久之前有位贵客来,将马市之中所有的马都买下来了,今天没有马卖了,就不开门了。”那商人脸上满是欢喜。
“哦?”苏远之眯了眯眼:“那买马的人,你可瞧清楚了是什么模样?”
那商人闻言,并未仔细回想,就连忙道:“记得,约摸二十来岁左右的一个年轻人,一张娃娃脸,长得一表人才的,且出手十分阔绰。他买了二十三匹马,给了我一个金元宝。”
说罢,似乎生害怕苏远之不信,还取下腰间的钱袋,将里面的金元宝取出来晃了一晃:“你瞧,这就是他给我的,都还没有焐热呢。”
苏远之瞥了一眼:“那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马市商人指了指出镇子的方向:“出了镇子走了,这儿出了镇子之后就一条路。”
苏远之看了那马市商人一眼,冷笑了一声:“将他绑起来。”
暗卫得令,将那人绑了起来,那人连连道:“贵人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个开门做生意的。”
见苏远之不为所动,便急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远之笑了起来:“你们主子将长公主掳走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考虑过王法的问题。”
那马市商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却又急忙道:“你说什么?什么主子?什么长公主的?”
苏远之嗤笑了一声:“将嘴堵了,绑了扔马厮里面。”
暗卫应了声将人带走了,苏远之才抬起眼来望向那后面跟着的那人:“你真正的主家呢?”
那人打了个颤,声音亦是结结巴巴地应着:“被……被扒光了扔在堆放……堆放马草的屋子里了。”
苏远之点了点头:“那些人去哪儿了?”
“回镇子上了。”那人低头应着。
苏远之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了一块碎银子扔给他,而后便调转马头转身往镇子里面走着:“人还在镇子上,挨家挨户搜。”
昭阳眨了眨眼:“你又怎知那人是叶子凡的人假扮的?”
苏远之笑了笑:“你今儿个问题可真多。”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苏远之才笑着开了口:“有一句话叫财不露白,在商人中更是如此,他不知咱们底细,便轻而易举地将那金元宝拿出来给我们看,奇不奇怪?且他身后那人,两人应当是主仆关系,平日里接触应当不少,可是那人看那商人的眼神却是带着害怕的。”
“啧啧,果然是苏丞相,实在是聪明得令人佩服。”昭阳感慨着。
苏远之揉了揉昭阳的头发笑了起来:“嗯,你着实笨得厉害,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了。”
两人说着玩笑话,暗卫早已经在镇子中四散开来,四处寻找叶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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