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六九赛’对江月棠来说有多重要上官澈最清楚不过了,他和江传雄夫妇一样希望江月棠能顺利过关,他也和他们一样清楚以江月棠现在的水平得付出多大的努力才有可。info
所以,上官澈现在对此事的重视程度远超过自己当年首次挑战‘六九赛’时。所以,这段时间里他会把给江月棠授课一事放在首位。
然而,他的耳边又隐约响起荣氏方才说的话来。确实,他已二十有二,可以考虑娶妻生子的事了。然而,他自己对此事其实并无半点急迫感。相反,他时常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成家。
他父亲的死、弟弟的死、大舅的死、姑妈的死,都给他的心灵带来了一定的冲击和启示,让他时常思考生死之事。
一个深入地思考过生死的人,不会太渴望婚姻,也不容易冲动行事,更不会轻易地对生活消极气馁,他知道人人生而孤独,知道活着的意义应从自身寻找。
他有一段时间还动过终生不娶的念头,甚至还认真思考过该如何应对他人对他此举的询问。
他知道母亲肯定会第一个不同意,也知道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理解。
但他并不想解释。
当然,这只是他那段时间里常有的一个念头而已,并没有付之以实际行动。
毕竟,他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不应过早地下结论。
他翻了个身,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可爱小娃的模样来。
她凝神听课时的模样、看向他时的模样、若有所思时的模样、吃饭或喝水时的模样......他没有允许自己再想下去,强硬地将思绪拉回,闭上了眼。
那边厢,江月棠待夜深人静后又悄悄地起来学习。
这一次,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梅香并没有察觉。
小家伙将书桌的灯挑亮,打开抽屉拿出棋具来......
夜深了,四周静得落针可闻,江月棠目不转睛地看着棋盘上的棋形,琢磨着每个棋局的破法,并将自己的心得体会记录下来。
不知不觉间东方便泛白了,但她并不曾察觉。
自从她确定放弃科考后,谋士晋级便成了她唯一的出路。
她很清楚――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必得像苦行僧般历经数十年的艰苦修炼才有可能修成正果。这也是一个需要不断地自我鞭策和自我更新的过程,是人的综合技能、格局境界和心灵质量的综合考量。
她毫无退路,只有披荆斩棘、百折不挠地往前走了。
下到后面,江月棠脑袋一片空白,便趴在棋盘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是梅香把她抱回床上的。
小家伙强忍着困意下了床。
起床后,小家伙随便吃了点早膳便到书房去了。
陶老夫人用过早膳后颇觉无聊,便欲带江月棠到距离江府不远的清水湖边去散散步。
反正散步花不了多长时间,也正好可以帮助江月棠放松一下。
进得房间,陶老夫人见江月棠正入神地盯着棋盘看,对她的到来浑然不觉。
陶老夫人放轻脚步上前去。
即便她已站在江月棠的身边,但江月棠依旧毫无察觉。
陶老夫人站了片刻,终于还是悄悄地退了下去。
出了书房,陶老夫人对梅香说:“每三刻钟就提醒少爷休息一会儿,别让他一直这般苦学下去。”
“可是少爷不肯歇息。”梅香一脸为难道。
“那就给他上苹果、粟子糕和葡萄干。”陶老夫人说。
这些可都是江月棠喜欢吃的东西。
“奴婢试过了,他也不为所动。”
陶老夫人站定,思索了片刻后叹气道:“罢了,罢了,你多看着她别让她累着了便是。”
“是。”
陶老夫人便让甄慧媛陪她去湖边散步。
清水湖是个椭圆形的人工湖,约莫有三十丈宽、五十丈长,湖边设计有供人散步的小路,路旁种满了鲜花和果树。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坐在湖边的一座小亭里,边观赏着湖面上的荷花边聊天。
“庭儿的学习压力会不会过重了?”陶老夫人望着湖面问甄慧媛。
“距离‘六九赛’越来越近了,她心里确实很紧张。”甄慧媛恭敬答道。
“我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他最近除了睡觉和吃饭之外没有片刻的放松。”陶老夫人盯着甄慧媛说。
“这个时候让她放松恐怕她也不肯,还是尽量配合她吧。”
陶老夫人的眼眶便微微泛红,道:“但愿他能挺住压力坚强稳健地往前走吧。”
上官澈这天来得比往日要早许多。
他知道今天要跟江月棠讲的知识点较多,故加快了处理工作的速度,以便能早点过来。
当他走进书房时小家伙正在研究棋形,由于研究得入了迷,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看起来可爱极了。
上官澈嘴角微扬,放轻脚步朝她走去。
小家伙并没有觉察他的到来,依旧紧盯着棋盘上的棋形发呆。
上官澈俯头去看,发现棋形里出现了三个劫。
这种棋形小家伙先前还没学过,且又是极难破局的棋形,所以小家伙对着它冥思苦想了很久。
见她虽然束手无策,却并不慌乱,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种棋形叫‘三劫循环’,也称‘三劫局’,是一种极难找得到破局方法的棋形。”上官澈说,轻轻地在她的身旁坐下。
见是他来,小家伙立即欣喜地抬起头来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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