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皇的外表看并没有任何伤痕,从内脏看也没有发现病灶和中毒.info
某些极具专业精神的断案人员在反复看了三遍之后也不得不下了个初步结论——并无中毒,也无致命的疾病。
这么一来,其他那些稍微没那么敬业的断案人员便立即附和了,都巴不得赶紧离开。
但江月棠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不但不想走,还俯头下去看。
越是表面看不出问题的地方越有可能存在着问题,这是她此刻非常强烈的想法。
同时,这种毫无头绪的现象也激起了她内心的正义感和使命感,她想要寻得真相。
并非为了获得奖励和名声,仅仅只是为了要一个真相。
一个才五岁的小娃竟然如此之大胆,如此之用心,周围的人都无法理解。
但上官澈却隐约感觉到了希望,于是完全由着她,只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守护着。与此同时,他也敏锐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据说皇帝死后朝廷便将御膳房所有相关的工作人员都叫去严查逼问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那就暂时假设食物方面没有问题吧。
而且,确实这方面的疑点不大,因为食物中毒还是有迹可循的。
那么,凶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一条人命呢?
小家伙的脑子在快速地转动着。
江月棠忽然想到了此案在开查后先前服侍先皇的那两位公公相继死亡的事。那么,假设先皇的死与他们有关,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来致先皇于死地的呢?
就在此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皇帝也近前来看,并问:“有什么发现了吗?”
断案人员们纷纷摇头。
江月棠依然在埋头观察着,任何一点细微之处都不肯放过。掌灯的人虽然害怕,但是也被她的态度给触动了,都一个个的主动上前来给她掌灯。
因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迹象,断案人员们便没先前那般认真仔细了。
眼下他们虽然都在看,只不过都是在做个样子而已。
司马彧上前几步对皇帝说:“陛下,微臣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该讲不该讲。”
“司马爱卿但说无妨。”
司马彧便道:“先皇驾崩前那两个月因为忧心于朝政而经常夜不成眠,白天又因政事太多而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故微臣认为他极有可能是操劳过度而驾崩的。”
刑部尚书郭一凡立即反驳道:“那么先皇临死前那两天出现的头晕、恶心、昏迷和咳血又该如何解释?”
司马彧便笑着说:“操劳过度也会头晕和咳血的啊,至于恶心和昏迷,也许是先皇那几天微感风寒导致胃口和头部都不太舒服的缘故呢。”
这似乎也勉强说得过去。
人们便低声议论起来。
郭一凡又说话了:“那么,先前服侍在先皇身边的那两名公公忽然相继过世又该如何解释?”
司马彧依旧微笑着答:“兴许是他们害怕自己被怀疑呢?并非每个人都像郭大人您这么有胆的啊。”
郭一凡便冷笑了一声,道:“这个解释恐怕连小孩子都不会服的。”
“那么,善于断案的郭大人是要拿出更令人信服的解释来了吗?对了,郭大人调查此案也将近一个半月了吧?难道还没搞清楚他们的死因吗?”司马彧望着郭一凡冷静问道。
郭一凡一时无话反驳,只好气呼呼地拂袖走开。
那边,在仔细观察的江月棠忽然说:“陛下,草民有新发现。”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江月棠,并立即纷纷朝灵柩靠近。
江月棠指着先皇的喉管说:“这一段的颜色比肠部的要黑,而且是越往鼻腔的方向越黑。”
在她的讲解下,大家才发现事实果然是这样。但是那颜色的差距是非常微的,因此不注意看的话并不能看出这差异来。
然而,这微乎其微的差异又能说明什么呢?人们随即在心里问。
“草民斗胆猜测先皇生前有被吸入或喷入某种带有致命成分的粉末或气体。”江月棠说。
司马彧又说话了:“小娃,这也许是尸体发生质变前的一个征兆呢?”
“就凭这颜色的差异,我们就应该引起充分的重视了。”小家伙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说罢,她又转头向皇帝,道:“陛下,草民请求在这几个有疑点的地方多多取样。”
皇帝点头,立即命仵作上前来有针对性地采样。
等采样完毕,皇帝下令将先皇的尸体复原,重新盖上棺材盖,但并没有下令马上下葬回去。
他想等此次的检验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
司马彧欲言又止,心里颇是忐忑。
在距离司马彧不远的地方,上官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司马彧一扭头便察觉到了,立即转过头去。
既然已经采样,而且得到了一个新的发现,皇帝便下令全体回宫。
到了宫中,皇帝立即召集这批方才在场的大臣开会。
上官澈既然要去开会,便不能马上送江月棠回江府去了,但他又不放心别人送她,便让她呆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并嘱咐两名宫女帮忙照看着她。
没得皇帝的旨意,她自然是不敢随便动御书房里的书的,因此只好靠在窗边观看外边的风景。
御书房的窗外有一大片草地,此时草地上有一女孩和一宫女在踢毽子。
她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小女孩正是长安公主。
江月棠便饶有兴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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