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阿剑是一个纯粹的憨批。
那云凤肯定不是。
他知道很多东西。
而且远比阿剑所知道的那些,多得多得多。
比如阿剑在看过那张药方之后,只觉得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加在一起,完全猜不出那些东西的用途,更不知道这药的作用。
但云凤知道。
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在效忠云若璃之前,他有很长时间都是在为后宅妇人工作,那些后宅之中的腌臜之事,他见过的不计其数,做过的,也不计其数。
所以这张方子写的是什么,他一目了然。
他迅速将方子看完,然后抬头看到阿剑那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心头不知为何冒起了一道无名火。
“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在太医院弄来的啊,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了这个方子,我就可以……”
“混蛋!”
阿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张俊俏的脸上就硬生生挨了一拳。
或许是对方力道太大的缘故,他竟然被人一拳打飞出去。
阿剑懵逼。
他捂着自己的脸,满脸诧异地看向那个朝他冲过来的人。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殴打。
无论阿剑怎么哭爹喊娘的求饶,对方也没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阿剑脑子已经无法思考。
唯一想到的,就是真要感谢一下清宴帝这些年用在他身上的名贵药材。
正是因为有了那些东西培养出他强大的体魄,他才能在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中得以苟活。
“你,云凤!你疯了吗?!”
“你才是疯了。”
云凤怒道。
阿剑:?
“兄弟一场,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娶媳妇,我管不着你,但如果你用卑鄙方法,让人家姑娘不得不委身于你,从而强行将人娶进门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什么?”
阿剑被打懵了。
他好像隐约从云凤的话里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语。
但又不太懂。
恍惚中,那张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云凤看见他这样子只当他还要装傻。
他懒得跟他废话,直言道:“我不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避子汤,但婚姻大事乃是大事,当一诺千金,你若用卑劣手段强占姑娘身子,迫使她与你成亲,我作为你的兄弟,第一个不放过你。
“索性在你犯下大错之前先把你给打死,免得让你出去丢人现眼,害人家姑娘清白。”
“诶,不、不是……”
“总之这件事我已经提前与你说清楚,你要怎样都好。听不听是你的事,你若真做了那孟浪之人,我也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你是说,我现在拿着的这个玩意儿……是避子汤啊?”阿剑用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怎么,你自己让太医开的药,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真以为我有这么好骗?”
“不、不是啊,我……”
他是真不知道这张方子里写的是什么。
如果提前知道了,他根本不会把这东西拿过来给他看。
他这个人虽然平时是个咋呼的性子,还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苏梨去太医院要这东西,必然有她的原因,自己如果把这件事捅出来,那不是混账吗。
“怎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说这原本不是你的,是你从别人那儿拿的?”
云凤冷笑着反问。
阿剑语塞。
本来就是这样。
而且那个人还是他们的熟人。
至于导致苏梨去太医院讨这药的罪魁祸首是谁,他大概也猜到了。
这都什么事啊。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
说了,就等于毁了苏梨的名声。
云凤的反应也让他难过。
他问都不问就出手,可见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卑鄙浪荡的人。
他咳了两声。
嘴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那股血味呛得他想吐。
但他忍住了。
咳嗽几声之后,他才严肃地点了点头,道:“对,这就是我的,我刚才去找钱子骞帮我写的,本来还说什么时候讨媳妇的时候用得上,正好过来跟你分享,没想到你这个人半点不知情识趣,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还狗咬吕洞宾。”
他面无表情说完这些话。
不出意外的,一张俊脸上又遭到了对方亲切问候。
阿剑觉得疼。
但最疼的地方好像不是在脸上。
至于在哪里,他说不太清。
云凤的拳头像沙包那样大,力道也没有收敛,狠狠砸下来的时候,阿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断掉了几根肋骨。
通常来说,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求饶,哭着抱人大腿,让对方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手下留情。
但今天他什么都没说。
云凤也气昏了头。
等他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的时候,手下的人已经没了半点动静,安静躺在那里,像一具死尸。
云凤心底一紧。
“阿剑?”
没有回应。
他拍他的脸,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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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云若璃就收到阿剑重伤的消息,特意派了金嬷嬷过去看望。
顾小蛮也自告奋勇的跟着一起。
几人走进屋子。看见阿剑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的像个木乃伊一样,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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