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人给你留了什么宝贝?”黎小石很好奇。
偃炆笑着看他一眼:“没说。你觉得会是什么?”
黎小石歪头想了想:“我这辈子,好像总是跟财富无缘,有二次机缘巧合接触到大堆金银财宝,最后都失之交臂。所以我希望这一回别让我错过。我陪你过来,这么辛苦,见者有份对不对?好歹你分我一点。我胃口不大,五五就成。”
偃炆冷笑一声,道:“一九。”
黎小石皱眉:“喂!你也太抠了!三七。”
偃炆一口咬定:“二八。不讨价还价。”
黎小石摸摸后脑勺,叹一口气:“行行行!二八就二八。”
一边心里盘算着,这么着,我这穿越,才算没有白穿一回。看这座宅院的排场,估计宝藏数量不小,二八也够了,至少比那中领军将军的俸禄要多。
说起俸禄,黎小石心里有些酸涩。原来三品官的俸禄实在是少得可怜,放在现代,也就是普通中产阶级的水准。
心里有了奔头,更加来了劲,当下也不休息了,蹦起来在地面和墙壁上敲敲打打,看看是不是还有隔间或者暗室。
但是几个时辰过去,他把密室的地面摸了个遍,也没有发生什么宝藏。
“你先人不会是骗你的吧?”他有点沮丧。
偃炆却面对那些铁杵而坐,愣愣地盯着它们出神,神情严肃,好像在回忆什么。
黎小石看了看那些铁杵,没有什么稀奇呀!“你看什么?”
偃炆指了指那些不规则排列的铁杵阵:“你看这像不像一张地图?‘斗室烛照,地仙毕现’指的就是这个。”
“啊?”黎小石一怔,回头仔细地看了又看。这些铁杵虽然这儿一堆,那儿一簇,不那么整齐,也许是当初布置的人随手插的,不在意形状。可也不能说像地图啊?这,这哪儿像啦?
偃炆从怀里抽出纸笔,将这些铁杵的形状,一笔一画描在纸上。
经她一画,倒有那么几分意思了。好像这一簇铁杵,确实可以看做是一条山脉,那一堆则是一条河流。
其中有一根铁杵材质与其它稍微不同,而是玄铁,偃炆认为这标示着宝藏的位置。
“不过,这是哪儿啊?”黎小石不认识。“若铁杵阵实际上不是地图,那你要照这纸上的画,去寻找那个地方,是永远也找不到的。”
偃炆画完了图,看着上面的山川河流,道:“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才能猜出来这铁杵阵实际上是一幅地图。凰城国师府中藏有一些先辈留下来的丹青,以前不在意,现在想来,那些丹青其实画的都是这个地方,只不过每一幅丹青都只是局部,外人不可能看出来其中隐情。”
黎小石闻言,再次认真看了看那张纸。“原来是藏宝图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宝藏太多,这密室里放不下!哈哈!”
他双目放光,这么看来,二八都赚翻了。
偃炆嗤笑道:“小门小户出身吧?瞧把你乐的。”
黎小石不理会她的讥讽,催促道:“走走,‘索骥寻源,复得宝藏’,我们快去找吧!”
二人出了祖宅,正准备按照地图标示的方位向东南,却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兵步履匆匆,从长街上跑过。
“发生什么事了?”长街上弥漫着不安的气氛。
一人骑马从长街尽头跑来,口中大呼:“吴军犯境!全体兵丁火速集结,不得有误!”
“吴军这么快就来了!”二人一听,当下将地图往怀里一揣,从客栈牵了马,日夜兼程赶往会稽。
一路上遇到一批又一批兵丁,都是周围市镇的驻守屯兵,连这些兵士都用上了,说明吴军这次来头不小。
回到都城,得到确切战报,吴王亲帅三十万大军,跨过边境,攻占了余杭,距离会稽没有多远。
越王宫议事大殿上,越王眉头紧锁,但目光沉如秋水。自劫狱、劫吴王宫的那一刻起,他便知会有今日。
与吴王夫差的对决,是他在进入吴王宫做仆役的时候,发下的誓愿。
他庆幸自己从那些艰苦屈辱的岁月中挺过来,没有为了一时痛快而寻求解脱,才能有今日翻身的机会。
可是怎么翻身?如何一记重拳,狠揍吴王,一雪前耻,保住越国,成了一道鸿沟横亘在脚下。
毕竟当年之败,根源在于实力不济。而这几年被困于吴王宫,越国境内群龙无首,疏于管理。
他咬咬牙,现在唯有背水一战,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了!
“大王,末将以为,大王当亲帅大军出城五十里,在会稽山下,与吴军一决雌雄!如此,进可乘胜追击,退可据城防守。”
“是啊!大王亲征,军民士气大振,才能战胜吴军!吴军号称三十万,精锐全在其中,倘若大王不亲征,何以鼓舞人心?”
“不,此举不妥。下官以为,大王千金之躯,理应坐镇后方,运筹帷幄,方为上策。而且大王刚刚从吴国归来,千万不可再草率领军,冲在前面。”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胆敢诅咒我们大王再次被擒!”
大殿之上,各人争锋相对,好像争论的重点在于越王是否应该亲征。
越王则眉宇烦愁,拿不定主意。
黎小石下跪启奏道:“大王,诸位大人,现在讨论亲征与否,是不是有点离题了?”
此话一出,堂上静了下来,有人不屑地接口:“一个年纪轻轻的三品武将,也敢如此指摘各位前辈上官?”
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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