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一下子便有些懵了,怎么会?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人去动她的枕头?还发现了锦囊之后,秉承到了母后那里。却又那么巧合的,父皇竟然正巧也在母后宫中。
昭阳咬了咬唇,她断然是不会相信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的,若非因为太过清楚那锦囊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她几乎快要以为这是苏远之不满她来踏青所玩的把戏了。
只是如今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锦囊被父皇母后瞧见了,可是不妙。
若只是锦囊到尚且好说,可偏生,那锦囊里面还有苏远之的书信字迹。
想也不用想,只怕她一到未央宫,便会被冠上一个与朝臣私通的罪名。有锦囊和书信为证,父皇又是最熟悉苏远之的字迹的,她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昭阳上了步辇,一直紧紧闭着眼,脑中各种念头快速地闪过,半晌,面色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未央宫到了眼前,昭阳按捺下心中那一抹慌乱,面上浮起一抹合体的笑容来,不紧不慢地进了未央宫。
正殿之上,楚帝和皇后果真都在,殿中气氛有些奇怪,昭阳却恍若未见一般,浅笑着上前行了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父皇和母后千叮万嘱,让女儿寻个驸马爷回来,却又这般火急火燎地将女儿传召了回来,即将到手的驸马都飞了,父皇和母后可不能怪昭阳。”
楚帝和皇后同时转过头来望向了昭阳,面色皆带着几分奇怪,昭阳一怔,而后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女儿的脸上有什么东西,父皇母后你们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殿中沉默了半晌,皇后才噙着一抹笑意,开了口:“昭阳,你可有在你的枕头下放什么东西?”
昭阳眼中满是疑惑之色:“枕头下?我在枕头下放东西做什么?”
面上的诧异,眼中的疑惑,满脸奇怪的模样,不似作伪。皇后这才暗中松了口气,又接着道:“先前,尚寝局的人去替你换寝具,在你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
皇后从袖中拿出来的东西,却正是那锦囊。昭阳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走到了皇后面前盯着那锦囊瞧了一会儿,才道:“这锦囊,是男子所有之物吧?”
“是,可是这东西,是在你的枕头下找到的。”皇后声音仍旧淡淡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昭阳。
昭阳仍旧表现得十分沉静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惊慌。
“我的枕头下如何会有男子的锦囊?这锦囊莫非是想要说明,我同哪个男子私相授受?私定终身?”昭阳说着,竟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楚帝和皇后望向昭阳,昭阳笑了会儿,才摆了摆手道:“女儿只是觉得,此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父皇母后一直操心着昭阳的终身大事,今儿个还让昭阳好生选个驸马呢。若是昭阳心中有了好的人选,何不直接便向父皇母后相求,父皇直接赐了婚便是。何必将公子哥的锦囊藏在枕头底下,难不成是为了睹物思人不成?”
许是昭阳的神情太过自然,寻不到一丝痕迹,楚帝面上亦带着几分犹疑之色,半晌才道:“这是苏丞相的锦囊,里面,还有写着苏丞相字迹的纸条。”
“苏丞相?”昭阳闻言一怔,却又笑得更厉害了几分:“父皇,你与苏丞相最为熟稔,父皇你说说,苏丞相可是做得出来这种来的人?方才女儿还觉着,只是滑稽而已,如今却觉得,这简直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说完,才又收敛了几分笑意:“说起来,苏丞相容貌俊逸,才华出众,为国之栋梁,若是那般冷若冰霜的外表之下,果真做得出来这般浪漫之事,要嫁也并无什么不妥。”
“不妥。”这一回,却是帝后二人异口同声的声音。
昭阳微微一怔,心中蔓延出一抹苦涩味道来,一点一点渗透进了骨髓之中。
“哦。”昭阳应了一声,并未细究为何他们都反对,只漫不经心地笑着道:“父皇母后既然都这样说了,还会觉着,我同苏丞相有什么么?我与他,能有什么?那纸条上写了什么?母后给昭阳看看呗。”
皇后看了楚帝一眼,见楚帝并未出声反对,便将手中的两个锦囊一同递给了昭阳,昭阳笑眯眯地接过来,打开锦囊看了,笑出了声道:“还有蜜饯呢。”
待瞧见纸条上的字的时候,面上的笑容却一点一点褪去,只剩下了淡淡地嘲讽:“我还以为会是什么风花雪月的情诗呢,却不想竟是这样的内容。放这个在女儿枕头下的人,可真是用心歹毒。”
昭阳将那两张纸条一点一点地展平:“第一张写着:断手之事做得极好,蜜饯是奖励你的。若是昭阳没有猜错,这断手之事,说的,应当是那日昭阳在宫中遇刺,被苏丞相救下,第二日回到昭阳殿,因着发现宫女青萍手上带着淳安的手镯,且她说不出来路,我想尽办法也无法将手镯摘下来,便将她的手砍了下来,送到韶华殿一事。”
“那日父皇也在,单单看这纸条上面的意思,倒像是我断青萍的手,是苏丞相指使的一样。”昭阳察觉到楚帝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心悄然悬了起来:“父皇,这可不只是污蔑昭阳了,可是在暗指苏丞相借由我插手后宫之事了。”
“且这幕后指使之人选的时机极好,女儿此前并未同苏丞相有过太多交集,唯有那一次遇刺,万般幸运地被苏丞相所救,因而,才被人盯上了这个时间。”昭阳勾了勾嘴角,眼中却亮的吓人。
“且这奖励,也实在是太过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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