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心思快速地转了转,却是垂下了眼,掩住眼中的诧异,嘴角微微一翘,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到实在是有些奇怪。
端王莫名说她会君临天下,告诉了他楚临沐不是父皇亲生孩子的秘密。
叶子凡却又问她有没有察觉出陛下有些不对劲,将叶府背后的依靠是父皇这样的秘辛也告诉了她。
叶子凡见昭阳沉默着没有开口,只幽幽叹了口气道:“唉,如今叶府可谓是风雨飘零哟。叶府虽然富可敌国,可毕竟也是个循规蹈矩的小老百姓,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也不知叶府以后会如何了。”
言罢,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公主也无需紧张,我只是没有人可以吐槽,所以才抓了公主来,一吐为快罢了。不过也顺便提醒提醒公主,我总觉着,陛下太过奇怪了。如今公主身边亲信的人,苏丞相去了柳州,太子殿下去了北燕还未归来,皇后娘娘又入了冷宫。公主孤身一人,怕是独木难支,可千万小心。”
“虽然叶府如今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不过公主若是遇着了什么难处,倒也可以尽管来找我就是,毕竟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定然不会推辞。”
叶子凡笑得眯起了眼,像是弯弯的月牙。
昭阳笑了起来:“前不久你不也救了我一命?且叶公子帮了我许多,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叶子凡眯着眼望向昭阳:“如今叶府的当家是我,你救了我,就等于救了整个叶府,我一直觉着,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近来因着这些事情,又觉着,若叶府果真注定散尽千金,我宁愿给你。”
昭阳一愣,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地望向叶子凡,却见叶子凡虽然笑着,只是眼中却带着几分真诚,不似在说笑。
“天色不早,我也该走了,去听听小曲儿,喝喝花酒。”言罢,还砸吧砸吧嘴,笑嘻嘻地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道:“公主身子重,就不必送了。”
说完倒是潇潇洒洒地下了楼,径直离去。
昭阳站在观景楼上,望着叶子凡离开的背影,亦是眯起了眼来。
昭阳觉着,前路就像是蒙着一层雾,让她瞧不太清楚。
心中萦绕着各种各样的疑问,太后究竟是被谁所杀?难道果真是被如今宫中的那个楚帝所杀,嫁祸在母后身上的?
那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楚帝,又究竟是谁?若是如苏远之所言,应当是楚临沐身边的清安居士。可若是清安居士,清安居士应当是太后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太后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又怎会突然倒戈相向,径直杀了太后?
楚临沐不是父皇的孩子,那么楚临沐的生父又是谁?
太后知道不知道楚临沐的身世,若是知道,那楚临沐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算起来,与太后也没有丝毫的关系。太后又为何会那般喜爱楚临沐,甚至不惜一切地想要扶持楚临沐登上帝位,甚至不惜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发生冲突?
那天牢中的老者留下的那八个字,又究竟是何含义?双龙夺珠,是哪双龙?帝星陨落,是不是真的说的是父皇,若是帝星陨落是真,是不是说父皇已经……
昭阳紧抿着唇,因着这些全然没有头绪的事情,只觉着实在是头疼极了。
“公主,天色已晚,公主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奴婢瞧着这天,好似突然又暗了下来,倒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姒儿走到昭阳身后,轻声劝着。
昭阳点了点头,端起桌子上已经冷了的果茶,抿了一口,方站起身来,下了观景楼,由丫鬟扶着上了船,回了屋中。
倒是果真如姒儿所言,刚用了晚膳,就突然开始下起了雨来。
昭阳听着外面的雨声,眉头轻蹙着,突然有些想苏远之了。
又开始下雨了,柳州那边也不知情形如何?苏远之的腿在下雨天会痛,这样的天气,他定会十分难受。
若是苏远之在,兴许就能从这些全然没有丝毫眉目的事情之中找出线索来,毕竟,他是那样聪明的人。
昭阳叹了口气,若是苏远之在……
那么,他会怎样做?
昭阳躺在美人榻上,眼中带着几分沉思,却是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待醒来的时候,天还暗着,只隐隐约约听见鸡打鸣的声音。
昭阳揉了揉额角,昨夜她似乎是在美人榻上就睡着了。姒儿她们不敢轻易地移动她,因而如今醒来,也仍旧还在美人榻上。
昭阳翻了个身,扬声唤着姒儿。
姒儿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将屋中的灯点了起来,走到美人榻边扶着昭阳坐了起来:“公主醒了?饿不饿?”
姒儿这样一问,昭阳却是突然觉着饿了起来,笑了笑道:“你一说就饿了。”
姒儿也笑,拿了个几个软枕来垫在昭阳身后,让她靠着稍稍舒服一些:“公主是两个人,自然饿得快一些。”
肚子里的孩子似是听懂了姒儿的话,在昭阳肚子里动了动。
昭阳笑了起来:“嗯,是他饿了。”
“奴婢去给公主和小主子准备吃的。”姒儿笑眯眯地退了下去。
昭阳抬起手来摸了摸肚子,最近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十分活泼,每日里都要动上许多回,且动作越来越大。有时昭阳正走着走着,它便在肚子里狠狠地踹上一脚,那滋味,可真是难以言说。
正想着,肚子便又十分剧烈地晃了晃,昭阳抿嘴笑了起来:“小东西,就知晓折腾你娘亲,等你爹爹回来,你也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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